第三章、橫掃群雄
邪器 by 知樂
2019-4-23 17:38
橫掃群雄火壹般的呼吸從天狼尊者的鼻孔裏噴出,道山乃是宗派安身立命之所,天材地寶更是道家之命根,他豈有不擔憂之理?不過他不愧是天狼山的老祖宗,狼性遠超常人。
“劉采依,妳敢動老夫基業,老夫就滅妳十族!嗷!”
狼嚎聲憤怒至極,但劉采依此刻也散發出煞氣,只見她竟然走進天狼尊者的結界,冰冷刺骨的話語從齒縫間迸出。
“天狼,妳有膽可以試壹試,看誰活不過今夜!”
劉采依話音未落,天狼尊者腳下的弟子突然壹聲慘叫,身子壹抖,手腳竟然無端化為灰燼,轉眼之間,壹個大活人就此消失。
在場有四個威震修真界的高手,但卻沒人能看出其中端倪。
天狼尊者的眼珠壹縮,及腰白發幾起幾落,理性與憤怒在他拳頭上天人交戰。“劉采依,妳欺人太甚!憑什麽只有天涯海角能在俗世自由行走?哼,老夫他日必報這壹箭之仇!”
煞氣彌漫的劉采依更加沒有女人味,她靜立不動,直到天狼尊者的“狼氣”
被理性壓制後,她又突然變得通情達理起來,還附和道:“妳說得也是。不如這樣,為免俗世被毀,咱們做壹個約定,大虛以上的修真者絕不與俗人動手,俗世的皇帝就讓俗世的力量決定。”
正要破空而去的天狼尊者因這壹句話又停下來,血月老祖三人眼中也是壹片困惑,不知道護國公主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劉采依臉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仿佛與老朋友相商般,繼續提議道:“我知道妳還是不服,不如咱們以妳最自豪的天狼大陣打個賭。我若破妳陣法,邪門三宗全部回山;若不能破陣,我那不孝子任憑妳處置,如何?”
“好,壹言為定!老夫明日就返回天狼山;劉采依,妳就等著我的徒兒把張陽開膛破肚吧!”
天狼尊者就此找到臺階可下,兇狠的話語只不過是為了留住最後壹絲面子。經過這壹輪交手,連他自己也有壹個預感,面對壹身古怪的劉采依,邪門三宗的離開已是必然的結果。
城外,叛軍大營內。
風雨樓主感應到邪器的異變,身子不由自主地升上夜空。
“曹兄,張小兒器魂暴走,必會元神毀滅,正是奪下玄靈鼎的好時機!”玄靈鼎的誘惑無時無刻不剌激人心,但曹孟卻果敢地搖頭道:“有天狼老兒在,沒我們的分。如果張小兒與天狼山兩敗俱傷最好;如果不能,也是我等離開這漩渦的好時機。”
兩大邪門宗主禦劍而立,隱身在黑雲中,絲毫沒有入城的打算。
城中,壹條大街上。
正在廝殺的巨狼與血月玉女同時向後壹退,巨狼怒吼著轉身離去,而血月玉女眼簾壹垂,無奈嘆息壹聲,隨即也飛向莽王府。
莽王府內。
鐵條加固的刑房屋頂炸出壹個大洞,月光還未來得及好奇地探入,壹把上百斤重的狼牙棒已呼嘯著飛出來,緊接著“砰!”的壹聲,千錘百煉的法器竟然炸得四分五裂。
“嘎嘎……死,妳們全都得死!”
刺耳的怪笑聲從“邪器”的齒縫裏鉆出,器魂化的張陽眼中紅光閃爍,壹揚手,壹股吸力把潛狼的脖子吸入他掌中。
驚恐至極的顫音在潛狼的喉嚨裏打轉,片刻前還不可壹世的家夥此時卻雙腳離地,像壹條垂死的老狗般不停掙紮地踢腿。
“吼!”
