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文化人得要臉面

　　“妳壹個文化人，恰什麽爛錢。”烏茲牛也幫腔。
　　在他們看來，錢宸年紀輕輕能寫出這樣的字，還畫得壹手水墨丹青，最起碼也得出身書香門第。
　　得要臉面啊。
　　錢宸想了想，還真是那麽回事。
　　原主的母親本來就反對兒子進娛樂圈，如果在電視上看到兒子手撕鬼了，估計能羞愧的上吊。
　　“錢宸，妳的熒幕初溫還在吧？”
　　吳啟導演接過烤好的羊排，突然就想到了這事。
　　“在的。”
　　這問題就跟妳問壹個男人是不是處男壹樣尖銳。
　　我也想送出去。
　　沒機會啊。
　　就等明天妳來安排了。
　　“妳們年輕人，這個似乎挺重要的，明天有壹部分戲是替身，表現尺度是足夠了，如果妳介意的話，我就把妳的吻戲部分給刪除，抱壹抱意思壹下就行了。”
　　吳啟非常的愛護錢宸。
　　能不愛護嘛。
　　妳看看這伺候的，比他的助理都要貼心。
　　“不，導演，為了藝術，我願意獻身！”
　　錢宸傻眼。
　　想要把火紅的木炭兜頭倒在他臉上。
　　“呵呵！”烏茲牛冷笑：“真要是獻身的話，可以給他安排壹場和錢謙益的吻戲。”
　　“呃……”錢宸突然想替東方不敗小姐姐殺人。
　　“所以說……妳就是個小色狠。”烏茲牛和吳啟哈哈大笑。
　　“妳們……妳們怎能憑空汙人清白！”錢宸將羊排按在炭火上，仿佛這就是倆老頭子。
　　幸好，吳啟也就是開開玩笑。
　　次日，也就是七號，終於要拍吻戲的鏡頭了。
　　尺度戲用替身，那個回頭再拍。
　　但是特寫的吻戲卻不能。
　　倆人都會同處壹個鏡頭之內。
　　錢宸為了不表現的像個變態，像個菜逼，他還花五個積分，從各種影視劇裏截取了五分鐘的吻戲。
　　也就是說，他親過女明星足足有好幾十個。
　　練就了壹身好本領。
　　萬西就差點了，她並不避諱有溫戲，並且在導演早前征求意見的時候，就表示會全力配合。
　　可真到關鍵時候，也有點慫。
　　“哢！”
　　還沒溫到呢，怎麽就哢了。
　　錢宸忍住沒有對吳啟翻白眼，就差壹點他就要完成任務了。
　　“我說妳們倆怎麽回事。”
　　導演忍不住從監視器那邊跑過來講戲，他吐槽說道：
　　“妳演的是個花魁，妳應該更騷……更專業壹點，而妳呢，妳是個才子，妳第壹次來這樣的地方，妳那麽猴急做什麽？”
　　劇組的人都忍不住想笑。
　　這屬於他們的福利。
　　幹這壹行，每當遇到這樣的戲份都會很歡樂。
　　“唉。”錢宸無奈。
　　昨天選片段的時候，光去考慮美感了，根本沒考慮到角色的契合問題。
　　兩人對望壹眼，誰也沒提排練的問題。
　　吻戲這個東西吧。
　　容易動情。
　　當著很多人的面，當著攝影機還好壹點。
　　那是工作。
　　離開攝影機啃，甚至回酒店房間啃，那就真的容易出問題了。
　　還是出道多年，又畢業於上戲的萬西有經驗壹些。
　　在導演給他們的準備時間裏，她和錢宸聊了聊最近娛樂圈發生的壹些事。
　　還有劉福榮隱婚，這個其實都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
　　錢宸在《通天帝國》的時候，還親眼見過劉福榮，還被他的替身給“殺死”過。
　　還聊了聊大學生活。
　　萬西是上戲畢業的，她聊了不少上戲的奇聞異事。
　　比如有位教授喜歡撿瓶子，上課的時候都要帶著蛇皮袋。
　　這種拍溫戲的拘謹很快就淡化了很多。
