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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壹章

五行令第五部 by 即墨江城

2019-11-24 18:30

上文說到楊斂夫婦渡河時遇到飛魚幫截殺,雖然用計瞞過了任天野,但還是被齊良發現,楊斂搶得壹條大船,正欲沖出重圍,不料此時壹聲巨響傳來,身子不穩壹下跌倒在地,楊斂急忙擡頭往響聲處看去,就見齊良所在的那條大船,正狠狠撞了過來。
又是壹聲巨響,兩條船再次撞在了壹起,二人所在的大船皆裝有撞角,這撞角乃是用生鐵打制,裝在船首,水戰時專門用來撞沈敵方的船。齊良這壹撞,撞角正好撞在了楊斂所在那條船的壹側,登時撞出壹個巨大的窟窿,黃河水順著窟窿猛然灌了進去。
齊良面色猙獰,手握鋼叉回頭大喝壹聲:“接著撞,給我撞沈它。”他此時也已經回過神來,既然楊斂不識水性,那幹脆就把這條船撞沈,到時這黃河自然會替自己收拾了他。
楊斂見船身進水,正在不斷下沈,心中大急,此時吳氏早已暈死過去,躺在壹邊生死不知。他擡頭看向齊良,見其滿臉得意,口中大喝壹聲,座船再次狠狠撞了過來。
轟隆壹聲巨響,兩條船再度撞到了壹起,此時楊斂所在的這條船似乎已經不堪重負,發出壹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跟著船頭漸漸傾斜,船尾灌入大量河水,眼看就要沈沒。楊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單手將吳氏夾在腋下,身子壹縱,徑直到了船頭。他左右張望壹眼,見此時離岸已不遠,但此時懷中還抱著吳氏,若使輕功過去,極有可能半途內力不繼掉入水中,他本身不識水性,若真掉入水中,那只能任由飛魚幫宰割了。
楊斂見此刻情勢危急,船身馬上就要沈入水中,若是再不想出辦法,明年今日就是夫婦二人的祭日。他雙眼通紅,咬著牙不斷四處張望,但看見船身上的木板,突然急中生智用力拆下壹塊,這塊木板約有尺許,正好可踩壹人,他咬牙大吼壹聲,聚起全身內力用力將其往岸邊擲去,跟著身形壹縱,整個人直追了過去。
木板很快被落入水中,但仗著余勢不斷向岸邊沖去,楊斂看準目標,半空中換了壹個身形,身子緊跟著穩穩落在了木板上,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壹般踩著木板往對岸掠去。待木板離岸尚有壹段距離時,又猛然騰空而起,帶著吳氏壹道直沖對岸,半空中接連變換數個身形,數息後穩穩落在了岸邊。
齊良方才見楊斂用力拍斷船身木板,登時感覺不妙,待得指揮船只再度撞了上去,卻是慢了壹步,眼睜睜看著楊斂踩著木板往對岸而去,最後安全到了對岸。齊良氣得是七竅生煙,轉頭招呼眾多手下將船劃往岸邊,意圖繼續追殺楊斂,但此時哪裏還來得及,待船到岸邊,齊良帶人急匆匆上了岸後,早已沒了楊斂的蹤影。齊良怒氣滔天,鋼叉用力往地上壹刺,口中狂吼連聲,壹腔怒意無從發泄。
再說楊斂安全到得對岸,他帶著尚未醒來的吳氏壹路疾奔,約莫跑出數裏路後方才停下略微喘息片刻。他環視四周,見自己身前不遠處有著壹座土坡,坡上似乎隱隱有著壹間房屋。楊斂此刻又累又餓,當下拔腿往土坡行去。
沿著小路走了片刻,楊斂方才爬上土坡,此時先前那房屋輪廓已經漸漸清晰,再走幾步,整間房屋便呈現在了楊斂眼前。但見那屋子極為簡陋,兩塊石板為壁,壹塊石板為頂,中間塑了壹個泥做的人像,竟是壹座土地廟。
楊斂緊走兩步,待走到廟前將吳氏輕輕放了下來,他則壹屁股坐在壹旁不斷喘息,這土地廟似乎早已荒廢,周圍結滿了蛛網,廟前用來放置供品的案板上也已經積滿了灰塵。楊斂喘息片刻,從包袱中拿出幹糧吃了,這包袱他壹路都背上身上,倒也沒有丟失。
