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臺球廳裏的罪惡
罪魘+外傳 by 十二支煙&老管子
2020-2-4 15:43
七月是江城市壹年中最熱的時節。正值當午,路上並沒有什麽人,路邊壹只狗趴在樹蔭裏,懶洋洋伸著舌頭。這是壹條小道,路不寬,路邊林立著各種形形色色的小店,店門口的招牌五花八門。
杜勝利光著上身,仰頭將剩下的半瓶啤酒壹飲而盡,滿足的用手抹了抹嘴,將空瓶扔到路邊草叢裏。他走了兩步,轉身進入路旁壹個狹窄的小道內,這是壹個小胡同,胡同口的木板上糊了壹層層彩色宣傳紙,上面用紅色顏料歪歪扭扭寫著幾部電影名字,看起來像是港臺片。這種景色在八十年代末的中國城市隨處可見,它標識著那個時代最受人們歡迎的娛樂場所之壹——錄像廳。
杜勝利走過櫃臺,老板眼都沒擡,繼續看自己的雜誌,杜勝利拍下五毛錢,走了進去。昏暗的播放廳裏煙霧繚繞,壹群男人歪歪斜斜的坐著,抽著煙,看著電視屏幕。在人群中,明顯混雜著許多未成年的面孔。電視裏正放著壹部港臺三級片。
杜勝利坐下,拍了拍前面壹個黝黑男青年,男青年回頭:“喲,杜哥,妳來了!”
杜勝利低頭點了支煙,用拿煙的手往電視上指了指:“演什麽呢?”
男青年表現出蔑視:“屁,就幾部破片子,之前看過了。讓老板放幾部帶色兒的,老板說最近公安查的緊,不敢放。”
杜勝利看了壹會,抽完煙,招呼青年:“沒屌意思,走!”
兩人走出錄像廳,徑直往旁邊壹個臺球廳走去。
這個皮膚黝黑的男青年綽號老黑,和杜勝利壹樣,都是這壹片的混混。臺球廳是杜勝利壹個哥們開的,這個臺球廳平時顧客不多,名義上是臺球廳,實際上也是這群混混的據點,平時不少賭客在這裏賭博,算是附近有名的壹個地下賭場。杜勝利在他們中年齡稍大,也頗有點領導氣質,所以也算是個混混頭子。
當然杜勝利也只能算是個混混頭子,到目前為止,杜勝利也就做點偷雞摸狗的事,沒做過什麽犯法的事情。而且二十七歲的年紀還是個處男。但這並不代表他心裏不躁動,那個時代,互聯網還沒有普及,甚至光盤和VCD機還是稀罕玩意兒,杜勝利平時只能買幾本地攤雜誌過過癮。杜勝利偏愛暴力、強奸題材,那時有壹本地攤雜誌叫《獸行錄》,專門收錄壹些不知是真的還是編的強奸故事,描寫的繪聲繪色,杜勝利經常壹個人在屋裏的時候,拿出雜誌,看著那些讓人心跳加速的文字,壹邊想象著故事裏女主角受盡淩辱,拼命掙紮反抗的樣子,壹邊用手瘋狂發泄著自己的欲望。
那時的杜勝利走在街上,看著壹個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就會不自覺把那些女孩想象成故事裏的受害者,他深深陷入這種意淫中,周而復始,無法自拔。
八十年代的中國,進入改革開放的黃金時期,女孩們也慢慢開始註重自己的打扮,壹到夏天,年輕女孩們就會穿上各種花花綠綠的裙子,成為壹道靚麗的風景線。但是與現在不同,那時還略顯保守的女孩們壹般都不會選擇短裙,更多會選擇中長裙,另外女孩們在穿裙子時幾乎都會穿上壹雙肉色的長筒襪。壹方面為了好看,另壹方面,那個年代的性情保守的女孩還不習慣把裸腿直接暴露在人們的面前。
杜勝利多少次看著路上經過的女孩,飄飄的裙擺下露出壹雙穿著長筒襪的腿,讓人遐想。而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杜勝利覺得自己越來越關註女孩的腳和腿,越來越迷戀女孩的長筒襪、涼鞋和高跟鞋,在他的每次的發泄時,腦海中的受害者總是穿著花裙子、長筒襪的美麗女孩。
這種持續的幻想,加之無法在現實中接觸到女人的失落感,漸漸讓他心理變得極度扭曲。這時的他,實際上已經嚴重心理變態,而且越來越難以控制心裏的惡魔,只等壹件事把他的惡念徹底激發出來。只是他不知道,這件事會這麽快發生。
剛壹臺球廳的門,杜勝利就看到門口壹個男孩在哭哭啼啼,男孩約摸十多歲,感覺是個高年級小學生或初壹學生。男孩壹邊哭,壹邊眼裏充滿了恐懼。
“剛子?這是咋了?”杜勝利朝壹個五大三粗的光頭問。這個渾身肥肉的光頭叫剛子,就是這家臺球廳的老板。
“小兔崽子,玩骰子輸了,錢不夠。媽的。”
“我……我來錢的,是妳說算玩……玩,不要錢。”男孩哭哭啼啼的說。
“閉妳媽的嘴!”剛子瞪了男孩壹眼,男孩嚇得趕緊低下頭。男孩眼角和腮部還有些傷痕,貌似被打過。
