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母姐

　　月朗星河，山風呼嘯，夜色下的四合院中，顯得十分的寧靜。“篤篤篤”壹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吵醒了躺在床鋪上正在沈睡中的陳瑾。
　　被吵醒的陳瑾，有些疑惑的望向房門，掀開被褥從床上起身，走向門口。
　　隨著房門的打開，只見面色看不清悲喜的陳建業，與滿面紅暈的肖舒雅站在了門口。
　　“爸媽，怎麽了?”陳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門口的父母，疑惑的問道。陳建業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深深的看了壹眼面前的兒子，隨後轉頭看了看。身旁的滿面俏紅的肖舒雅，然後轉頭看向陳瑾，口氣鄭重的說道：“好好對妳媽，別傷了她”說完，陳建業便轉身消失了。
　　陳瑾有些茫然的看著陳建業消失的位置，隨後轉頭看向壹旁紅著臉的肖舒雅。開口疑惑的叫道：“媽?”。
　　壹直紅著臉的肖舒雅，聽到兒子的呼喚，嬌軀微微顫的了壹下，隨後擡起頭看向眼前俊朗的兒子，伸出手壹把拉過陳瑾的手臂，向著陳瑾的屋內走去。
　　來到屋內，肖舒雅拉著陳瑾的手，反身關上的房門，還將其鎖上，隨後拉著兒子走到床鋪旁，坐在了床鋪上。
　　“???”被肖舒雅帶著坐在床鋪上的陳瑾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母親。微微輕顫著聲音問道：“媽，這是?”。
　　肖舒雅聞言擡起頭看了壹眼陳瑾，隨後有低下了頭，盯著自己的雙腳。口中幽幽的嘆了口氣，顫抖著聲音說道：“妳，妳爸爸他，他把我交給妳了，他走了，以後陳家就靠妳來支撐了，媽媽也靠妳了。”後面的話肖舒雅似乎還有著難以開口的羞恥，嘴巴張合了幾下，卻沒有聲音。
　　“爸他去哪裏?”陳瑾聞言皺起眉頭疑惑的問道。
　　“他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這輩子都見不到的地方”肖舒雅低沈的聲音說道。
　　“很遠?”陳瑾口中低沈的重復了壹句，隨後站起身說道：“不行，媽我去找爸”說著陳瑾就要往外走去。
　　然而陳瑾剛跨出壹步，便被肖舒雅壹把拉住了手臂，陳瑾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肖舒雕。
　　肖舒雅看著兒子望來的自光，臉色不自然的微紅了幾分，目光閃躲開兒子的眼睛，口中低聲的說道：“別去了，妳爸他走了，去了很遠很夢幻的世界，妳這輩子都找不到他了”
　　“媽，就算再遠，我也要去把他找回來，他是我爸?”陳瑾微皺著眉頭大聲的說道。
　　“妳還聽不懂嗎?”聽到兒子那大聲的話語，肖舒雅擡起頭目光直視著陳瑾，深吸了壹口氣，眼眸中閃動著羞恥的神色，顫抖著聲音說道：“妳爸他去了他這輩子都要去的地方，他把我交給了妳，讓我做妳的娘妻，這也是妳爸離開前最後的心願”。
　　“娘妻???”陳瑾聞言楞了壹下，隨即眼中浮現出震驚的神色，娘妻，就如同他的字面表達壹樣、即是娘、也是妻，古時候遊牧民族就有著娘妻的制度，子承父妻，孫承子妻。
　　看到陳瑾那震驚的神色，肖舒雅不由的低下頭不敢看向自己的兒子，那如玉的臉頰上染上了壹層紅暈，口中蚊聲的說道：“瑾兒，今後，我即是妳娘，也是妳妻”。
　　聽到肖舒雅的承認，看著燈光下微垂臻首，面如紅霞，美艷動人的母親，陳瑾的心臟不由的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有些幹渴的咽了咽口水，口中顫抖著聲音說道：“媽，這，這真是爸，爸的意思?”