楊斂吃罷幹糧,感覺精神恢復了壹些,他將二人面上妝容抹去,恢復本來面目。又站起身來俯視坡下,土坡雖然不高,但也將周圍地勢壹覽無余。他張眼往來時那個渡口看去,見那裏此時已有數條船只,更有不少人圍在那裏,知道正是齊良等人,又見黃河中另有數條大船在往岸邊趕來,看旗幟正是任天野的座船。
楊斂冷眼看著岸邊眾人,見任天野的座船逐漸靠岸,從船上又下來幾十號人,加在壹起浩浩蕩蕩約有上百人。又見任天野將手壹揮,上百人分成數支隊伍,沿著官道往不同方向去了。
楊斂知道這些人此刻都在搜索自己夫婦二人,當下皺緊眉頭想著對策,自己若想安全到達金陵,勢必要將對方擊退。然而對方人多勢眾,正面交手定然討不了好,看來只能暗中偷襲,只要擊殺了任天野,余下眾人便不足為懼了。
楊斂思索片刻,又見有壹隊人馬遙遙朝著土坡而來,急忙將身形隱在土地廟後。待過得半個時辰後,隱隱聽得淩亂的腳步聲漸漸到得土地廟前,壹個聲音喘著粗氣道:“他奶奶的,這姓楊的可真能跑,咱兄弟夥找了這麽久,楞是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另外壹個略顯粗獷的聲音接口道:“這姓楊的是屬烏龜的,只會將頭縮到殼中,若是讓老子碰到了,壹叉刺穿他的龜殼,壹解心頭之恨。”眾人聞言哈哈大笑,跟著七嘴八舌說了起來,楊斂躲在土地廟後,聽得聲音約莫有數十人,他暗暗思量壹番,跟著身形壹縱,跳到了廟頂,落地時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楊斂貓腰躲在廟頂上,露出壹對眼睛看著底下,見廟前或坐或立約有十來名飛魚幫的幫眾,幾把鋼叉淩亂堆在壹處,其中壹人服飾顏色較深,似乎是領頭之人,聽聲音正是剛才說楊斂是屬烏龜的人。
楊斂略微擡起上半身,舉目環視了壹下四周,見視野內只有這壹小隊人馬,遂放下心來,準備動手先解決了這些人。此時廟前壹人覺得有些疲累,狠狠伸了壹個懶腰,目光無意從廟頂掠過,正與楊斂四目相對。那人見廟頂突然出現壹個人,當下楞了壹下,待回過神來正要發出叫聲,楊斂已然狠狠撲了下去,金刀握在手中,對著那領頭之人順勢壹劈。
嘩啦壹聲,那人被楊斂壹刀從天靈蓋壹直劈到了腹部,整個人變成了兩半,壹肚內臟壹下子流了出來,體內鮮血也是直沖半空。剩下幾人遭此驚變,又見那人如此慘狀,竟然壹下全都嚇呆了,站在原地壹動不動。
楊斂虎吼壹聲,當下持刀沖入人群,金刀左砍右劈,瞬息間又連殺三人,剩下眾人回過神來,急忙就要抵抗,但壹來鋼叉都堆在了壹旁,來不及伸手去取;二來此時楊斂早已殺紅了眼,身上滿是鮮血,狀若惡鬼壹般,眾人此時早已嚇破了膽,哪裏還敢上前交戰,膽小者雙腿戰戰兢兢,屎尿齊流,稍微膽大壹點的則發出壹聲尖叫,只顧自己逃命。
楊斂緊趕幾步,又殺了幾人,然則終究勢單力孤,被余下幾人逃得性命。楊斂不及追趕,翻身回到廟後,壹把抱起吳氏,腳下健步如飛,沿著土坡壹路狂奔,片刻間遠遠地去了。
楊斂壹路狂奔,絲毫不敢停留,他知道任天野得到回報之後定會緊追不舍,當下壹路狂奔,直到太陽落山後方敢停下來歇息片刻。
此時吳氏早已醒來,躺在楊斂懷裏默不作聲,楊斂見天色已黑,方才將她從懷裏放下,自己壹屁股坐倒在地,不停喘著粗氣。吳氏在壹旁靜靜地看著他,見楊斂呼吸漸趨平緩,方才柔聲說道:“夫君,此去金陵路途遙遠,不如妳我分頭前往,如此妾身也不至於拖累了妳。”
楊斂邊喘粗氣邊搖了搖頭,半晌才道:“不行,如今飛魚幫已經知道了妳的模樣,妳又不會武功,若是讓妳壹人上路,定然兇多吉少。”這夫婦二人只想著如何擺脫飛魚幫前往金陵,卻完全沒有想過轉道前往別的地方,壹諾千金,不外如是。
二人又歇息片刻,精神逐漸有些困頓,楊斂用力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下來。他環視了壹眼四周,見二人此刻正在壹處林子邊緣,他本想入林,轉頭壹想,突然心生壹計,從衣服上用力撕下壹塊布片,繼而隨手搭在了壹棵樹上。
吳氏看著楊斂的動作,略微思索壹番,知道了他的意思,輕聲道:“夫君莫不是想用調虎離山之計?”
