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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6章 心魔（高虐）
2024-9-5 20:40
正文內容
前言與壹點碎碎念：
依戀姐妹的故事其實早在三年前就開始在我心中醞釀了，每每入睡前，或者閑暇發呆的時候，我就會壹點壹點地編織，她們在我心中的形象也逐漸立體起來。毫不誇張的說，她們是我精神支柱。
故事的背景是末世，兩小只都是十分十分可愛，十分十分堅毅勇敢的人兒，她們相互依戀著，在末世中救贖。
我寫小短篇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練練筆力、情節，所以呢，每壹筆都寫得小心翼翼，每壹個氛圍也盡可能的去描繪，比起小說，大概更像是文章叭。
練筆的目的呢，當然是為了以後的大長篇做鋪墊啦～所以我也會偷偷的埋壹些伏筆，寫壹些梗概，發壹些小腦洞小糖糖小刀刀什麽的。這個過程可能會很長，因為目前階段我無論是文筆水平還是學識水平，都遠遠達不到我想要寫大長篇的那個高度，所以呢，長篇可能會在很久之後啦～
這篇刀刀呢，其實從8月份就開始謀篇啦，但是壹直拖到了現在。因為是短篇，並沒有足夠的前情提要來塑造壹個足夠有魅力，讓妳們喜歡的人物，劇情中也有很多伏筆，所以，大家看的時候大概率不會有和我壹樣的心境。反正我是被虐的稀裏嘩啦嗚嗚嗚。
最後還是匆匆忙忙就收筆了，修文的改動也並不大，總的來說，並沒有達到我的預期。
文章也有很多的問題，歡迎大家指出與提建議～
對啦，故事前景是：姐姐被壞人擄走去做試驗啦，文中所面對的，並非現實，而是姐姐的心魔。
下面是正文～
“……依依？”
燈光驅散黑暗，壹室靜謐。
少女抱著蛋糕盒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依依？姐姐回來了。”又是壹聲呼喚，沈沒於陰影之中。
“還沒有到家嗎……”放下蛋糕，少女歪頭思索，難道是在書房裏遊玩沈浸類遊戲，沒有聽見嗎？
輕緩地推開房門，燈光亮起，映出房間內壹片寂寥……沒有貪玩的小姑娘。
“或許是訓練太累了，早早地睡下了吧。”少女喃喃自語。
行步至臥室，被褥疊放的整整齊齊，桌上的杯盞靜靜擱著，依舊是晨起時的模樣。
……
秋夜的涼風自窗縫中鉆入，撩過衣擺，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緊緊地關上窗。
天穹之頂烏雲徘徊，潑墨般洶湧翻滾，映照著霓虹燈的絢爛光彩，連綿不絕。
壹絲慌亂，逐漸蔓延至心臟。
“去哪裏了呀……依依……”
……
“滴滴～”寂靜中響起的消息提示音將她從恐慌中拉回，連忙開啟光腦。
小貓依依：姐姐！到家了嘛？晚上和朋友們出去聚會喲，晚壹點兒回家～[cat＿捧愛心]
俏皮可愛的話語如同柔軟的羽翼，安撫著泠戀懸起的心緩緩落下。
“什麽呀，笨蛋小貓。”她稍稍埋怨了壹句，余光卻又止不住瞧著那只捧愛心的可愛貓貓。
“撲哧～”少女粲然壹笑，綻放出甜甜的梨渦兒，旋即身體後傾，陷落進柔軟的床鋪之中，輕輕晃動著纖足，壹邊回復到。
戀戀：回到家啦，依依也早點回來呀～
“真是的，是我太敏感了呀。”她攬過床頭的貓咪玩偶，揉捏著毛茸茸的貓耳，細嗅上面殘留的少女甜香。
雖是親密無間的姐妹，但總歸還是有各自的朋友，她們的生活也並非全是交集。
而且，這麽甜軟可愛，親和可人的小貓咪，誰都喜歡。依依的朋友，真的很多呢。
“可是今天是我們的生日呀，雖然早上已經度過二人慶會了，但果然還是想壹整天都待在壹起。”
少女懷抱著貓咪玩偶在床鋪上打著滾兒，流銀般的短發鋪散開來，“姐姐給她的依依買了生日蛋糕，裏面有小貓咪愛吃的馬卡龍、提拉米蘇、慕斯、芒果……”
幻想著妹妹看到蛋糕後羨饞的目光與朵頤的可愛模樣，她唇角彎彎，勾起清甜的笑意。
“所以呀，早點回家叭，依依。”