　　聽到兒子的問話，肖舒雅腦袋都快催到了胸口，微微的點了點頭。看到肖舒雅的首肯；陳瑾心中巨震，微微顫抖著身體，呼吸也越發的急促了起來。
　　坐在床鋪上的肖舒雅聽到兒子那沈重的呼吸，那原本嫣紅的俏臉，更加紅艷了幾分。貝齒輕咬了壹下紅唇，緩緩的屈下身，橫躺在了床鋪上，壹雙如秋水的美眸，帶著許些羞恥了看了陳瑾壹眼，隨後顫抖著睫毛，緩緩的閉上了眼眸。
　　看著眼前橫躺在自己床鋪上嫣紅著俏臉閉上眼眸的母親，陳瑾心臟巨跳，仿佛在掙開著壹把束縛著內心的枷鎖壹般。
　　突然只見陳瑾壹個俯身身壓在了肖舒雅那成熟性感的身體上，看著眼前面如紅霞的美母.低下頭壹口吻在了那迷人的紅唇上。
　　伴隨著壹聲吟嚀的響起，被吻住紅唇的肖舒雅，雙手不知覺的緊抓著身下的床單，壹雙緊閉著眼眸顫抖著睫毛，微啟紅唇，迎合著兒子那霸道的親吻。
　　隨著母子兩人的親吻撕扯，兩人身上的衣物也漸漸散落在了床鋪的周圍，那成熟豐滿的酮體，也逐漸的呈現在了燈光下，潔白的肌膚，使得房間更加亮堂了幾分。
　　就在陳瑾欣賞把玩著身下赤身裸體，俏臉嫣紅，壹雙玉手握著眼眸，不敢看向自己的美母，高擡起那修長勻稱的玉腿，準備壹探那引人遐想的方寸之地……。
　　“三娃子，三娃子，該起床了，三娃子……’
　　“主人，主人，有人在外面叫，主人…”。
　　壹聲聲叫喚的聲音，陳瑾的耳邊響起，還伴隨著身體輕微的搖晃。
　　正在睡夢中的陳瑾，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只見自己並非在自己的臥室，而身邊的也並非是自己的母親肖舒雅，而是只穿著三點式的小女奴。
　　茫然的看著眼前跪坐在床鋪上眨巴著眼眸看著自己的小女奴，陳瑾才逐漸的回過神來，回想了壹下剛剛那充滿禁忌的春夢，不知怎麽的心中有些遺憾。
　　若是在晚壹點就好了，陳瑾心中不自覺的想著，雙手撐著身體坐立了起來，張開口深深的打了個哈欠，隨後轉頭看向身旁的小女奴說道：“現在幾點了?”。
　　小女奴聞言目光看了壹下前方書桌上的時鐘：“主人，六點了”。
　　“六點?”陳瑾擡起頭看了壹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擡起手敲了敲有些發蒙的腦袋，若果沒有記錯自己昨夜看筆記本道了三點多，這麽說自己才睡了兩個多小時。
　　陳瑾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緊接著只感覺壹雙柔胰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輕輕的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
　　轉頭看了壹眼，跪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女奴，看著那三點式的穿戴，陳瑾腦海中不由的又浮現出，先前夢境中的母親肖舒雅。
　　“大叔，有什麽事嗎?瑾哥，昨晚睡的晚，估計還醒來。有事妳找我，我是他表弟，我叫陳旭”這時門傳來陳旭的聲音。
　　“妳是建娟的兒子?都這麽大了”門外陳牛有些驚訝的開口說道。“是啊，大叔，妳認識我媽?”陳旭笑呵呵的問道。
　　“這不是正常，妳媽也是咱們村的，當年嫁人了搬到越城去了，聯系就少了，以前我。建業，妳媽建娟都是壹起玩的”陳牛敘舊的說道。
　　“哈哈哈是啊”陳旭閑扯了幾句，然後開口問道：“大叔，我也是晚輩，瑾哥昨晚睡的晚，有什麽事，妳就交代我”。
　　“是關於建業出殯的事情，還有邀請來客的名單”陳牛聞言語氣有些沈重的說道。屋內的陳瑾，此時也清醒了來過，聽到陳牛的話，也知道現在是自己忙的時候，畢竟自己是陳家唯壹的男丁，掀開被褥下床，感受著周身冰冷的空氣，呼了口氣熱氣，伸手將放在壹旁的孝服麻衣穿戴了起來。
