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此乃，迷之自信

('　　釋摩羅是個什麽樣的人，那是真正的大覺悟者，他的境界就是連如今的凈覺尊和梵釋帝，都難以想象。
　　雖然釋摩羅早已坐化千萬年，可他依舊如同勘無量那般，存在於梵釋帝和凈覺尊的心中，並且對其無比的尊敬。
　　“難道也是八古老？”
　　如果是八大古老之壹，那凈覺尊就覺得不奇怪了。
　　“是否為古老，這個我也不清楚。”
　　梵釋帝說：“但是，老師曾說，即便是他見了那位，也得尊稱壹聲，前輩。”
　　“這可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凈覺尊想了想：“師兄這麽壹說，我倒是想起壹個人來。”
　　“誰？”
　　“那是當年還在帝國為臣的時候，焚天宮前輩曾與我講過古代人的秘辛，道果的事。”
　　“道果，說的是那三寶？”
　　“不錯。”
　　凈覺尊說：“周丹、道果、不朽藥，周丹只有其壹，不朽藥僅存兩份，道果則有三顆。”
　　“然而這六樣智慧之寶，卻都為壹樣神物所化。”
　　“師弟的猜測，果真準確。”
　　到了梵釋帝的境界，自然聽說過遺石傳說：“妳說的不錯，正是遺石傳說。”
　　“那只勘無量夢中的手？！”
　　歷史上並不存在勘無量這個人，而凈覺尊所說的勘無量，是對古代人文明的壹個總結，代指古代人求取智慧的艱難險阻。
　　當初，古代人無比愚昧，渾渾噩噩而不自知，他們在蠻荒中尋找希望，所以向古老祈求智慧。
　　然而，古老對其不屑壹顧，無人問津。
　　也是那時，智慧化身為壹位古代人，並將自己從不知何方得來的知識，傳授給了他們，很多年後，古代人中出了壹位佼佼者，便是焚天宮。
　　焚天宮將古代人的每壹位先輩的功績，稱為‘無量’，並希望古代人的智慧，可堪無量。
　　這麽，才有了壹道傳三友的故事。
　　這裏的壹道，並非壹個確切的人，而是壹群人，壹群繼承了那份智慧，並用自己的力量，壹代又壹代引領古代人求取生機的守護者。
　　“焚天宮前輩曾問我解夢，說他夢見了高高在上的壹只手，”凈覺尊說：“世人的智慧，皆非來自於自我，而是從手的主人那邊，盜來的。”
　　“這個故事，確實著名，在妳我的時代，曾廣為流傳。”
　　梵釋帝說：“即便是皇帝當年，也去拜訪過古老們，想要求證這個傳說是否真實。”
　　“如果是那樣的前輩的話，有她在身邊，看來我們的那位小友，皇帝陛下，怕是這壹次，將比帝國之時，走的更遠了啊。”
　　“所以。。。”
　　梵釋帝看著凈覺尊：“妳是怎麽想的”
　　“小僧當年也為帝國的壹員，既然皇帝已經歸來，那小僧自然也願意再次輔佐，受其驅策。”
　　“妳真的是這麽想的嗎？”
　　“此乃大勢所趨，”凈覺尊說：“無關想，與不想。”
　　“妳的真實想法呢？”
　　“師兄妳呢？”
　　凈覺尊：“我沒見過那孩子，不清楚他的品性，師兄妳既然見過，想必比我更有發言權吧？”
　　“是見過。”
　　“如何？”
　　“跟妳說的壹樣，還是個孩子，”梵釋帝：“但他天性純良，雖沒見過什麽世面，但也沒受過這世間的汙穢。”
　　“言行舉止，怪異，卻又謙遜，為人處世嘛，膽子小了點，是塊璞玉啊。”
　　聽著梵釋帝的描述，凈覺尊縱然沒見過秦軒，也知道，自己這位師兄對他的評價，前所未有的高。
　　“向來聽說，梵尊從不誇人，沒想到，竟不是這樣。”
　　凈覺尊打趣道：“難道這千萬年來，我認識了壹個假的梵尊不成？”
　　“這是誇人嗎？”
　　“不，”凈覺尊：“是贊，稱贊！”
　　“不過我給師兄妳總結壹下，”凈覺尊：“兩個字，凡人。”
　　不錯，凡人，這就是梵釋帝對秦軒的最高評價。
　　“是啊，只是個凡人，無論從思想上，還是血脈上，都是。”梵釋帝如此感慨著，又說：“可這有什麽不好嗎，帝炁是神啊，他做到了我們可望而不可求的事，可為了他的夢想，三位前輩，因此隕落。”
　　梵釋帝這麽說著，凈覺尊也是閉上了眼，然後為故去的先輩，哀悼。
　　“帝炁是個錯誤，三位前輩用生命，證明了這壹點，所以，這世間，不能再有帝炁。”
　　“既然如此，師兄為何。。。”
　　“可他不是帝炁，”梵釋帝：“他叫秦軒。”
　　“。。。。。。”
　　凈覺尊沈默了壹會兒，問道：“師兄對他，如此自信？”
　　“借用那孩子家鄉的壹句話，”梵釋帝微笑道：“此乃，迷之自信！”
　　“這。。。”
　　凈覺尊壹楞，然後說：“看來，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啊，不知師兄下次去的時候，能否捎上我？”
　　梵釋帝知道，凈覺尊也是想要見見秦軒，而作為偉大之壹，若是也願意輔佐秦軒，站在他那邊，這對秦軒來說，肯定是個不小的助力。
　　“可惜，這次的事情，我是幫不了那孩子了。”
　　“牽扯到那壹位，哪怕是師兄和我，也不敢與其爭鋒啊。”
　　聽到這裏，梵釋帝不忍的雙手合十，似乎是在為世人即將遭遇的苦楚而祈禱：“這天下，又壹次要生靈塗炭了，不知何時，才能解釋，而這回，又會死多少人。”
　　“這便是焚天宮之道，寧可殺錯百萬，不肯放過壹個。”
　　凈覺尊：“而且，既然是她的決定，那無論妳我，還是其他的偉大，便是古老，怕也不會插手此事了。”
　　“壹念、布袋、江流女，都是些好孩子啊。”
　　梵釋帝似乎有些不舍，但凈覺尊則安慰道：“這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師兄妳已造就萬佛，佛今後如何，與師兄妳，無關。”
　　“還有救。”
　　梵釋帝想到了秦軒：“如果是那孩子，沒準，能夠讓她回心轉意。”
　　“若是曾經的她，自然沒問題，可如果是曾經的她，師兄覺得，還有今日的災禍嗎？”凈覺尊說：“她已經變了，不再是那位，高高在上，卻又仁慈博愛的萬物之母了。”
　　“這佛城，只是個開始，她的目的，可不在此啊。”
　　“可憐了，那些無辜的人。”
　　梵釋帝說完，凈覺尊卻是落下了壹顆棋子，然後對梵釋帝微微壹笑：“不過這棋，看來是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