側身摟著貓貓玩偶，在充滿希冀的等待中，她索性開啟光腦，流連在她們姐妹二人的空間動態中。
從簡單的日常自拍，到冒險旅途中的延時攝影，點點滴滴將她們的生活織連成線，絲絲縷縷的盤繞在心尖。
從來就不用苦苦尋覓寶藏，她早已擁有了她的星星。
可是呀，可是呀，愛意愈深，欲念便愈甚。
她的貪念，從來不止於此。
“依依”，她註視著照片裏少女嫣然的笑顏，輕喃出聲，“有沒有可能，我們的關系……能更進壹步？”
“依依，妳會接受姐姐嗎？”
她們是最親密無間的姐妹，坦誠相待，形影相隨。
可是，止步於此了嗎？
這份愛意，陳釀在她的心底太久太久，久到醇香四溢，迷醉了她的心緒。
彳亍，徘徊，愈是想要靠近，便愈是遷思回慮。
她那麽優秀的妹妹，她真的……配得上麽……
她們是同性，更是姐妹，依依真的會接受她麽……
她真的，真的有能力站在依依身旁，護佑著她麽……
可她卻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壹直靜守在她的身後。她向來知曉她的依依受人憐愛，追求者眾多。
如果再三猶豫，會不會就來不及了？在某壹天，依依會不會答應誰的求愛，從此與人花前月下，伉儷情深？
僅僅想象，泠戀便覺得胸口悶疼，疼得喘不過氣來。
她不甘心，她怎麽甘心？
如果是她的話，有沒有萬分之壹的可能？
指尖繼續上滑，她翻到了依依今天上午發布的動態。
依依：和姐姐的16歲生日！謝謝大家的禮物和祝福，愛妳們喲～[圖片＿合影][8月1日]
評論也是清壹色的祝福。
她逐壹瀏覽著，漸漸平靜下來，眉眼也再度彎起。
熙：生日快樂生日快樂～貓貓兔兔沖鴨！！（依依回復：蟹蟹熙熙o（*≧▽≦）ツ壹起沖鴨！）
暮雨：小可愛們生日快樂。（依依回復：哇是暮雨姐姐！謝謝呀（？>？<？））
江老師：生日快樂小寶貝們，kdl！（依依回復：嘿嘿謝謝江老師呀，不過下次不準說謎語了！）
......
顧軒：生日快樂，小貓咪，我們晚上見。（依依回復：好～謝謝學長～）
指尖僵住了，同時凝固的還有她眼尾勾起的弧度。
小……貓咪？……輕浮至極的話語，頃刻讓泠戀對這所謂“顧軒學長”的印象降到了冰點。
他誰呀……和依依很熟麽。
泠戀只依稀知道他是依依在武館的學長，此外，毫無交集。
他和依依關系很好嗎？憑什麽這麽稱呼依依……
她們的朋友也都是稱呼“依依”的，即便關系再親密也不會越界……她本以為……“小貓咪”是獨屬於她對依依的愛稱。
像是細心藏匿的寶藏被公之於眾，原本充盈的心房突然闕出壹隅，泠戀氣憤地蹬了蹬床板。
“莫名其妙。”她蹙緊雙眉，看著那個“小貓咪”，橫豎都不順眼，還有那句“我們晚上見”……
我們晚上見？說得好像他是和依依單獨出去的壹樣。
泠戀略感鄙夷地鼓起臉頰，順手點進了他的空間。
「對方僅展示三天內的動態」
除此之外，壹片空白。
……
莫名的，壹縷不安盤亙於心頭
愈是空白，便愈是皆有可能。
他想遮掩什麽？
荒謬無稽的猜想轉瞬間破土而出，肆意生長，再也無法被輕易壓下。
呵，怎……怎麽可能呢，只是壹個語焉不詳稱呼，壹句平白無故的暗示，她便這般臆想連篇，泠戀，妳……妳太敏感了。
手指卻仍舊不知不覺慌忙起來，想要退出的過程中卻誤觸了圖標，點進了情侶空間。
紛亂不絕的動態驟然闖進視線，舉止親密的相片壹張接著壹張，卻都有著相同的主角——
顧軒，那個男人，還有……她的妹妹。
……
如果有壹天，妳賴以生存的美夢被打碎了。
妳該去恨打碎它的人，還是去恨編織虛假的元兇？
又或者，去憎恨那個沈醉在夢中的自己。
客廳的燈光亮起，冰冷的光線註視著少女跌跌撞撞離開的背影，隨後歸於沈寂。
秋夜的街道上，白裙少女拖著虛浮的腳步往前邁著。
壹步壹步地，將影影綽綽的繁華，喧囂嬉鬧的人群拋於身後。
她不甘心……她怎麽甘心？
墨色的雲翻滾著，好像有些許微弱的星光，穿越雲端的罅隙，浮沈著想要將她籠罩。
少女伸手，似是要握住那壹抹星光。
然而雲層遮蔽，那縷光芒轉瞬即逝。
停滯在半空中的手，終究只有冰寒的秋風從指尖流逝而過。