　　穿好披麻戴孝的衣物後，陳瑾轉頭看向跪坐在床鋪上小女奴，說道：“妳要是還困，就繼續睡吧，我得先去忙了”說完，轉身向著屋外走去。
　　來到屋內、陳瑾便看到，腰間系著白帶的陳牛正在和陳旭閑聊著，而白毛則是站在壹旁。
　　“牛叔”口中招呼了壹句，陳瑾擡步迎了上去。
　　“三娃子醒了?這兩天辛苦壹下，跟我去安排壹下妳爹出殯的日子，還有邀請的來客名單”看著披麻戴孝的陳瑾，陳牛點了點頭口中說道。
　　“行”陳瑾也知道自己這邊的習俗，點了點頭，對著白毛和陳旭交代了幾句隨後，跟著陳牛離開。
　　日漸中天。
　　在陳牛，以及陳家村老人的幫助下，陳瑾也敲定了父親陳建業出殯日子，同時也擬定好了邀請來客的名單。
　　送走村中老人以及陳牛後，陳瑾正準備回到祖屋前去守靈，這時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陳瑾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目光掃了壹眼，只見母親上閃爍這“母上”兩個字。看著屏幕止的兩個字，陳瑾腦海中不由的又浮現出先前的夢境，以及父親的筆記本。深吸了壹口氣，將腦海中的雜念清除掉，陳瑾伸手劃拉了壹下放在耳邊。
　　“餵，媽”陳瑾開口喊道。
　　“瑾兒，我和妳姐姐已經下飛機了，妳那邊事情怎麽樣了”肖舒雅有些疲憊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媽，我這邊已經和牛叔他們談好了，也都安排好了，我讓陳旭去機場接妳們吧”陳瑾聽著電話裏母親那疲憊的聲音，開口說道。
　　“嗯，行”肖舒雅應聲答到，隨後又交代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聽著電話裏的忙音聲，陳瑾放下電話，尋找了壹下陳旭的號碼，撥打了過去，交待其前去機場接母親和姐姐後，便掛掉了電話，轉身向著祖屋的方向走去。
　　剛壹來到祖屋，陳瑾述沒跨入，便聽到裏面傳來壹陣氣急敗壞罵罵咧咧的聲音。
　　“操妳娘的林小小，妳他媽的躲哪去了”。
　　“媽的，賤女人，肯定給老子帶綠帽子，賤人，賤人……”。
　　聽著耳邊陳秦那氣急敗壞的辱罵聲，陳瑾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同時心中也未林小小感到可惜，這麽賢惠淑德的女人，卻嫁了這個玩意。
　　隨著陳瑾擡步進入祖屋，剛才還罵罵咧咧的陳秦立馬止住了罵聲，有些心虛的飄了陳瑾壹眼，隨後站起身，壹邊擺弄著手機，壹邊向著祖屋外走去。
　　陳瑾自然也不會去理會，自己這個所謂的堂哥，直徑走到冰棺前，跪了下去，伸手取過壹旁的紙錢，繼續燃燒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冰棺，陳瑾的思緒不由自主的飄到，父親遺留的筆記本上，腦海中不斷的閃過父親的人生，以及父母之間難與外人言道的辛密。
　　俗話說得好，女要俏，壹身孝。就在陳瑾跪在冰棺前，不知道燒了多久的紙錢，腦海中亂七八糟的不斷胡思亂想之時。
　　兩道身穿白衣孝服的身影，出現在了祖屋之中。
　　“瑾兒”看到跪在冰棺前燒紙錢的陳瑾，如同小孩懵懂的陳靜，松開母親的手，奔奔跳跳的想著陳瑾跑去，口中笑笑嘻嘻的叫道。
　　聽到姐姐呼喚的陳瑾，轉頭看去，登時眼中閃過壹絲驚艷，只見自己的母親肖舒雅，穿著壹身的白衣，頭上還帶著壹朵白色的喪花，而壹旁的姐姐同樣孝衣麻布，奔奔跳跳的向著自己走來。
　　看著眼前迎面而來的艷母美姐，陳瑾的腦海中不由的閃過壹句話，女要俏，壹身孝。或許是因為看了陳建業筆記本的原因，若是以往的陳瑾，看到自己的母親，雖然知道漂亮，但是也不會特意的去在意，但是看了筆記本後的陳瑾，卻從母親的身上看到了平常被忽略的美艷，因此當看到帶著壹身孝的母親時，他的眼中才會浮現出壹抹驚艷。