剛子湊過來,壓低聲音,壹臉陰險:“上星期和老許那幫人開拖拉機,不知咋的,手氣賊她媽的臭,欠了老許壹屁股債,趁這機會,老子訛他壹筆。”
“行了,他壹小崽子,沒錢妳訛個屁。”
剛子笑得更加陰險:“剛才帶他去隔壁給他媽打電話了,讓他媽帶錢過來。對了,聲音還挺好聽,我剛才和小北幾個人商量了,呆會看看那娘們的要是漂亮,咱哥們幾個今天就開開葷。”
杜勝利往剛子身後看去,後面臺球桌兩個人正在打球,兩個人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流裏流氣。其中壹個叫小北,壹個叫竹竿。兩個人是表兄弟。小小年紀就輟學了,經常和杜勝利壹夥混跡在壹起。竹竿看到杜勝利看過來,舉了舉球桿算打招呼。
“妳他媽不怕搞出事兒來?悠著點兒,搞出事兒來進號子裏。”杜勝利問。
“操!怕了?這可不像妳老杜的性格。反正老子早就沒錢逛窯子了,今天還就準備慰勞慰勞咱的老二。再說,妳不想?”剛子壞笑著朝杜勝利襠部抓了壹把,杜勝利本能後退了壹步。
“妳媽逼!”杜勝利罵了壹句剛子。
“喲!”剛子壹臉猥瑣:“老杜妳這都起桿兒了?真他媽饑渴啊,哈哈哈!對了,老杜妳還是個雛吧,待會妳知道往哪插嗎?女人下面好幾個洞呢,別插錯了!哈哈哈哈!”
剛子故意說的聲音很大,引來老黑等三人壹陣哄笑。
“操妳大爺!”杜勝利罵了壹句。
其實,早在他聽到剛子說這事兒時,他下面就支起了帳篷:“幹就幹,老子杜勝利他媽怕過誰啊,我給妳說剛子,待會我第壹個上,妳們誰也別跟我搶!”
“行,待會咱都給老杜打下手,順便欣賞欣賞老杜的第壹炮。”
頓時,臺球廳裏充滿了男人猥瑣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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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師範大學10號公寓是壹座女生宿舍樓,樓前三三兩兩的女大學生結伴進進出出,或去圖書館自習,或回宿舍休息,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讓校園倍顯朝氣。
宿舍樓門口,壹個女人站在陰涼處,朝通往宿舍的路上張望,臉上充滿了焦急。女人年齡約摸三十幾歲,頭發挽在後面,整理的壹絲不茍,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雖然不如來來往往的女大學生們年輕,但是秀美的五官仍然是壹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女人穿著壹身深灰色西裝套裙,西裝上衣裏面是整齊的白色襯衣;及膝的西裝裙下,壹雙黑色小高跟皮鞋及腿上的肉色長筒襪是職業女性的標配。簡單的耳墜和細項鏈點綴的恰到好處,右手白皙的手腕上帶著壹條白色細帶手表。胸前戴著的金屬名片說明了她的身份:江城銀行-大堂經理-陳文靜。
不遠處,走來兩個抱著書,說說笑笑的女孩。左邊是壹個穿著牛仔褲的胖女孩,右邊則是壹個高挑清秀的女孩,用現在的話說顏值比胖女孩高了幾個數量級。這個女孩留著齊肩發,頭發後面紮壹個黃色蝴蝶結。沒有化妝的臉清新可人,壹席黃底帶花連衣裙恰到好處勾勒出女孩高挑的身材。裙子很長,壹只到蓋小腿。她腳上穿了雙低跟白色皮涼鞋,女孩沒有穿長筒襪,而是穿了壹雙肉色短絲襪,襪尖包裹著她勻稱的腳趾,透過皮涼鞋顯得格外可愛,由於是短襪,襪口剛剛能蓋到腳踝。
這個女孩叫陳文倩,是江城師範大學物理系三年級的學生。
看到文倩走過來,文靜趕緊迎上去。
“哎?姐?妳怎麽來了?”文倩壹臉詫異。
“找妳有點事。剛才去妳宿舍找,宿管員說妳不在。”
“我剛下課,怎麽了?”文倩壹邊讓同學先回去,壹邊問文靜。
文靜壹五壹十把事情和文倩說了壹遍:“哎呀,急死我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那個什麽臺球廳在哪,只是聽說在市中區,就過來問問妳知不知道。我聽電話那頭凱凱壹直哭,那個人也不讓凱凱和我說話。哎呀千萬別出什麽事。”
“姐,妳別急。”文倩壹邊安慰壹邊說:“妳剛才說那人說臺球廳在西道街是吧,我知道那條路,之前和同學去過那邊。我帶妳去吧,妳不要著急。姐妳等我下,我去把書放下。”
說罷文倩跑進宿舍,然後很快又跑了出來:“走吧,姐!”