再度提起腳步，她卻連目的地都沒有，只是不顧壹切地向前狂奔著。
好像這樣，就能甩去那些凝滯在眼前，剖心瀝膽，融入骨髓的相片。
肺腑裏的空氣被攥取至盡，跑著的人漸漸停了下來。她靠著墻壁緩緩滑落，跌坐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如果這個世界崩塌了怎麽辦？”
“那就去創造壹個新的世界，我想要大家都平安喜樂，最重要的是，想要和姐姐長相廝守。”
……
“姐姐怕疼，那就讓我來承受這壹切痛苦吧。”
……
“無論何時，都想站在姐姐的身前，守護著妳。”
……
“最後她們幸福的生活在了壹起，所以，這就是貓咪和兔兔的故事啦。”
……
“我希望每天睜眼，姐姐第壹個看見的人就是我。”
……
“姐姐，這是我們的約定，是……只屬於我們兩人的秘密。”
……
“姐姐，生日快樂。”
……
……
星星點點的血跡，在裙擺上綴出壹朵朵殷紅的花。
眩暈交雜著脫力感，陣陣席卷而至，將她吞沒。
“滴滴。”無力垂落的手腕上，光腦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她掙紮著擡起手看向屏幕，想要抓住哪怕壹絲希望。
“姐姐，記得早點休息，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
癱坐在地上的人猛地將手腕砸向墻面，光腦卻紋絲不動，那行字仍舊噩夢般地閃耀在黑暗中。
遠處的霓虹律動著，流光溢彩傾瀉而來，將黑暗中的壹切狼狽與齷齪照得無法遁形。
泠戀擡起眼，望向光芒的來源。
那是壹家裝潢精致的蛋糕店。
那是占據了她整個心房的少女。
為她生……也為她死。
少女身著華麗的洋裙，仰著頭，萬千星光皆盛於她眼眸。
雙頰緋紅，淺笑盈盈地，她擡手摟住了對面高大男子的脖頸。
隨後，獻上壹吻。
……
心跳壹滯。
眼前的畫面足夠真切，凝滯在泠戀的眼眶之中。
良辰美景，才子佳人。
……而她卻只能站在陰影之中，目睹著這壹切。
驚呼聲、贊嘆聲起於四方，沿著她的四肢百骸奔竄擴張，如烈焰般灼辣，好像要將她焚成灰燼。
要是能將她焚成灰燼就好了。
把她的軀殼，連帶著不再跳動的心臟壹起。
……
“啪嗒。”
雨落了。
積攢了壹夜的陰雲，忽而降下壹兩點冰涼的雨滴。
街道上的行人執起傘，依偎著離去。
她也該走了嗎？
白裙的少女掙紮著支撐起身體，踉蹌地向前跌落幾步。
去哪兒呢？
喧囂與沈默潮水般褪去了，空蕩蕩的街道上，她仰頭，望向這片城市。
闌珊夜，霓虹燈，它將絢爛的光彩投入穹頂蒼茫，與雲墨翻騰共舞，投入高樓林立，映出這或是欣喜若狂，或是落寞悲慟的人間。
可這天上或人間，又有哪壹個是她的歸處？
雨愈大了，雨滴連成了線，織成了網，推搡著她向前邁出步伐。
她從來就不是壹個熱切的人，她對這個世界的所有向往，都來自於她的妹妹。
雨滴纏繞住她的銀發，融進了她的衣裙，用自身全部的重量，拖曳著她，沈重卻極輕。
她回想起七歲的時候，母親自殺，父親將她鎖在實驗室。
好黑好黑，
好多好多的血，
好疼好疼的傷口。
痛苦與窒息糅雜著，她卻什麽也不懂。
直到壹束光將黑暗打開，她看到了她的星星。
這是那樣純粹的光輝，那樣無暇的小姑娘。
星光擁抱著她，照徹銀河。
直到那時，她才知道，這片宇宙，原來這麽廣袤。
雨滴鉆入胸腔，像是肺葉裏亂劃的刀片，扼住她的咽喉，看她嗆傷窒息。
那是她的星星，那是她至愛的妹妹。
她怕黑，她便徹夜陪著她，擁抱著她。
她怕血，她便將自己的傷口小心藏匿，不讓她看見。
她怕疼，她便永遠站在她身前，護她無虞無恙。
她敏感、怯弱，卻從未曾退縮，是因為她知道，她的星星，永遠會守護著她。
她於是追隨著她的星星，漸漸成長起來。
也曾挑燈夜讀，也曾寒窗磨劍，也臨水擬誌，也曾榮辱不驚。
幻想著，終有壹日，
能與她的星星並肩。
雨滴濡濕了眼睫，模糊了眼眶。她眨眼，擡手想抹去雨珠，卻有更洶湧的淚水決堤而下，再也看不清前路。
