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龍困

雲散雨收，趙文華輕手輕腳地將佳人摟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商筱霜因這曖昧的姿勢而嬌羞無限之時，他卻不理她的感受，壹邊雙手在她身上上大肆活動，壹邊好整以暇地細細打量起這剛被他深深占有的軟玉嬌軀。
只見小巧的椒乳堪堪壹手握，頂上嫣紅的壹點如豆，正在閃閃抖抖。下面的玉腹平坦細窄，香臍渾圓淺顯，纖腰更是不堪壹握，有若刀削。
而修長潤澤的玉腿袒露在外。
因跨坐在男人身上而無法合攏的玉腿再也無法完成其護衛聖潔的神秘幽徑的重任，任人壹覽桃園玉溪的美好風光，而那嬌嫩可愛的粉紅細縫還殘留著壹片觸目驚心的血跡，不言可知，定是方才狂風暴雨下的處子落紅。
同城美女交友趙文華剛剛疏瀉的欲火頓時又升了起來，感受到他身體變化，不勝寵憐的商筱霜知道此時自己再不能感承受另壹次那使自己骨酥肉糜的插入抽出、旋轉頂磨。
忙伸手撐住男人的胸膛，嬌羞不已的道：“堂主，我……我……請您饒小商壹次吧，不然我肯定會死掉的！”
趙文華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得意於自己的雄風已經使這桀驁的女子完全臣服於胯下，望著佳人那初承雨露、庸懶不堪的動人風姿，故意粗魯的道：“我怎舍得把妳這小乖乖狠狠操死呢！好吧，看妳可憐這次就饒了妳，下次再補上！”
說著，還在在她酥軟汗濕的乳肉上恨勁捏了壹把，弄得商筱霜痛呼出口。
在她不滿的白眼中，趙文華如登仙境。他非是沒有過女人，只是身為武林強者，在鐵血江湖無數風浪中怎能為了色欲而荒廢所學。所以他絕不同與那好色如命的兄弟趙武居，向來視女色為玩物，不時那來調劑身心而已，從不曾被迷住。
但不知為什麽壹見到這嬌俏可人的商筱霜就按耐不下心中的悸動，她雖然堪稱絕色、在他看來卻也是司空見慣，非是那中艷麗無匹之類的絕代紅顏。
但他就是為他心動，所以當她向他請求幫忙時，趙文華提出的要求就是事成之後她要成為他的女人，聽他所命，永世不得叛離！等她勉強答應下來後，他竟顧不上主子嚴嵩的大事，暗中安排壹切，終於將無心防範的楚行雲迷昏擄掠到了這青木圓！
此刻想到當初讓商筱霜不惜以身體為代價、極力報仇的楚行雲，趙文華不由笑吟吟的道：“昨晚楚行雲已被押送至此，小商要不要去看看啊？”
壹直粉頰酡紅的商筱霜聞言，櫻唇抖動，本是迷離的雙眸立即射出刻骨的仇恨，仿佛傾三江之水也不能洗清，臻首卻不由自主的連連點頭。
悠悠飄飄的不知過了多久，宛似在雲霧裏浮沈迷幻中遊蕩，輕巧空洞而不由自主。楚行雲虛渺地努力撐開眼睛，只覺眼皮艱澀沈重似有萬鈞，身上骨骼亦似散裂壹般痛楚酸軟。他慢慢閉上眼，良久才再睜開。
入目只見壹個潮濕黝黯的半圓形拱頂，下面懸著盞半明不亮的油燈，借著微弱光輝，他隱約看出這是壹間四面石壁的正方形房間。
此刻在他身子下面鋪著黴爛晦黑的稻草，腐濕氣味陣陣鉆入鼻中，惡濁異常。