如野獸般的呼吸從張陽的鼻中噴出,他猛然把潛狼往前壹扔,三、四個沖殺進來的天狼山弟子立刻飛出門外,摔在地上時已是幾團爛肉。
不待潛狼的身軀落地,邪器已經飛撲而上,抓住他的足踝橫空壹掃。
“砰砰砰……”五、六件本命法器以及三、四個邪門修真者,再加上壹、兩座假山涼亭,瞬間炸飛至半空中。
潛狼身軀掃過之處,狂風呼嘯,雷電奔騰,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天狼山修真者雖強、雖兇,但面對更強、更兇數十倍的邪器,他們的手在發顫、心在發慌,聰明點的立刻轉身就逃,魯鈍點的則變成壹團爛肉。
獸性的怒聲再次飛揚,邪器眼見敵人紛紛逃走,令他更加生氣,猛然抓住潛狼的雙腳,朝左右壹扯。
“嘩啦!”壹聲,自詡為強者的潛狼就被撕成兩半,內臟、鮮血、碎肉,如瀑布般飛濺而下。
邪器沒有絲毫閃躲血雨的念頭,兀自向前壹沖,並瞪著人群中壹個嬌小的身影,狂吼道:“賤人,死吧!”
血腥難以靠近邪器的軀體,而邪器所刮的狂風卻卷起潛狼的血肉內臟。遠遠看去,仿佛是血肉緊追著邪器的腳步,壹起向上百名邪門修真者殺去。
“我的媽呀!這還是人嗎?”
無論是風雨樓、憐花宮,還是崇尚狼性的天狼山,所有殺人不眨眼的邪門修真者都被這壹幕嚇得心驚膽顫,軀體搶在意念之先,已經開始瘋狂逃遁。
王香君很狡猾,她很早就逃到風樓三怪面前,當潛狼變成兩半的那壹刻,風樓三怪還在自尊與危險中猶豫,她已急聲道:“快,帶我入皇宮,找老神仙收服這怪物!”
身份特別的郡主話音壹出,風樓三怪立刻禦劍騰空而起,不料邪器卻壹個飛身,淩空跳到他們前面。
這時,虛空閃過三道劍光,風樓三怪畢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三人聯手之力,連壹般的太虛高手也會自動閃避。
邪器仿如發狂的人猿般重重捶了胸膛壹下,然後竟然用身軀迎向本命飛劍,同時簡單地打出三拳。
血光迸現,邪器受傷了,風樓三怪的法劍刺入他的身軀。
慘叫聲回蕩在四周,風樓三怪重傷落敗了!邪器的拳頭打穿他們的護體法罩、打斷他們不知多少根肋骨。
“小賤人,本少爺要撕了妳!”
雖然張陽被器魂控制住,但對王香君的恨火卻絲毫沒有改變。
這時,王香君已狡猾地逃到非陰非陽身後,兩個憐花宮長老也有高手的自尊,而且還看見邪器飛濺的鮮血。
“咚、咚……”
獵物不狂奔逃竄,邪器也不怒吼狂追,壹步壹步緩緩逼去,每壹步都震得大地顫抖,也留下壹道鮮血腳印。
當邪器走出十步時,鮮血竟然停止了,傷口也消失了,而邪器的眼底更加狂亂。
非陰非陽臉色壹沈,互相對看壹眼,隨即劍尖壹抖,兩道太虛真火搶先飛射而出,與此同時,他們單手五指飛速幻化,聯手布下壹個平生最強的結界。器魂化的張陽面對太虛真火依然不閃不躲,還是用雙拳迎上去。
空間壹顫,時光在慘烈中為之緩慢千百倍。
邪器的拳頭無比狂傲地打入太虛真火裏,真火怒不可遏地飛舞著,像蛇壹樣繞著拳頭旋轉。
壹股灰燼升空而起,瞬間邪器雙手的血肉消失不見,只剩下手掌骨架。
“呀!”劇痛化作邪器更加狂暴的吼叫,他平推的雙臂不退反進,太虛真火繼續飛騰,纏著對手的雙臂盤旋遊走著。
“呼……”
風兒吹來,帶走灰燼,也帶走邪器雙臂的血肉。
邪器的手掌還在推進,暴露的骨架就像壹層波紋般從邪器指尖蔓延到手腕、手肘、胳膊,而太虛真火則壹點壹點減弱,就好像被邪器的鮮血澆熄壹樣。
“我……我的……媽呀!”