可是……可是她的星星足夠璀璨，她的身邊也從不缺乏優秀、親密的人。
早已有人站在她身側，為她呵手披衣，掃眉撐傘。
而自己，而自己……卻隔閡於血緣與性別的圍城，桎梏在自卑與憂慮的牢籠中，徘徊不前，明明悉心竭力，卻愈行愈遠。
她明白……她明白那並非屬於她的星星。
可有那麽壹刻，那星光也曾拂照在她的身上。
虛浮的步伐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她向前壹傾，軟倒在地面上。
暴雨如刃，壹刀壹刀劃在她的脊背上，綻開壹片血肉模糊。
她低著頭，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放棄了？”
重新擡起頭時，她的面前站立了壹個神情寒鷙男子。
顧軒……顧軒！！
即便看不分明，她也能辨認……這個和依依親密的男人。
“妳的存在已經沒有意義了。”男人拋下壹把匕首，銀色的寒光落在她身前。
沒有意義……了？
她顫抖著拾起匕首，爬起身。
這顆為泠依而跳動的心臟，也要為她而停止了嗎？
“我會照顧好泠依的”。男人低頭，冷漠地註視著她，等待著她的了結。
可是……憑什麽，憑什麽？
她不甘心，不甘心。
明明她才是泠依的姐姐
明明她才是日夜陪伴著泠依的人
明明她才應該是泠依最親密的人
明明她拼盡全力，為的就是能與泠依廝守
可是……憑什麽？
憑什麽，憑什麽她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星星被別人摘去？
“妳……也配？”
壓抑著情緒在這壹刻噴薄爆發，刀刃向前捅去，帶著不顧壹切的決絕與瘋狂，刺穿了男子的胸膛。
鮮血蜿蜒，爬進她握著匕首的掌心。
……
……
“殺死了我，妳就能得到了嗎？”
男子依舊面色冷厲，嘴角卻勾出壹抹譏諷。
隨後，他的身體逐漸融化，連帶著那把匕首，消融在夜雨中。
得……到了嗎？
她殺死了壹個顧軒……還會有千千萬萬個顧軒
她垂眸看著掌心裏的鮮血，滾熱的，顫動著的
她就敢前進了麽？
她的依依會接受她了麽？
還是會……憎惡，遠離她？
不要……不要！！
眩暈感再次湧來，四周恍惚間變成了壹片白雪皚皚。
她向前邁出壹步，腳底踩到了什麽，是壹副斷肢，鮮血淋漓。
她猛然後退壹步，卻撞在了堅硬的鋼鐵上，是巡邏機的殘骸。
再擡頭，鋼鐵叢林頃刻間從地面中竄出，遮天蔽日，又轟然傾塌。
海船微漾，她踏上甲板，打開房門，走進了壹片荒漠之中，細雨蒙蒙，從身後襲來的巨蟒，又將她拖入深淵之中……
“壹級警報拉響，所有成員迅速撤離……”
“泠戀，去上課嗎？”
“人類的所有科技已被摧毀，這個世界……再無明日。”
“姐姐，抱緊我！要跳了！”
“給我三天的時間，我能破譯。”
“毛巾掛反啦，笨蛋姐姐。”
“妳和妳的母親壹樣，令人嫌惡。”
“那就到海上去吧，還記得我們的‘星月號’嗎？”
“姐姐…那……我先走了”
……
……
……
“滴，四號數據體思維錯亂，即將崩潰，請選擇是否繼續試驗。”
“再繼續下去，她會瘋吧。”
“而且，已經有人闖入了。”
……屏幕上的紅點正在逐步靠近，破除重重防護。
“……撤退。”
……
……
雨停了，天光明明欲曙。
泠依接入了姐姐的光腦。
“她的思維、情感，都已經接近崩潰。”
“這是她的心魔，她的執念，只有妳能救她。”
16歲生日的那晚，泠依因為訓練耽擱，沒有回家，通訊被阻斷，她給姐姐發的消息石沈大海。
她來到這片破敗的街道，廢墟層疊，霓虹燈的碎片散落壹地。
少女蜷縮著纖弱的身子，側身躺在壹片陰影之中。
天光與大地接壤，卻不肯將壹絲光給予她。
她的銀發被打濕，白裙沾染了塵土與鮮血，像是折翼的天使。
泠依輕柔地抱起她的少女，在晨光的微醺中，在少女微微睜開的雙眸之中。
壹個極輕極細的吻，落在了雙唇之上。
卷斂了所有愛意。
“姐姐，這就是我的決意。”
“我愛的，自始至終只有姐姐壹人。”
“往後此生，再不會與妳分開。”
完。
前言與壹點碎碎念：
