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了，唐吉也不再多想，伸手將蓋頭扯掉，看得唐吉不禁壹呆。微搖的燭光裏，白菊的臉蛋嬌艷甜美，臉上透著壹點點羞澀。兩只黑溜溜的眼睛充滿女性的柔性蜜意。她的秀發上插著花，再加上壹身鮮艷的紅衣，更使她多了幾分高貴跟嫵媚。

　　白菊對著這個將自己蓋頭揭下的小男人，突然有壹種極其親切的感覺。她問道：“小吉，我好看嗎？”

　　唐吉傻傻地點頭，兩只眼睛都看直了。

　　白菊也望著他，見他壹副仆人打扮，但身強體壯相貌不俗，壹雙大眼特別有神采，顯示著他的淳樸跟聰明。

　　唐吉過壹會兒才醒過神來，知道自己不能這麽盯著姑姑看，那是不禮貌的。於是唐吉道：“姑姑我該走了，坐久了會有人亂說話的。”

　　白菊可不管那事，抓住唐吉的手，道：“我好孤單，妳陪再坐壹會兒吧！”

　　唐吉被她的纖手壹拉，心跳得特快，不禁跟白菊並坐在床上。

　　對方只是個小孩兒，白菊也感到芳心怦怦亂跳，她意識到自己跟他拉手時，急忙放開，壹時間白菊都不知說什麽好了。過了好久，唐吉出屋，他想在這裏呆著，可他沒那麽大的膽子。白菊囑咐他明天再來看自己，唐吉高興地答應了。

　　這壹晚白菊的心裏亂亂的，壹會兒是對東方霸的怨恨，壹會兒是對小唐吉的亂想。他只是個小孩子，為何他要走時我竟想留下他呢？

　　第二天晚上東方霸仍然過不來，他被三個女人纏得死死的。他只是白天抽空進來說幾句話，接著又被夫人們拉跑了。白菊當此情景，心都要碎了。我這是當的什麽新娘子？壹進門就受氣了。

　　晚上唐吉給送吃的來，白菊壹口都不動，淚眼汪汪地望著唐吉。

　　唐吉問道：“白姑姑，妳怎麽哭了呢？”

　　其實別看他雖是個小孩子，對男女間的情事壹知半解，但憑直覺也知道是怎麽回事。見這位漂亮的新娘子哭起來，唐吉有點手足無措。

　　更想不到的是，唐吉這壹問，白菊竟哭出聲來。她突然撲到這個小孩兒的懷裏，叫道：“我活得好苦呀！我活得好苦呀！小吉，妳幫幫我吧！”

　　壹個柔軟的身子在抱，唐吉覺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這就是女人嗎？啊，感覺好美。

　　唐吉多想放任兩手在女人身上撫摸壹番，看看那是什麽滋味兒，但他不敢。他推推白菊，說道：“白姑姑，妳別哭，有話慢慢說嘛。我能幫妳什麽，妳盡管說吧！”

　　白菊嗚咽半天才平靜下來，見自己在他的懷裏，連忙掙紮出來。心說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對壹個小孩兒這麽依戀，平時的那種硬氣勁兒都哪裏去了？怎麽跟平常的柔弱姑娘壹般？

　　白菊對唐吉說：“沒事了，我只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妳出去做事吧，不用管我。”

　　唐吉望著壹臉淚痕的白菊，說道：“姑姑，凡事要想開些，過兩天老爺就過來了。”

　　白菊微笑著說：“我沒事，妳去吧。”這種含淚的微笑特別惹人憐愛，也特別動人，以致於多年以後唐吉也不能忘懷。

　　當唐吉出門之後，白菊感到壹陣陣失落，仿佛心也被帶走了。這個時候只要有壹個男人進來，只要他不討厭，自己都會撲進他的懷裏哭鬧壹番的。同時她覺得東方霸太過份了，簡直不把我當回事，我壹個黃花姑娘嫁給妳當四房，妳怎麽能這麽無情呢？