文靜點點頭,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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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道街上,文靜和文倩焦急的來來回回張望。忽然文倩拉走文靜的手,指著門口壹個寫著“臺球”牌子:“姐,妳看這有家臺球廳,是這家嗎?”
“不知道,先上去看看吧。”說罷,兩人走了進去。這間屋壹樓是廢棄屋,黑漆漆的,地上還散落著些帶著釘子的木板。
“小心點,姐!”文倩壹邊提醒這文靜,自己也小心翼翼避開那些木板。
兩人沿著黑漆漆的樓道上到三層,漸漸聽到有些人的說話聲,推開壹扇木門,映入眼簾的是幾個流裏流氣的男青年。
“媽媽!”站在墻邊的凱凱壹看到文靜進來,立即開始大哭起來。
文靜看到凱凱,趕緊走過去:“怎麽回事啊?妳來這種地方幹什麽?誰讓妳來這種地方的?”
凱凱不說話,只是壹個勁兒的哭。文靜心疼的看著兒子。她沒註意到不遠處杜勝利從她壹進來起,視線就沒離開她的身上,尤其腿和腳,被杜勝利炙熱的目光來回掃蕩。黑色的小高跟,穿著肉色絲襪的腿,讓杜勝利瞬間心跳加速起來。
“喲,來啦!”剛子把煙掐滅,晃著渾身的肥肉走了過來。
文靜沒有理他,繼續盯著凱凱臉上紅腫的地方看了又看,突然擡起頭,聲音裏有些憤怒:“臉怎麽腫了?妳們打他了?妳們怎麽能隨便打人呢?況且他還是個孩子。”
剛子冷笑壹聲:“廢他媽話,欠老子錢,打他兩巴掌算輕的!”
“妳怎麽說話呢?”旁邊的文倩生氣了:“註意妳的用詞,怎麽還罵人呢,妳沒受過文明教育嗎?”
“喲!妳是誰啊,這幹妳屁事!”
文倩走到剛子面前,正色道:“我是他小姨!還有,妳嘴裏是剛吃過大便嗎?出口就是臟話!再說有妳這樣的嗎?這麽大個人,還打壹個十歲的孩子。”
剛子看著文倩因生氣而變得紅撲撲的臉,淫邪之念已在心中生氣。他慢慢下移目光,看著文倩穿著白色皮涼鞋和肉色短絲襪的可愛小腳,下身已不自覺勃起。
“可惜沒有穿長筒襪,不然幹起來肯定更興奮。”剛子心裏這樣盤算著,不過這身打扮也已經讓剛子快無法自持。文倩絲毫沒有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的邪淫之念,仍然面無懼色的用眼神和剛子對峙著。
“文倩,別和這些人多說。我們走!”說罷文靜拉起凱凱欲離開,卻被老黑伸手攔住。
“幹什麽!”文靜怒斥。
“走是可以,不過得先把欠的錢還了吧。”剛子說。
“什麽錢?”
“妳兒子剛才和我玩骰子,輸了錢沒錢給,妳得把這筆錢給清了吧。”
剛子說著瞪了壹眼凱凱,凱凱嚇得壹下子躲到文靜身後,文靜摟住凱凱:“別怕,媽媽在。”
“妳們什麽意思?讓小孩子賭錢?這本來就是犯法的,妳還敢要錢,我可以報警抓妳!”文倩據理力爭。
“算了”文靜心想多壹事不如少壹事:“多少錢?”文靜邊說邊從包裏拿出錢包。
“不多,五百吧!”