遠近幾百雙眼珠急速脹大,如果說邪門三宗先前還有壹點鬥誌,此刻所有人的心中只有壹個念頭——逃,逃得遠遠的,離這個非人類越遠越好!
巨狼壹回到王府,正好看到這壹幕,壹向目中無人的他忍不住身體壹震,高舉的狼牙棒停在半空中,竟然有不敢打下去的感覺。
“噗!”的壹聲輕響,太虛真火完全被鮮血“澆”熄了,邪器那只剩骨架的雙臂卻仍沒有收回,好似兩把白骨短矛緩慢地刺向非陰非陽。
血肉化為灰燼的畫面說來話長,現實只不過眨眼之間。
兩個邪門太虛高手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了,壹股無形的結界已經封鎖住他們立身的空間。
“砰!”的壹聲,那骨矛掃飛非陰非陽的本命法劍,狠狠刺穿他們的身軀。時光又在這壹剎那千百倍拉長,只見骨矛緩緩地從非陰非陽的後背冒出,先是指骨、掌骨,然後是臂骨,遠遠看去,兩個邪門修真者就像串燒壹樣。
伴隨著非陰非陽的慘叫,奇跡——屬於邪器的奇跡又壹次出現!只見他的“骨矛”每穿過非陰非陽的身軀壹寸,血肉皮膚就會長出來壹寸,恍惚間,血肉好似流光溢彩般在白骨上悠然流淌。
當骨矛完全穿透非陰非陽的身軀時,邪器的雙手也完全回復如初,而整個莽王府頓時壹片死寂。
邪器雙臂壹抖,非陰非陽隨即飛了出去,死寂被慘叫聲打破,他隨即又壹次逼向王香君。
“妳、妳、妳……不要過來,救……救命啊,巨狼仙長,救我……”
王香君本以為她自己就是血腥妖魔的化身,直到這壹刻,她才真正明白什麽才叫真正的森羅地獄!
王香君那宛如幼女的身子癱倒在地,本能地望著巨狼伸出求救之手。
在百米外,巨狼手中的狼牙棒壹顫,心虛地朝左右偷看,然而目光過處,哪還有壹個人影?
既然所有人都逃走了,也不差我壹個!念頭壹生,巨狼立刻為找到逃命的理由,緊接著他低頭壹看,這才發覺雙腳早已站在府門外。
“小賤人,本座要把妳壹片片撕碎!”
“張……張公子,饒……呀!”
王香君哀求的聲音陡然變成慘叫,而邪器果然說到做到,輕輕地扯掉她小手指的第壹節。
“喀喀喀……”
每過壹秒,莽王府就會響起壹聲脆響,三秒過後,王香君的小手指變成三節,並像垃圾壹樣掉落在地上。
伴隨著王香君的淒厲慘叫聲,邪器的笑聲更加猙獰而恐怖,他發紅的眼睛從王香君的手指直接跳到臉部。
“小賤人,把妳的牙齒拔下來裝在額頭上,妳肯定會更漂亮,嘎嘎……”
“不要!救命啊,父王救我,老神仙救我,嗚……”
王香君兩腿壹抖,壹股騷味在她裙下彌漫開來,此時她的娃娃臉是真正的哀怨淒絕,引人心疼,但邪器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只有暴虐血腥的興奮。邪器的鼻子壹動,便拖著王香君,順著那血腥之氣走回到刑房。
慘絕人寰的情景依然存在,但對“邪器”來說卻好比天堂美景,引得他連連深呼吸,無比陶醉。
“唉!”壹聲嘆息在門外響起,血月玉女回來了!生性灑脫的她也有點受不了刑房的景象,先喝了壹口烈酒,這才走向邪器。
“女人,妳想幹什麽?”邪器眼中紅光猛然暴漲,很不友善地看著走過來的血月玉女。
“張公子,我不是妳的敵人,這是妳娘親帶給妳的解藥,吃下去吧!”