依戀姐妹的故事其實早在三年前就開始在我心中醞釀了，每每入睡前，或者閑暇發呆的時候，我就會壹點壹點地編織，她們在我心中的形象也逐漸立體起來。毫不誇張的說，她們是我精神支柱。
故事的背景是末世，兩小只都是十分十分可愛，十分十分堅毅勇敢的人兒，她們相互依戀著，在末世中救贖。
我寫小短篇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練練筆力、情節，所以呢，每壹筆都寫得小心翼翼，每壹個氛圍也盡可能的去描繪，比起小說，大概更像是文章叭。
練筆的目的呢，當然是為了以後的大長篇做鋪墊啦～所以我也會偷偷的埋壹些伏筆，寫壹些梗概，發壹些小腦洞小糖糖小刀刀什麽的。這個過程可能會很長，因為目前階段我無論是文筆水平還是學識水平，都遠遠達不到我想要寫大長篇的那個高度，所以呢，長篇可能會在很久之後啦～
這篇刀刀呢，其實從8月份就開始謀篇啦，但是壹直拖到了現在。因為是短篇，並沒有足夠的前情提要來塑造壹個足夠有魅力，讓妳們喜歡的人物，劇情中也有很多伏筆，所以，大家看的時候大概率不會有和我壹樣的心境。反正我是被虐的稀裏嘩啦嗚嗚嗚。
最後還是匆匆忙忙就收筆了，修文的改動也並不大，總的來說，並沒有達到我的預期。
文章也有很多的問題，歡迎大家指出與提建議～
對啦，故事前景是：姐姐被壞人擄走去做試驗啦，文中所面對的，並非現實，而是姐姐的心魔。
下面是正文～
“……依依？”
燈光驅散黑暗，壹室靜謐。
少女抱著蛋糕盒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依依？姐姐回來了。”又是壹聲呼喚，沈沒於陰影之中。
“還沒有到家嗎……”放下蛋糕，少女歪頭思索，難道是在書房裏遊玩沈浸類遊戲，沒有聽見嗎？
輕緩地推開房門，燈光亮起，映出房間內壹片寂寥……沒有貪玩的小姑娘。
“或許是訓練太累了，早早地睡下了吧。”少女喃喃自語。
行步至臥室，被褥疊放的整整齊齊，桌上的杯盞靜靜擱著，依舊是晨起時的模樣。
……
秋夜的涼風自窗縫中鉆入，撩過衣擺，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緊緊地關上窗。
天穹之頂烏雲徘徊，潑墨般洶湧翻滾，映照著霓虹燈的絢爛光彩，連綿不絕。
壹絲慌亂，逐漸蔓延至心臟。
“去哪裏了呀……依依……”
……
“滴滴～”寂靜中響起的消息提示音將她從恐慌中拉回，連忙開啟光腦。
小貓依依：姐姐！到家了嘛？晚上和朋友們出去聚會喲，晚壹點兒回家～[cat＿捧愛心]
俏皮可愛的話語如同柔軟的羽翼，安撫著泠戀懸起的心緩緩落下。
“什麽呀，笨蛋小貓。”她稍稍埋怨了壹句，余光卻又止不住瞧著那只捧愛心的可愛貓貓。
“撲哧～”少女粲然壹笑，綻放出甜甜的梨渦兒，旋即身體後傾，陷落進柔軟的床鋪之中，輕輕晃動著纖足，壹邊回復到。
戀戀：回到家啦，依依也早點回來呀～
“真是的，是我太敏感了呀。”她攬過床頭的貓咪玩偶，揉捏著毛茸茸的貓耳，細嗅上面殘留的少女甜香。
雖是親密無間的姐妹，但總歸還是有各自的朋友，她們的生活也並非全是交集。
而且，這麽甜軟可愛，親和可人的小貓咪，誰都喜歡。依依的朋友，真的很多呢。
“可是今天是我們的生日呀，雖然早上已經度過二人慶會了，但果然還是想壹整天都待在壹起。”
少女懷抱著貓咪玩偶在床鋪上打著滾兒，流銀般的短發鋪散開來，“姐姐給她的依依買了生日蛋糕，裏面有小貓咪愛吃的馬卡龍、提拉米蘇、慕斯、芒果……”
幻想著妹妹看到蛋糕後羨饞的目光與朵頤的可愛模樣，她唇角彎彎，勾起清甜的笑意。
“所以呀，早點回家叭，依依。”
側身摟著貓貓玩偶，在充滿希冀的等待中，她索性開啟光腦，流連在她們姐妹二人的空間動態中。
從簡單的日常自拍，到冒險旅途中的延時攝影，點點滴滴將她們的生活織連成線，絲絲縷縷的盤繞在心尖。
從來就不用苦苦尋覓寶藏，她早已擁有了她的星星。
可是呀，可是呀，愛意愈深，欲念便愈甚。
她的貪念，從來不止於此。