楊斂點了點頭,又在林前反復走了幾圈,踩出壹片淩亂的腳印,其後又蹲下身子輕輕將這些腳印掃得略微模糊壹些,擡起頭看著眼前這片樹林,道:“這林子看來甚大,如此布置壹下,飛魚幫定然以為我們遁入了林子,待得他們發現中計,我們已然遠遁,就算被識破這個計謀,也能拖延他們壹段時間,可以再從長計議。”
二人布置完畢,又找了壹個隱蔽的地方藏起身形,視野正好對著那處林子。其實二人本可以就此遠遁,但楊斂又不甘心壹直被人如喪家之犬壹般追趕,想著若是飛魚幫在此中計,自己說不定能壹舉擊殺了任天野,永絕後患。
夜色漸深,周圍寂靜無聲,只有幾聲蟲鳴偶爾從林中傳出,月光灑在地上,猶如給大地披上了壹層銀紗壹般,偶有壹陣微風吹過,將林中樹木吹得嘩嘩作響,樹枝上壹塊破布隨著微風不斷飄動。
壹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來,跟著壹隊打著火把的人馬隱隱出現在了視野間。頭前壹人身材魁梧,手握鋼叉,正是任天野。
壹行人打著火把浩浩蕩蕩奔了過來,正要從林子邊上經過,任天野眼尖,忽然眼角瞥見樹枝上掛著壹件東西,急忙伸手取了下來,借著火光仔細壹瞧,卻是壹塊破布。
任天野手拿破布仔細端詳,破布上血跡斑斑,已然瞧不出先前的顏色。任天野將破布放入鼻子下仔細聞了聞,壹股血腥味直沖腦鼻。他又低頭仔細查看了壹番,見不遠處的地面上,兩行淩亂的腳印直往林中而去,腳印甚淺,似乎刻意被人隱藏過。他面上露出壹抹得意的笑容,身旁的齊良見了,急忙湊過頭來問道:“幫主可是發現了楊斂的蹤跡?”
任天野冷笑壹聲,將那塊破布遞給齊良,手指指著那處淩亂的腳印,冷笑道:“這楊斂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以為清掃了痕跡就能夠瞞天過海,可是他沒有料到,自己還是留下了壹些蛛絲馬跡。”
齊良在壹旁跟著笑道:“他滿以為如此便能瞞過幫主,卻還是沒有意料到竟會被樹枝將衣服勾破,而且他急著要逃跑,腳印打掃得也沒有那麽幹凈,還是被幫主的火眼金睛識破,楊斂註定要栽在幫主手裏了。”
齊良這壹番馬屁可謂是派的任天野極為舒服,他大笑幾聲,將手往林中壹揮,立時就有幾十名手下打著火把沖入林中,他此刻心情大好,倒也不急於入林,與齊良落在後頭不緊不慢說著話。
眼見二人離大隊人馬漸遠,楊斂再也按耐不住,從藏身之處壹躍而出,手持金刀沖了過去,此時任天野身邊只有齊良壹人,正是天賜良機,出手便是全力,誓要在此將任天野擊殺。
任天野和齊良聽得腦後風聲,心下大吃壹驚,急忙回頭,但見眼前壹道金光壹閃,刀鋒直劈頭頂。
眼見刀氣臨身,任天野全身汗毛豎起,眼睛瞪大,眼珠直凸眼眶外,全身功力在壹瞬間瘋狂鼓起,鋼叉在間不容發間壹豎壹格,將金刀擋在壹旁。
楊斂壹招方出,跟著又是唰唰唰連劈數刀,將任天野逼得完全喘不過氣來。壹旁的齊良見勢不妙,口中大喝壹聲,鋼叉直刺楊斂後心。
楊斂急忙回轉身子,金刀架住鋼叉,跟著足尖用力壹踢,正好踢在了鋼叉上。楊斂這壹腳力氣極大,齊良拿捏不住鋼叉,身子往後壹仰,露出胸前空門,楊斂眼中寒光壹閃,金刀趁勢狠狠劈了過去。
楊斂金刀方出,耳中聽得腦後壹陣惡風,心知不妙,只得先棄了齊良,足尖用力壹頓,整個人騰空而起,堪堪避開身後刺來的鋼叉,又在半空換了壹個身形,足底輕踏,正踩在任天野刺來的鋼叉上,噔噔噔連走數步,足尖直踢任天野面門。
楊斂這壹下又快又急,任天野只覺眼前壹花,手中鋼叉猛然向下壹沈,跟著便見楊斂足底直踩自己面門。他來不及撤回鋼叉,口中怪叫壹聲,將鋼叉往地上壹扔,整個人就地壹滾,避開楊斂踢來的雙腳。
楊斂雙腳踢空,整個人往前壹翻,從任天野頭頂越過,跟著金刀向後壹揮,直斬任天野脖頸。任天野尚未站起身來,再次往地上壹滾,楊斂正欲追上,卻見壹人從任天野身上殺出,手舞鋼叉直刺楊斂前胸。
來人正是齊良,他見任天野被楊斂追殺的甚是狼狽,急忙操起鋼叉殺來。楊斂金刀壹揮,隨手架住鋼叉,跟著壹掌狠狠拍出,印在齊良胸口,這壹掌帶上了青木真氣,登時將齊良打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了壹棵大樹上,整個人就此暈死過去。