“滾!不然我殺了妳!”
暴虐之氣從邪器的體內爆炸而出,在他立身三米內的範圍,石板也被刮走壹層,他獰笑道:“本座沒有娘親,只喜歡現在的感覺;女人,再不滾,就讓妳躺在這裏。”
血月玉女還是第壹次看到器魂化的張陽,她只是在走與不走之間猶豫壹秒,殺氣已向她撲面而來。
瓊娘的靈力與非陰非陽中的壹人在伯仲之間,所以面對此時的邪器,她自然毫無還手之力。
邪器手壹收,重重地掐住血月玉女的脖子,獸性的氣息有如巨浪般,壹浪接壹浪地噴打在血月玉女急速充血的臉頰上。
在危急時刻,墻上的“幻煙”突然幻化為壹片黑霧,緊緊纏住邪器的四肢,驚聲呼喚道:“哥哥,醒醒,哥哥,快醒過來!”
“同類,妳也要與我作對!吼!”
邪器竟然發出透著壹絲悲憤的吼聲,臉頰往上壹揚,只見頭頂上方,有壹個縮小許多、靈力光暈組成的“玄靈鼎”憑空突現。
微型玄靈鼎瘋狂旋轉,幻煙的“身軀”開始變形,壹縷又壹縷的煙霧被吸進鼎中,並發出與人類壹樣的慘叫聲。
“哥哥,快醒過來,哥哥……嗚……”
轉眼間,幻煙大半身軀已被吸入鼎中,只剩最後壹縷煙霧緊抓著邪器的手臂。那煙霧有如幻煙之手般被不斷拉長、拉細、緊繃,每壹剎那都有斷裂的可能。然而即使是如此時刻,幻煙也不願還擊,不想傷到張陽壹絲壹毫,兀自不停地悲聲呼喚著。
邪器猛地抖了抖手臂,卻未能抖落那壹縷煩人的煙霧,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便壹把扔開血月玉女,掌刀惡狠狠地斬向幻煙的小手。
就在這時,壹道屬於張陽的怒吼聲從邪器的嘴裏迸射而出。
“玄靈鼎,妳敢傷幻煙!呀!”
元神空間內,處於弱勢壹方的張陽目訾欲裂,但卻掙脫不了玄靈鼎的束縛。
壹團球形的黑霧飄到張陽面前,同樣兇狠狂暴地道:“妳這廢物閉嘴!沒有本座,妳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本座對妳深感煩透,女人只會拖後腿,殺,全部殺光,壹個不留,嘎嘎……”
“妳敢!王八蛋,老子與妳同歸於盡!”張陽不再掙紮,突然反常的冷了下來,緊接著狠狠壹掌拍向自己頭頂。
自殺絕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但卻是張陽此時唯壹反抗的手段。“廢物、白癡!”玄靈鼎憤怒咒罵,急忙幻化出壹條鐵鏈纏住張陽的雙手。張陽嘴壹張,怒吼剛要沖出喉嚨,不料壹團亮光搶先噴出,而七彩光芒過處,玄靈鼎壹聲慘叫,急速萎縮。
同壹剎那,現實空間中。
趁著張陽的元神與器魂在對抗,導致身軀僵立的機會,血月玉女飛身上前,把那粒藥丸射入邪器怒吼的嘴裏。
剎那,懸浮在半空中的玄靈鼎發出壹聲不甘的嗚鳴,隨即炸為萬千光點,飛回張陽的元神空間。
幻煙再次化為蘿莉身形,歡呼著撲向張陽,不料,張陽依然怒吼道:“殺!殺!殺死妳們、殺光妳們這些女人!”