“依依”，她註視著照片裏少女嫣然的笑顏，輕喃出聲，“有沒有可能，我們的關系……能更進壹步？”
“依依，妳會接受姐姐嗎？”
她們是最親密無間的姐妹，坦誠相待，形影相隨。
可是，止步於此了嗎？
這份愛意，陳釀在她的心底太久太久，久到醇香四溢，迷醉了她的心緒。
彳亍，徘徊，愈是想要靠近，便愈是遷思回慮。
她那麽優秀的妹妹，她真的……配得上麽……
她們是同性，更是姐妹，依依真的會接受她麽……
她真的，真的有能力站在依依身旁，護佑著她麽……
可她卻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壹直靜守在她的身後。她向來知曉她的依依受人憐愛，追求者眾多。
如果再三猶豫，會不會就來不及了？在某壹天，依依會不會答應誰的求愛，從此與人花前月下，伉儷情深？
僅僅想象，泠戀便覺得胸口悶疼，疼得喘不過氣來。
她不甘心，她怎麽甘心？
如果是她的話，有沒有萬分之壹的可能？
指尖繼續上滑，她翻到了依依今天上午發布的動態。
依依：和姐姐的16歲生日！謝謝大家的禮物和祝福，愛妳們喲～[圖片＿合影][8月1日]
評論也是清壹色的祝福。
她逐壹瀏覽著，漸漸平靜下來，眉眼也再度彎起。
熙：生日快樂生日快樂～貓貓兔兔沖鴨！！（依依回復：蟹蟹熙熙o（*≧▽≦）ツ壹起沖鴨！）
暮雨：小可愛們生日快樂。（依依回復：哇是暮雨姐姐！謝謝呀（？>？<？））
江老師：生日快樂小寶貝們，kdl！（依依回復：嘿嘿謝謝江老師呀，不過下次不準說謎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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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軒：生日快樂，小貓咪，我們晚上見。（依依回復：好～謝謝學長～）
指尖僵住了，同時凝固的還有她眼尾勾起的弧度。
小……貓咪？……輕浮至極的話語，頃刻讓泠戀對這所謂“顧軒學長”的印象降到了冰點。
他誰呀……和依依很熟麽。
泠戀只依稀知道他是依依在武館的學長，此外，毫無交集。
他和依依關系很好嗎？憑什麽這麽稱呼依依……
她們的朋友也都是稱呼“依依”的，即便關系再親密也不會越界……她本以為……“小貓咪”是獨屬於她對依依的愛稱。
像是細心藏匿的寶藏被公之於眾，原本充盈的心房突然闕出壹隅，泠戀氣憤地蹬了蹬床板。
“莫名其妙。”她蹙緊雙眉，看著那個“小貓咪”，橫豎都不順眼，還有那句“我們晚上見”……
我們晚上見？說得好像他是和依依單獨出去的壹樣。
泠戀略感鄙夷地鼓起臉頰，順手點進了他的空間。
「對方僅展示三天內的動態」
除此之外，壹片空白。
……
莫名的，壹縷不安盤亙於心頭
愈是空白，便愈是皆有可能。
他想遮掩什麽？
荒謬無稽的猜想轉瞬間破土而出，肆意生長，再也無法被輕易壓下。
呵，怎……怎麽可能呢，只是壹個語焉不詳稱呼，壹句平白無故的暗示，她便這般臆想連篇，泠戀，妳……妳太敏感了。
手指卻仍舊不知不覺慌忙起來，想要退出的過程中卻誤觸了圖標，點進了情侶空間。
紛亂不絕的動態驟然闖進視線，舉止親密的相片壹張接著壹張，卻都有著相同的主角——
顧軒，那個男人，還有……她的妹妹。
……
如果有壹天，妳賴以生存的美夢被打碎了。
妳該去恨打碎它的人，還是去恨編織虛假的元兇？
又或者，去憎恨那個沈醉在夢中的自己。
客廳的燈光亮起，冰冷的光線註視著少女跌跌撞撞離開的背影，隨後歸於沈寂。
秋夜的街道上，白裙少女拖著虛浮的腳步往前邁著。
壹步壹步地，將影影綽綽的繁華，喧囂嬉鬧的人群拋於身後。
她不甘心……她怎麽甘心？
墨色的雲翻滾著，好像有些許微弱的星光，穿越雲端的罅隙，浮沈著想要將她籠罩。
少女伸手，似是要握住那壹抹星光。
然而雲層遮蔽，那縷光芒轉瞬即逝。
停滯在半空中的手，終究只有冰寒的秋風從指尖流逝而過。