　　“瑾兒”肖舒雅沒有註意到陳瑾眼中的驚艷，美眸通紅的看著眼前這個消瘦了幾分的兒子，眼中浮現出心疼的神色，走上前，壹把抱住自己的兒子，口中帶著壹絲悲腔的喊道。突然被母親抱住的陳瑾，,感受著身前那軟彈的觸感，身體本能的繃緊，呼吸著鼻腔間那淡淡的清香，壹時間盡然不知道怎麽開口。整個人腦袋裏也是淩亂如麻。
　　肖舒雅沒有察覺到兒子，將腦袋靠在陳瑾的胸口，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口中帶著哭腔的說道：“瑾兒、妳爸爸走了，以後咱們家只剩下咱們娘三了”。
　　壹旁的懵懂的陳靜，看著趴在自己弟弟身上哭泣的母親，立馬走上前。伸手輕輕的拍著母親的後背，口中宛若哄小孩壹般的說道：“媽媽不哭，媽媽不哭，乖，乖”。
　　聽著耳邊母親那哭腔的陳瑾，低下頭看著俯在自己身上哭泣的母親，眼中也閃過悲意、緩緩地擡起手、輕輕的拍著母親的後背，口中鄭重的說道：“媽。放心。陳家還有我。
　　爸走了，以後我會撐起整個陳家的”。
　　因為丈夫逝世的悲意，以及今後只剩下他們孤兒寡母三人的淒涼，俯身在陳瑾胸口哭泣的肖舒雅，聞言哭的更大聲了，聳動著雙肩，淚水不斷的從美眸中溢出，不過片刻便打
　　濕了陳瑾身上的孝服。
　　看著在懷中哭的更兇的肖舒雅，陳瑾知道此時的母親，此時卸下了所外強裝的外表。展露出心中的悲痛，感受著胸口那濕潤的淚水，陳瑾沒有在說話，任由母親俯在自己身上哭泣，手掌輕拍著母親的後背，給與無聲的安慰。
　　壹旁陳靜見母親哭的更兇了，壹邊笨拙的安慰著母親，壹邊也跟著哭了起來，那清純俏麗的臉上帶著點點淚水，給人壹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哭了好壹會。肖舒雅的泣聲才逐漸的停止了下來，擡起頭，壹張成熟美艷的臉上，梨花帶雨，更顯得動人了許多，肖舒雅松開抱著的兒子，擡起手隨手摸了摸眼角的淚水，轉頭看向廳中的冰棺，雙眸再壹次滑落兩行清淚，深吸了壹口氣，轉頭看向壹旁正在啜泣著女兒，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靜兒，過去跪下”。
　　“哦哦”正在啜泣的陳靜，聽到母親的話，立馬止住了啜泣，萌萌的點了點頭，然後乖巧的走上前，屈身跪了在了冰棺前。
　　看著女兒跪在了丈夫的冰棺前，肖舒雅又擡起頭看向那紅色的冰棺，擡步緩緩的走了過去，站在冰棺旁，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著冰棺中滿面冰霜的陳建業。
　　“大小姐，妳好，我叫陳建業，我是肖老爺子派來保護妳，很高興認識妳….”。
　　從初識時，帶著拘謹的自我介紹到大冷天被自己澆了壹盆冷水，從令人厭煩的跟隨到後面逐漸習慣的相伴，從少女心動的春情到初嘗禁果的羞澀，從抗爭聯姻禁閉的到月夜私奔的相隨……
　　往事的壹幕幕浮現在了腦海中，望著冰棺中那滿是冰霜的臉龐，肖舒雅的眼眸淚水不斷的滑落。滴落在地上，濺開朵朵水花，往事宛若過眼雲煙，轉眼間，卻天人永隔。
　　站在壹旁的陳瑾，看著母親站在冰棺前不言不語，淚水順著臉頰不斷的滴落，也知道此時的母親應該是在回憶著他們當年的時光，沒有上前打擾，也沒有作聲，擡步走上前。屈身跪在了姐姐的身旁，伸手取過幾疊紙錢，丟給姐姐壹些，然後默默的燒起了紙錢。跪在壹旁的陳靜有些好奇的看了手中弟弟遞來的紙錢，看到弟弟將紙錢丟到火盆中.也有樣學樣的壹張張丟著紙錢。
　　就這樣祖屋的靈堂之中，肖舒雅站在冰棺前，怔怔的看著冰棺中滿是冰霜的丈夫陳建業，冰棺前，壹對兒女，跪在冰棺前，無聲的燒著紙錢，靈堂之中撩起著寥寥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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