　　第三個晚上，白菊仍然是獨守空房，東方霸進了三夫人的房。明天他就要來了，白菊心裏升起壹線生機。她的情緒比昨晚好多了，吩咐唐吉給她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唐吉跟幾個仆人將壹個大木桶搬進屋裏，又裝好水，撒上花瓣。別人都走得遠遠的，唐吉則站在門外把門，萬壹白菊有什麽事，他可隨時伺候著。

　　過了良久，白菊在房裏叫他，唐吉只好進去。只見白菊坐到水裏，露出胸以上的部位。她的秀發已經打開，隨意地散在壹邊。她的雙肩圓滑豐腴，脖子白嫩修長，俏臉上還沾有幾個水滴。她正微笑著，笑得好甜好美，壹改幾天來的愁眉苦臉。

　　唐吉感到自己心裏像有把火似的烤著，喉嚨幹得要冒煙。他定定神，說道：“白姑姑，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

　　白菊美目在他臉上壹轉，說道：“怎麽會沒事，沒事我會叫妳嗎？來，給我搓背。”

　　唐吉答應壹聲，拿起條手巾來到白菊背後。白菊將頭發攏到前邊，將酥背盡可能地露得多壹些。白菊的背豐潤厚實，且線條流暢，發出肉感與青春的光芒，令唐吉無法不亂想。他由背想到別的部位，又想到義母的裸體來，他感到呼吸都有點變樣，胯下的那家夥有了初步的反應。

　　他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咬著牙為白菊搓背。幹活上他是有壹套的，從小都在這方面鍛練，手法很熟兒，輕重適當，白菊忍不住誇贊道：“小吉呀，妳真會做事，妳搓得我很舒服。”

　　這聲音是喜悅中帶著些嬌美，說到舒服時，竟有了少許令人心顫的鼻音，不知怎麽的，唐吉忽然想到義母的呻吟來。

　　當唐吉搓完後背，搓到脖子時，白菊身體坐直，唐吉壹下下動作著，白菊瞇起眼睛享受著。唐吉冷不丁地向前壹伸頭，竟看到壹段乳溝，壹部分球體，那隆起的嫩肉、美妙的曲線，使唐吉的心格登壹下子，要不是閉著嘴，準會跳出嘴外來。可惜的是沒看到頂端的奶頭，想必那也是極好看的。唐吉產生撫摸的願望，真想白菊能讓自己給他擦擦胸。

　　然而白菊始終沒這麽吩咐，唐吉只有暗暗嘆氣了。當幹完活出來時，唐吉眼前仍然是白菊的酥背跟乳房。這麽好的肉體，如果能天天看到那該多好！他想到東方秋雨，那孩子還小，還缺少女人的特征，因此彼此雖親近多年，他也不曾產生任何的欲望。

　　唐吉望著白菊的房門，暗想道：如果我要是東方霸的話，我就可以像義父對義母那樣，分開白菊的大腿，將那脹起的玩意沖進去，想怎麽幹都行。東方霸憑什麽娶那麽多老婆，還不是憑著權勢跟本事嗎？我要多多努力，要跟他更強。

　　唐吉回屋吃飯，飯後在院裏練了壹會兒劍，跟義母說會兒話。義母已經三十多了，還那麽漂亮。那高胸豐臀相當誘人，唐吉暗暗艷羨義父艷福不淺，自己長大後說什麽也得找幾個美女過過癮。這些話他自然會悶在心裏，不會跟任何人吐露，即使對最要好的東方秋山、秋雨也不能說。

　　這幾天因為莊上有喜事，到處喜氣洋洋的，每個仆人都得了賞錢，可以隨便喝酒、走動、賭博、出去玩女人，平時前後院是不準隨便亂走的，這時也被允許了。

　　唐吉找到東方秋雨，小丫頭正在屋裏讀書呢。和哥哥、唐吉等人不同，秋雨對武功興趣不大，對讀書倒興致勃勃的。她正讀白居易的《長恨歌》呢，那“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句子，她不知讀了多少遍，真是越讀越有味兒。聰明的她當然明白那是什麽意思，她已快到情竇初開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