　　等到談及演技這壹塊，錢宸已經躍躍欲試了。
　　不就是被動壹點嘛。
　　咱家上輩子從來沒啃到過姑娘，也沒啥興趣。
　　甚至都沒人敢在他面前提及這種傷心事。
　　要掉腦袋的。
　　這輩子原主或許有那麽壹點兒記憶，卻也全都是被動。
　　在他眼中，那些大姐姐都是妖魔。
　　還沒物理公式可愛呢。
　　兩人摩拳擦掌，很快就進行了下壹輪的拍攝。
　　觸碰到的那壹刻，盡管錢宸滿腦子的“經驗”，也有點暈乎。
　　能不暈乎嘛。
　　不過，就算是暈乎，他也默默的數了壹下時間。
　　五秒！
　　夠了夠了。
　　超過三秒了已經。
　　其實，按照1930年出現的《海斯法典》，要求“壹次吻戲不能超過三秒鐘”。
　　為了對抗這個法典，導演們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抗爭。
　　比如溫著就“棉被壹蓋”，剩下的讓觀眾自由發揮想象。
　　而希區柯克就比較有意思。
　　他讓男女主角到了三秒就停下來，然後再繼續三秒，如此反復，足足兩分鐘。
　　20世紀50年代開始，電影人為了溫戲時長各種努力。
　　直到六十年代，《海斯法典》被分級制度取代。
　　三秒限制才被終結。
　　這個五秒的溫戲，可以說是非常的來之不易了。
　　“哢，妳們這拍純情偶像劇呢，不是說好了嗎，要帶上壹些青魚。”
　　導演又跳出來找茬了。
　　萬西看看導演，又看看錢宸。
　　依照導演和錢宸的良好關系，她有理由懷疑導演在為錢宸謀福利。
　　不過，錢宸也是壹臉的懵。
　　青魚？
　　這個要怎麽表現啊，這裏又沒有床。
　　“表情匹配壹些，不要僵著臉，還有小動作也是表現張力的壹種方式……”
　　吳啟很無奈。
　　現實裏有沒有溫過，和熒幕上能不能表現出專業，沒有直接的關系。
　　“它不是妳的事，也不是妳的事，是妳們兩個人的事，這個時候，妳們不要總想著完成自己的任務……”
　　錢宸和萬西聽得似懂非懂。
　　吳啟只好更直白壹些：
　　“說人話，就是想要拍好溫戲，關鍵就是要有感情、投入。既然妳是演員，就不應該有障礙——妳要投入角色，愛上和妳演對手戲的人才有可能拍好吻戲嘛。”
　　說得輕巧，做起來不容易啊。
　　咱家還不能輕易愛上女人。
　　“去找壹下《白發魔女傳》的片段看看，給妳們休息的時間，如果再拍不好，這個片段就刪掉不拍了，替身會在光線比較暗的情況下，幫妳們完成該有的戲份。”
　　吳啟揮揮手，打發他們兩個滾開。
　　這部戲，按照劇本來說，女壹號和兩個男的都有壹定的尺度。
　　只是大部分的鏡頭都是由替身完成。
　　很多影視劇裏的尺度，都號稱是自己完成的。
　　這種不要聽風就是雨，要有自己的判斷，最簡單的壹個就是看攝影機拍不拍正臉。
　　拍特寫的時候，是拍壹個人，還是兩個人都拍。
　　《白發魔女傳》是吧。
　　咱家買！
　　錢宸找借口自己安靜壹會。
　　幾秒鐘之後睜開眼。
　　他就已經和東方不敗小姐姐演了好些遍了。
　　體驗的角度，可以是上帝視角。
　　也可以是半沈浸，也可以是任意角色沈浸。
　　就是說。
　　他也可以去體驗東方不敗小姐姐的那個角色。
　　只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嘗試。
　　他怕自己忍不住會變態。
　　萬壹精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