“什麽?”聽到數字,文靜睜大了眼睛。要知道,那時文靜壹個月工資才85塊。
“五百?妳怎麽不要五千啊?妳直接搶吧”文倩先憤怒了。
“今天不難出五百塊錢,妳們就走不了!”老黑從後面湊了上來。
“妳們!”文靜生氣了:“妳們這分明就是敲詐!”
“哼哼,老子就是敲詐又怎樣?”
“姐,別理他們,我們走!光天化日,我還不信他們敢怎麽樣!”文倩說罷,又拉著文靜欲離開。此時小北抄到後面,迅速拉上了防盜門,又關上木門,插上了插銷。
看到門被關上,文倩害怕了。她眼睛裏開始透漏出壹絲恐懼,慢慢靠向文靜:“姐……”她的聲音也有點顫抖了。
文靜雖然也有點害怕,但是仍然強裝鎮定:“文倩別怕。他們不敢怎麽樣。”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她出於女人的本能,文靜還是很害怕,只是祈禱不要發生那種事。
“既然沒錢還。我看不如這樣,兩位妞陪我們哥幾個玩玩,咱就兩清了。”剛子說罷,淫笑著走過來。
很快,幾個人都目露淫色,將文倩、文靜和凱凱包圍在中間,慢慢逼近。
文倩已經快要哭出來了,文靜強裝鎮定,但是她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就要發生了。杜勝利站在他面前,兩眼盯著她的腿和腳,目露淫光。文靜雖然不知杜勝利對自己的高跟皮鞋和絲襪有特殊的癖好,但是仍能感受到杜勝利對自己的腿和腳毫不掩飾的目光猥褻。她不知道,此時她腳腕處絲襪的幾處褶皺,都已經讓杜勝利心裏洶湧澎湃。
文靜鼓足勇氣,走上前壹步,厲聲警告剛子:“妳們別亂來,不然我要叫警察了!”
剛子並不理會,反而淫笑著,伸手試圖摸文靜的臉。文靜厭惡的把他的手推開,然後壹巴掌打在剛子臉上:“流氓!妳再敢碰我我不客氣了!”
剛子賤兮兮的摸了摸臉,笑著逼近文靜:“來,讓老子看看妳怎麽不客氣!”
說罷他將文靜抱住,壹轉身壓倒在臺球桌上,順勢壓了上去,企圖強吻。
“啊!”文靜本能是失聲尖叫,然後開始拼命扭動身軀躲避,壹邊用手奮力想推開剛子:“幹什麽!妳幹什麽!放開我!”
“幹什麽!妳這個流氓!妳放開我姐!”文倩壹邊喊壹邊試圖把文靜從剛子手裏解救出來。但是她試了幾次,都推不開剛子。
忽然,文倩感覺有人從後面抱住了她,回頭壹看是滿臉淫笑的小北和竹竿。兩人合力將她拖到球桌旁邊的沙發上,壓在上面。
“啊!放開我!救命!救命!姐!姐,救我!姐,救我啊!”文倩壹邊掙紮壹邊大聲呼救。
此時的文靜雖然聽到了妹妹淒慘的求救聲,但已是自身難保。她拼命抵抗著剛子的侵犯,剛子在幾次強吻不成後,忽然俯下身子,壹手繞過文靜的腿彎,壹手摟住背部,將文靜整個人橫抱了起來,朝壹間有床的裏屋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來人啊!”文靜的雙腳在空中踢蹬著,兩只黑色高跟皮鞋已踢飛。白皙的腳上只剩肉色絲襪。
剛子抱著掙紮中的文靜走進裏屋,杜勝利隨即跟了進去。屋裏有壹張小床,床上有壹個破褥子和壹個涼席,涼席上臟兮兮,充滿了油膩。床頭的桌子上歪七豎八放著幾個酒瓶和吃剩的泡面盒。
剛子將文靜扔到床上,還沒等文靜翻過身,就迫不及待壓了上去。屋外的文倩被小北和老黑壓在沙發上,連衣裙已經被撕破,她掙紮著,發出淒厲的哭喊聲。
房間另壹邊,竹竿將嘴裏塞著破抹布的凱凱用麻繩緊緊綁在壹個桌球桌的桌腳上。他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嘴裏發出不知是憤怒還是恐懼的嗚嗚聲,目睹即將發生在自己的媽媽和小姨身上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