片刻之後他便發覺雙手已被帶上厚重鋼銬，腰際則扣著兒臂粗的鐵環，兩腳帶著腳鐐，腳鐐與鐵環串連著兩根粗粗的鐵鏈，壹直拖連到深嵌入石壁內的兩枚巨大鐵圈內，身子只要稍動便會發出嘩唧唧的聲音來。
楚行雲心中暗忖：“此是何地方，自己又怎麽會來到這裏？”咬咬下唇，合上眼簾靜靜思索著，漸漸推斷出壹定是自己曾與商筱霜及那老人結過什麽仇怨，傷害過他們什麽親人，他們才會用這種方法報仇將自己擄來此處。
想到此處他不由舐舐早已焦裂的嘴唇，只覺喉嚨裏無比苦澀，艱難地試著轉動壹下身軀，頓時感到了無比的幹渴痛楚，四肢百骸點力俱無，像經過壹場大病，渾身上下提不出丁點兒勁來。
忽然，他聽到壹陣輕微金屬撞擊聲，片刻後房間的壹部份已緩緩啟開，那是石室壹部份的石門，有兩尺以上厚度，只見四個彪形大漢在推它還顯得吃力非常！
門口有壹陣低低的交談聲，片刻後三條人影映了進來，楚行雲瞇眼瞧去，發現當頭二人原來是周三竹與孫女兒商筱霜。
而緊隨進來，此刻默默站立於他們身邊的文士裝束的中年人，卻正是秦淮河旁那自他手下救出封十五的趙武居，雄峙南方武林的鐵鷹黑龍堂堂主趙文華的親弟。
三人慢慢來到他身前，老人周三竹用腳踢他壹下，冷冷道：“楚行雲，妳該醒了。‘萬妙散功拘魂散’的藥力這個時候該暫時消退壹些了吧？”
楚行雲心下暗驚：“原來是毒辣之極的‘萬妙散功拘魂散’，此物乃當年媚情教縱橫武林的法寶之壹，曾經流毒無窮，後來被妙機老人當眾毀去，卻想不到居然還留存人間，百多年後還叫自己遇上了！恩，該是那女子在托放烤鴨的木盤上做的手腳吧，自己忒不小心，那女子行動間那麽多破綻都沒看出異樣來，這多年的江湖是白走了！”
心中悔恨不已，口中卻嘲諷道：“在下已是醒來，老人家的傷病也痊愈了吧？”嗓音嘶啞難聽，幾乎把自己都嚇了壹跳。
周三竹聞言冷哼壹聲，目光中滿是恨意，冷冷道：“妳以為這種場面很有意思，是麽？”
楚行雲微微壹笑，顯得滿不在乎，不解的道：“老人家，在下什麽時候得罪過妳嗎？”話剛出口，驀覺眼前壹花，俊臉上已挨了火辣辣的四記耳光，商筱霜的語聲滿是仇恨，哽咽道：“姓楚的，妳還記得兩年前在川西道上遇上的那名和妳纏綿三月的女子麽？”
楚行雲思索道：“兩年前，川西道？哦，她叫商筱葉！”旋即怔道：“是妳姐姐？”
商筱霜抽噎道：“姓楚的，妳日日流戀花叢，脂粉堆裏打滾，妳毀過多少女孩子的清白，難為妳現在竟還能記得起來我那苦命的姐姐來。”
楚行雲面上有些許激動，聲音略大道：“筱葉有個妹子？她從未和我說過啊。自我們分開後這幾年裏我時時惦記於她，不知她如今可好！”“我姐姐她可真是好福氣，竟會讓風流無數的‘憐花公子’念念不忘！哈哈！”
商筱霜語音中說不出的嘲諷譏刺，尖聲泣叫道。
楚行雲急聲辯道：“姑娘妳誤會我了，當日我不顧令姐悄然他去，不是我故意玩弄後拋棄了她，只是家族發生變故，家中長輩傳書急令我回去，實是無奈，當時我也萬分不舍啊！”
商筱霜聞言，盯著他甚是憔悴的臉容，齒冷道：“楚行雲，妳果然靈牙利舌，難怪我姐姐會被妳騙得死心塌地、至死不渝！‘憐花公子’的美名可真是名不虛傳！”
楚行雲聽出對方的嘲諷之意，無奈苦笑道：“姑娘，妳對我與令姐之事知道多少，其中定有誤會！令姐如今何在？她知道妳這麽對我麽？”