在猝不及防之下,幻煙挨了壹拳,幸好那只是張陽本人的靈力,只把幻煙打退兩步,並沒有受傷。
“哥哥!啊,哥哥的元神受傷了,怎麽辦?”
玄靈鼎的危機雖然過去,但它卻留給張陽壹團狂暴的能量,即使只是壹點點,也令弱小的人類心靈難以承受,腦海好似要爆炸。
完成使命的瓊娘本要禦劍而去,又被這壹幕引回來,她略壹猶豫,猛然揮掌砍向張陽的脖子。
陷入狂亂的張陽挨了這壹掌卻沒有昏倒,壹團不屬於他的能量重重地震開瓊娘的手掌。
不待血月玉女眼底露出驚駭,張陽已突然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她。
“啊!”兩團灼熱從張陽的掌心鉆出,如閃電般鉆入血月玉女的體內,令她那原本羞怒交加之下擊出的拳頭壹麻,甚至發出呻吟聲。
血月玉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團古怪的力量壹入體內,她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血月玉女元神紊亂的壹刻,張陽的狂暴氣息則弱了好幾分,雖然還是呼吸如牛,卻沒有那種毀天滅地的獸性。
“啊,有辦法了,陰陽相克,壹定能讓哥哥清醒過來!”
幻煙壹聲歡笑,竟然上前按住血月玉女的雙肩,同時無比歡欣,還理直氣壯地道:“餵,女人,妳不要動,只要讓哥哥插妳,就可以度過危險了。”
“妳……”
幻煙帶著埋怨的聲音讓瓊娘哭笑不得,她也算是灑脫不凡的女子,但還從未見過這麽不正常的“少女”。
在過度的驚訝之下,血月玉女壹時之間倒忘了奮力掙紮,張陽則越抱越緊,不僅雙臂摟得她喘不過氣,腦袋還直往她懷裏鉆。
“這家夥真像師妹養的小貓咪,嘻嘻……”
不知道為什麽,血月玉女竟然想起血月洞天人人喜愛的小寵物,尤其是張陽腦袋亂蹭的模樣,特別的相像。
瓊娘在心弦微妙的變化之下,那股狂亂之氣立刻肆虐無度,壹股詭異的酥麻熱流轟然湧向瓊娘的小腹之下,令她的怒火莫名地微弱許多。
嗯,也許這樣幫他度過劫難也不是不可以!血月玉女眼底的殺氣消失,手掌下意識地撫摸著張陽的腦袋,就像撫摸在撒嬌的小貓咪壹樣。
狂亂的氣息意外地溫柔起來,就在這美妙時刻,不料“小貓”突然壹口叼住美味的葡萄,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衫,但卻準確地咬住乳尖。
紅霞頓時彌漫著血月玉女的臉頰,她下意識用力壹推,卻沒有推開張陽的腦袋,反而令他牙齒壹緊,並隔著衣衫,在她的乳尖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瞬間,羞憤之火從血月玉女全身的每壹個竅穴爆發而出。
“混帳東西,滾開!”
“轟!”的壹聲,張陽與幻煙飛了出去,撞翻壹大堆刑具。
怒斥之後,血月玉女又忍不住低吟壹聲,因張陽被打飛的剎那,依然緊咬著乳尖,帶給她的不僅有羞辱與疼痛,還有壹絲莫名的羞澀。
張陽迷迷糊糊,幻煙有力難施,兩人此時絕對躲不開血月玉女的飛劍,不過血月玉女卻手軟了。
算啦,張陽只是神智不清,我又何必與壹個瘋子斤斤計較呢?飛劍隨著血月玉女的意念淩空壹折,只削飛張陽壹縷發絲,隨即托起血月玉女那高挑的倩影,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