楊斂壹掌打暈齊良,正欲轉身去戰任天野,忽聽身後壹聲大吼,壹股惡風襲來。楊斂不及轉身,急忙將金刀往身後壹架,噹壹聲巨響,將刺來的鋼叉架在壹旁。任天野壹擊不中,收回鋼叉連紮數下,楊斂背對著他,金刀不斷揮動,竟然壹壹擋了下來。
正在此時,忽聽數聲長嘯聲傳來,跟著林子裏壹陣躁動,壹大群人馬手持鋼叉沖了出來,那些飛魚幫的幫眾竟是去而復返。任天野大笑道:“姓楊的,妳以為我當真上了妳的當了嗎?妳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原先撿到那塊破布,還真以為妳逃到林子裏了,但妳又自作聰明,故意將那些腳印清掃得有些模糊,做出壹種來不及掩蓋痕跡的樣子,可惜啊,妳終究棋差壹招,還是被我識破了。”任天野說破了楊斂的計謀,眼神中滿是得意。
楊斂見任天野識破了他的計策,此時又被壹幹人團團包圍,當下咬了咬牙,金刀直指任天野,厲聲道:“那又如何,任天野,今日我便與妳決壹死戰,不死不休!”說著身子壹縱,金刀發出壹聲厲嘯,對準任天野頭頂狠狠劈下。
任天野連退數步,身後早有二人殺出,各持鋼叉沖向楊斂。楊斂身子壹閃,在二人中間擦肩而過,刀光壹閃,立時兩顆人頭沖天而起,鮮血猶如雨滴壹般灑下。
楊斂壹刀斬殺二人,絲毫沒有多做停留,腳下不停沖向任天野,刀尖始終指向他。任天野心下微驚,口中連聲怒吼,又有數名手下持叉殺出,同時楊斂身後亦有數人手持鋼叉直刺他的後心。
好個楊斂,眼見數十把鋼叉同時刺來,他臨危不亂,待得鋼叉堪堪刺到時足尖用力壹點,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足在半空中連踢,將刺來的鋼叉盡數踢得飛起,又待身子落地,金刀繞著身周急舞壹圈,就見斷肢橫飛,慘叫聲不斷,包圍著楊斂的數十人紛紛倒地,胸腹間壹道鮮血狂飆而出。
楊斂這壹招連傷數十人,直將周圍壹幹人等嚇得直往後退,楊斂見有機可趁,疾奔幾步,看準任天野方位,金刀順勢壹連劈出八刀,這八刀對準任天野八個方位,將他的退路完全封住。任天野見避無可避,當下也是大吼壹聲,內力在體內瘋狂運轉,全身潛力被逼到極限,手中鋼叉舞得如風火輪壹般。但聽得叮叮當當數聲巨響,楊斂劈出的八刀盡皆被任天野擋了回去。
任天野雖然將楊斂的八刀擋下,但也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此刻汗出如漿,口中氣喘籲籲,又見眾多手下面有懼色,雖然圍著楊斂,但卻畏畏縮縮不敢上前。任天野氣極,當下大喝壹聲:“兒郎們聽著,只要誰殺了楊斂,飛魚幫的副幫主就是此人。”
眾人聞言精神壹振,當下就有二人壹躍而出,鋼叉直刺楊斂。楊斂冷哼壹聲,身形壹閃,霎時到了二人面前,跟著金刀自左往右用力壹揮。二人手持鋼叉,完全沒有料到楊斂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措手不及之下被金刀橫削脖頸,當下兩顆頭顱沖天而起,二人壹聲不吭重重摔在了地上。
楊斂壹刀斬殺二人,又見眾人面上懼色更深,乘機大聲喊道:“我楊斂今日只殺任天野壹人,其余人等可以自行離去,既往不咎。”說著又環視四周,冷冷道:“若是有人執迷不悟,大可以上來試試,看看能不能擋下我壹招。”
楊斂持刀橫在胸前,冷冷看著眾人,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紛紛低下腦袋,片刻過後,不知是誰喊了壹聲,扔下鋼叉轉身往遠處跑去。楊斂冷冷看著此人,任他離去。余下眾人見楊斂並沒有食言,心下松了口氣,當下壹幹人等將兵器盡數扔在了地上,轉身就往遠處跑去,瞬息之間竟是走得幹幹凈凈,只留下任天野壹人面對楊斂……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字數5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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