再度提起腳步，她卻連目的地都沒有，只是不顧壹切地向前狂奔著。
好像這樣，就能甩去那些凝滯在眼前，剖心瀝膽，融入骨髓的相片。
肺腑裏的空氣被攥取至盡，跑著的人漸漸停了下來。她靠著墻壁緩緩滑落，跌坐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如果這個世界崩塌了怎麽辦？”
“那就去創造壹個新的世界，我想要大家都平安喜樂，最重要的是，想要和姐姐長相廝守。”
……
“姐姐怕疼，那就讓我來承受這壹切痛苦吧。”
……
“無論何時，都想站在姐姐的身前，守護著妳。”
……
“最後她們幸福的生活在了壹起，所以，這就是貓咪和兔兔的故事啦。”
……
“我希望每天睜眼，姐姐第壹個看見的人就是我。”
……
“姐姐，這是我們的約定，是……只屬於我們兩人的秘密。”
……
“姐姐，生日快樂。”
……
……
星星點點的血跡，在裙擺上綴出壹朵朵殷紅的花。
眩暈交雜著脫力感，陣陣席卷而至，將她吞沒。
“滴滴。”無力垂落的手腕上，光腦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她掙紮著擡起手看向屏幕，想要抓住哪怕壹絲希望。
“姐姐，記得早點休息，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
癱坐在地上的人猛地將手腕砸向墻面，光腦卻紋絲不動，那行字仍舊噩夢般地閃耀在黑暗中。
遠處的霓虹律動著，流光溢彩傾瀉而來，將黑暗中的壹切狼狽與齷齪照得無法遁形。
泠戀擡起眼，望向光芒的來源。
那是壹家裝潢精致的蛋糕店。
那是占據了她整個心房的少女。
為她生……也為她死。
少女身著華麗的洋裙，仰著頭，萬千星光皆盛於她眼眸。
雙頰緋紅，淺笑盈盈地，她擡手摟住了對面高大男子的脖頸。
隨後，獻上壹吻。
……
心跳壹滯。
眼前的畫面足夠真切，凝滯在泠戀的眼眶之中。
良辰美景，才子佳人。
……而她卻只能站在陰影之中，目睹著這壹切。
驚呼聲、贊嘆聲起於四方，沿著她的四肢百骸奔竄擴張，如烈焰般灼辣，好像要將她焚成灰燼。
要是能將她焚成灰燼就好了。
把她的軀殼，連帶著不再跳動的心臟壹起。
……
“啪嗒。”
雨落了。
積攢了壹夜的陰雲，忽而降下壹兩點冰涼的雨滴。
街道上的行人執起傘，依偎著離去。
她也該走了嗎？
白裙的少女掙紮著支撐起身體，踉蹌地向前跌落幾步。
去哪兒呢？
喧囂與沈默潮水般褪去了，空蕩蕩的街道上，她仰頭，望向這片城市。
闌珊夜，霓虹燈，它將絢爛的光彩投入穹頂蒼茫，與雲墨翻騰共舞，投入高樓林立，映出這或是欣喜若狂，或是落寞悲慟的人間。
可這天上或人間，又有哪壹個是她的歸處？
雨愈大了，雨滴連成了線，織成了網，推搡著她向前邁出步伐。
她從來就不是壹個熱切的人，她對這個世界的所有向往，都來自於她的妹妹。
雨滴纏繞住她的銀發，融進了她的衣裙，用自身全部的重量，拖曳著她，沈重卻極輕。
她回想起七歲的時候，母親自殺，父親將她鎖在實驗室。
好黑好黑，
好多好多的血，
好疼好疼的傷口。
痛苦與窒息糅雜著，她卻什麽也不懂。
直到壹束光將黑暗打開，她看到了她的星星。
這是那樣純粹的光輝，那樣無暇的小姑娘。
星光擁抱著她，照徹銀河。
直到那時，她才知道，這片宇宙，原來這麽廣袤。
雨滴鉆入胸腔，像是肺葉裏亂劃的刀片，扼住她的咽喉，看她嗆傷窒息。
那是她的星星，那是她至愛的妹妹。
她怕黑，她便徹夜陪著她，擁抱著她。
她怕血，她便將自己的傷口小心藏匿，不讓她看見。
她怕疼，她便永遠站在她身前，護她無虞無恙。
她敏感、怯弱，卻從未曾退縮，是因為她知道，她的星星，永遠會守護著她。
她於是追隨著她的星星，漸漸成長起來。
也曾挑燈夜讀，也曾寒窗磨劍，也臨水擬誌，也曾榮辱不驚。
幻想著，終有壹日，
能與她的星星並肩。
雨滴濡濕了眼睫，模糊了眼眶。她眨眼，擡手想抹去雨珠，卻有更洶湧的淚水決堤而下，再也看不清前路。
可是……可是她的星星足夠璀璨，她的身邊也從不缺乏優秀、親密的人。