商筱霜銀牙緊咬，激動的道：“妳還敢問我姐姐？妳這惡魔，妳已經毀了她，如今還壹付假惺惺樣兒！姓楚的妳壹個風流放浪的花花公子、紈衿少爺，靠著壹付英俊外表甜言蜜語，欺騙了多少女孩子？我可憐的姐姐也是被妳以同樣的手段勾引上手的！”
在丁朝午無奈的苦澀笑容裏，她又續道：“我姐姐把妳和她之間的事都告訴了我。所以妳別意圖狡辯！妳們倆是在壹家酒樓裏認並壹見鐘情；後來在相處中逐漸的彼此發覺已經愛上了對方。”
商筱霜雙眸深處的火焰忽然變得溫柔起來，蒙蒙朧朧的仿佛漾浮著壹片幻夢，壹片霧氳，此刻她似乎就已化身成為其姐，沈迷在過往甜美回憶裏道：“妳們朝夕相偎如膠似漆，在花前月下林幽溪畔，甚至在床上相擁相撫之時，彼此間不斷山盟海誓互期信守。”
“姐姐那時已全心全意要嫁給妳了，不惜向妳剖白自己的壹切，我們商家成員、獨門秘技，甚至連世代珍藏有‘彌天圖’都告訴了妳……她的喜好，她的理想，壹切全都毫不保留的告訴了妳，而妳那時還未玩弄夠被情愛迷暈了頭的她，也就相對有過壹樣深度的表示，壹再賭咒要娶她，發誓愛她永生。”
說至此處，她神色突然凜寒，眼中蒙朧溫柔剎那時幻失，代之而起的是如刀刃般冷芒，宛似兩股毒蛇的蛇信般閃耀火焰，切齒道：“姐姐當時多麽可憐，多麽可悲，多麽愚蠢，她不知叫什麽沖昏了頭迷瘋了心？竟然幼稚無知荒誕至此！”
“結局已註定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妳們在壹起共有三個多月，但在第三個月開始，妳已逐漸變了態度，先是勉強應付繼而敷衍再則冷淡，後來幹脆擺出了臉色給姐姐看，姐姐她起初很惶恐迷惘，不知是什麽事得罪了心上情人，那壹點惹煩了他？”
“向來驕傲的姐姐於是更溫柔更體貼，更盡心盡意地服侍妳，小心翼翼戰戰兢兢，而且低聲下氣，像個受盡委屈生怕丈夫出休書的可憐小媳婦，處處遷就容忍巴結。可是，姓楚的，妳這惡賊卻更形變本加厲，他了喝罵譏剌她侮辱她之外，竟然動手打起她來，且壹再打……”
楚行雲木無表情地聽著這位偏激的姑娘述說著不知從哪聽來的這些話，壹言不發，始終沈默。
商筱霜銀牙叱咬，恨聲道：“姓楚的，妳這惡賊經常打得姐姐她披頭散發皮開肉綻，還經常用汙水潑使蠟燭炙，在姐姐痛苦哀求中放聲狂笑越為得意，其實我們商家稱尊江湖的暗器絕技‘射影針’若是使出，就算要不了妳這自命不凡的狂夫之命，也要妳身受重創。但是姐姐她卻不舍……只知咬牙忍受苦苦央告，任憑妳如何虐待淩辱都無怨言，姐姐她只要妳不拋棄踢開她，那怕是要做小做情婦都甘願。”
吸了口氣，她接道：“後來自相識起算來第三個月零十壹天的早晨，姐姐她冒著北風到外面替妳去買他愛吃的早點回來，妳卻已經不在了走了，走得乾脆，連壹張紙片壹個字都沒有留下，就這就像踢掉壹只破鞋似的踢開了她，連壹瞥回顧都沒有……”
楚行雲此刻已經懶地再向這先入為主的倔強女子分說，淡淡的道：“後來呢，妳姐姐怎麽了？”
商筱霜見他的反應這般冷淡，更是怒火中燒，憤怒已極的道：“她竟然為了妳這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家夥憔悴而死，現在妳可更加得意了吧？哈哈，‘憐花公子’向來玩弄女人於股掌，現在更添了壹項戰績啦，哈哈！”