早已有人站在她身側，為她呵手披衣，掃眉撐傘。
而自己，而自己……卻隔閡於血緣與性別的圍城，桎梏在自卑與憂慮的牢籠中，徘徊不前，明明悉心竭力，卻愈行愈遠。
她明白……她明白那並非屬於她的星星。
可有那麽壹刻，那星光也曾拂照在她的身上。
虛浮的步伐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她向前壹傾，軟倒在地面上。
暴雨如刃，壹刀壹刀劃在她的脊背上，綻開壹片血肉模糊。
她低著頭，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放棄了？”
重新擡起頭時，她的面前站立了壹個神情寒鷙男子。
顧軒……顧軒！！
即便看不分明，她也能辨認……這個和依依親密的男人。
“妳的存在已經沒有意義了。”男人拋下壹把匕首，銀色的寒光落在她身前。
沒有意義……了？
她顫抖著拾起匕首，爬起身。
這顆為泠依而跳動的心臟，也要為她而停止了嗎？
“我會照顧好泠依的”。男人低頭，冷漠地註視著她，等待著她的了結。
可是……憑什麽，憑什麽？
她不甘心，不甘心。
明明她才是泠依的姐姐
明明她才是日夜陪伴著泠依的人
明明她才應該是泠依最親密的人
明明她拼盡全力，為的就是能與泠依廝守
可是……憑什麽？
憑什麽，憑什麽她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星星被別人摘去？
“妳……也配？”
壓抑著情緒在這壹刻噴薄爆發，刀刃向前捅去，帶著不顧壹切的決絕與瘋狂，刺穿了男子的胸膛。
鮮血蜿蜒，爬進她握著匕首的掌心。
……
……
“殺死了我，妳就能得到了嗎？”
男子依舊面色冷厲，嘴角卻勾出壹抹譏諷。
隨後，他的身體逐漸融化，連帶著那把匕首，消融在夜雨中。
得……到了嗎？
她殺死了壹個顧軒……還會有千千萬萬個顧軒
她垂眸看著掌心裏的鮮血，滾熱的，顫動著的
她就敢前進了麽？
她的依依會接受她了麽？
還是會……憎惡，遠離她？
不要……不要！！
眩暈感再次湧來，四周恍惚間變成了壹片白雪皚皚。
她向前邁出壹步，腳底踩到了什麽，是壹副斷肢，鮮血淋漓。
她猛然後退壹步，卻撞在了堅硬的鋼鐵上，是巡邏機的殘骸。
再擡頭，鋼鐵叢林頃刻間從地面中竄出，遮天蔽日，又轟然傾塌。
海船微漾，她踏上甲板，打開房門，走進了壹片荒漠之中，細雨蒙蒙，從身後襲來的巨蟒，又將她拖入深淵之中……
“壹級警報拉響，所有成員迅速撤離……”
“泠戀，去上課嗎？”
“人類的所有科技已被摧毀，這個世界……再無明日。”
“姐姐，抱緊我！要跳了！”
“給我三天的時間，我能破譯。”
“毛巾掛反啦，笨蛋姐姐。”
“妳和妳的母親壹樣，令人嫌惡。”
“那就到海上去吧，還記得我們的‘星月號’嗎？”
“姐姐…那……我先走了”
……
……
……
“滴，四號數據體思維錯亂，即將崩潰，請選擇是否繼續試驗。”
“再繼續下去，她會瘋吧。”
“而且，已經有人闖入了。”
……屏幕上的紅點正在逐步靠近，破除重重防護。
“……撤退。”
……
……
雨停了，天光明明欲曙。
泠依接入了姐姐的光腦。
“她的思維、情感，都已經接近崩潰。”
“這是她的心魔，她的執念，只有妳能救她。”
16歲生日的那晚，泠依因為訓練耽擱，沒有回家，通訊被阻斷，她給姐姐發的消息石沈大海。
她來到這片破敗的街道，廢墟層疊，霓虹燈的碎片散落壹地。
少女蜷縮著纖弱的身子，側身躺在壹片陰影之中。
天光與大地接壤，卻不肯將壹絲光給予她。
她的銀發被打濕，白裙沾染了塵土與鮮血，像是折翼的天使。
泠依輕柔地抱起她的少女，在晨光的微醺中，在少女微微睜開的雙眸之中。
壹個極輕極細的吻，落在了雙唇之上。
卷斂了所有愛意。
“姐姐，這就是我的決意。”
“我愛的，自始至終只有姐姐壹人。”
“往後此生，再不會與妳分開。”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