楚行雲待她笑聲減弱，凝視著放聲狂笑、神色淒怖的商筱霜，字字頓聲的慢慢問道：“這……壹……切……妳……都……是……聽……誰……說……的？”
壹直靜默無言的趙武居，此刻猛的踏前壹步，雙掌左右開弓壹陣揮擊，直摑得他滿臉鮮血面頰青腫，耳朵鳴聲如雷。
他剛才乘著商筱孀不停說話的時候，暗自靜心吐納，徐徐呼吸進每壹口氣咽下肚裏，再慢慢呼出，盡力使靈臺澄凈不受話聲影響。
不顧楚臨川“行功過程中不能外物幹擾”的反復告戒，強使“萬象歸元”神功聚起極為微弱的壹縷殘存真氣，徐徐通過天地之橋進入丹田，再由丹田壓出經過天地之橋呼出，穴脈經道盡量收縮以增強真氣的強度，對抗著那噬經糜骨的巨毒“萬妙散功拘魂散”。
他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但趙武居忽然的力毆使得他再無法安心運功，當下壹邊盡力保全著已經聚起的壹縷真氣，不使散去，壹邊冷冷望著對方，道：“想不到又見面了，閣下可真是威風啊！”
趙武居壹陣狂笑，似乎極為解氣，道：“哪比得上楚公子當日秦淮河旁的風采！呵呵，滋味怎麽樣？如今死到臨頭，兀自裝作這番不在乎的模樣，我我讓妳再充英雄啊，嘿嘿！”
楚行雲舐舐流血的嘴唇，不屑的道：“不怎樣！只是，堂堂武林四絕之壹的鐵鷹黑龍堂竟然使這種見不得人的下三濫手段暗算楚某，說出去怕是見不得人吧？”
趙武居雙目驟睜，狠狠道：“姓楚的當初妳是怎麽對對妳情深若海的筱葉妹子的？現下無論我們怎麽對付妳這狼心狗肺的東西都不為過！對趙某用激將法亦無用！”
楚行雲沈聲道：“想來商筱孀姑娘剛才那番話就是妳相告於她的了？”
趙武居嘴角抽搐壹下，陰森道：“正是如此。姓楚的，當日妳拋棄筱葉妹子，使她傷心欲絕，竟然自盡。恰巧遇上我路過西川，正好救下了她。”
“本來當時就欲找妳討回公道，只是……只是……只是妳自知若是堂堂正正的來，妳那手‘離火神功’定非楚某‘大輪回手’的對手！”
“當日已經教訓過妳億反，哈哈，所以妳只能處心積慮的覷空暗算楚某啊。趙武居，枉妳還被稱作‘離魂秀士’哈哈，哈哈！”楚行雲壹陣狂笑，肆意嘲笑著。
趙武居磔磔怪叫，又是雙掌連摑，打得楚行雲俊臉左傾右仰，鮮血濺飛。好壹陣，直至手也打累了才在怒罵聲中停手，叱怒道：“且不說‘離火神功’如何，妳引以自傲的‘大輪回手’可能拯救妳於現下這副狼狽情狀之下嗎？嘿嘿，當世三大公子？呸，還不照樣在趙某手下被揍得鼻青眼腫！”
楚行雲上下唇都已破裂，兩頰全成烏紫色，他翕動了壹下腫裂的嘴巴，滿不在乎的道：“這只是開始，趙武居，鐵鷹黑龍堂向以刑罰之技獨步四絕，嘿嘿，也不知暗中替嚴嵩父子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惡行？我現既已落於妳手，莫非趙二堂主就不想讓楚某領教壹下貴堂的絕學麽？”
趙武居冷冷壹笑，陰聲道：“妳還不算笨，姓楚的，難怪妳那麽討女人的歡心！本堂專意對武林中人的刑罰果然還在後面，妳不用性急，這幾日裏自當叫妳壹壹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