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第三章娘家奇聞
　　老丈人從玉米垛邊上起來，望了望麻三說道：”好女婿，可把妳盼回來了，快點進屋，屋裏頭還有上午的剩菜呢！“
　　說著就搭上了麻三的肩膀，麻三雖然沒有潔癖，但是對於這種不修邊幅的人，特別是男人，非常排斥，急忙用手推了壹下。
　　孔翠壹看，急忙拉了麻三壹下，使了個眼色，麻三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聽到老爺子不高興道：”怎麽了？嫌我臟了？嫌我臟還娶我女兒幹嘛？看妳那熊樣，滾，別進我家門。“
　　麻三怎麽也沒想到老丈人竟跟娘兒們壹樣說變就變。
　　”看看妳，這女兒、女婿剛來妳就發脾氣，還不認女兒是吧？妳要是再耍酒瘋，我們全家人都不理妳，看妳自己怎麽過？“
　　”妳！好，妳們現在合起夥來欺負我是吧？我、我找我兒子去，再怎麽說他也是我兒子，不至於像妳們，個個白眼狼。“
　　正說著門口響起壹陣摩托車聲響，壹個中午男人道：”喲，老爸，妳終於想起妳還有個兒子了。“
　　老丈人壹聽頓時喜上眉梢，說道：”我兒子就是我兒子，想他都知道，真是神了。“
　　只見摩托車壹下開到了院裏，蹭著老爺子的身邊擦了過去。
　　”哎喲，我說老爸，妳有點眼力好不好？這萬壹把妳撞了，我還得負法律責任呢！“
　　這時後面傳來壹個女人的聲音，嬌嗲嗲說道：”喲，聽妳怎麽說話的？那可是我們爹，就算是撞死了也沒事。“
　　麻三壹聽，頓時楞了，忍不住望了望後座上的女人。壹頭大波浪鬈發，臉不大不小，描眉畫眼，顯得挺時髦的，再看那件旗袍，此時從摩托車後座上下來，分叉的地方差點泄露春光。她下了車用手拉了壹下旗袍，見麻三直楞楞望著自己的屁股，臉壹紅，把手裏的小紅包放在前面，擋住了陰部。
　　孔翠壹句話也不說，轉頭進了屋子，麻三壹看也跟了過去，看樣子這就是老丈人的兒子和媳婦了，就是不明白老婆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看看妳天天成什麽樣子，沒壹點人樣。“
　　”妳這孩子怎麽跟爸爸說話的？怎麽？我這樣怎麽了？給妳丟人？妳這小子有點破錢就不得了，連老子都不認了？“
　　”喲，爸，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是說妳沒有壹點老人的樣子，看看妳多有精神，這發型真是酷，讓我們城裏人都服了妳了，比我們街上那二流子強多了。“
　　麻三怎麽也聽不慣，媽的，這還是人嗎？
　　”好了，妳們在這先歇會，妳哥就這德性，別理他們。“
　　丈母媽過來沖著麻三說了壹句，麻三點點頭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三個人就待在屋裏。
　　門簾壹開，壹道紅光紮到三人的眼裏。
　　”呵呵，都在呢！來，我從家裏帶來了點好東西，大家都快點來吃吧！“
　　說著先拿起壹包糧果遞給麻三。
　　麻三笑著望了望她，她也笑了，那眼神像包含著另外壹種東西，讓麻三不敢直視。
　　”來。“
　　”哦。“
　　麻三急忙接過來，大方撕開了，遞給丈母娘，丈母娘卻沒麻三那麽高興，看上去平靜得很。 麻三也抓了幾個糖遞給孔翠，這時嫂子開口了，道：”兄弟，這裏還有壹包。“
　　孔翠看了看她，說道：”算了，還是妳吃吧！“
　　”妳這太見外了吧！都是自己人怕什麽呀？來。“
　　”我不吃。“
　　說著孔翠拉起麻三，對她媽說道：”媽，我今天來真有事，所以先出去壹下，等壹下就回來。“
　　”好，去吧、去吧！“
　　剛走到門口，孔翠的哥孔大器剛好進來，見了孔翠便說：”老妹，去哪啊？來到家裏也不陪爸媽說說話。對了，妳拿了什麽東西回來啊？壹定沒拿吧？妳嫂子可拿了不少，等壹下回來吃哦，那東西可名貴了，妳這輩子都沒見過。“
　　孔翠笑了笑，說道：”好，我哥最大氣了，要不然怎麽叫大器呢？“
　　”呵呵，妹子妳尋哥開心吧，下回我單獨給妳們捎壹份來。“
　　孔翠冷笑了壹聲，說道：”算了，哥，那麽名貴的東西妳還是自己留著吃吧！“
　　說著就拉著麻三往外走去。
　　孔大器看著兩人的背影，罵道：”妳這小妮子，給妳吃都白搭了。“
　　麻三到現在還想不明白，為什麽老婆那麽討厭這個挺熱情的哥哥。
　　剛出了過道門，麻三便問：”翠，妳哥不挺好的嗎？為什麽妳愛理不理的？“
　　孔翠看了看麻三，哼了壹聲，道：”我真是服了妳，我不懂妳是真裝還是假裝，懶得理妳。“
　　麻三是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哄了孔翠半天，她才說道：”他們兩個沒壹個好東西，我這個哥哥就是瞧不起我們家，更別說我這個窮妹妹了。當初我和妳結婚的時候，都是他在爸媽面前說三道四；我那嫂子劉紅瓶更是個勢利眼，根本沒把我看在眼裏，不過對妳蠻好的，經常向妳拋眉弄眼。“
　　”切，妳少來這套，妳們女人就是個醋缸子。“
　　麻三說著壹臉的不屑，但是心裏很高興，老婆不說，自己真沒發現呢！
　　”還有，哥帶過來的東西千萬可別吃。“
　　麻三壹聽楞了，拉了壹下孔翠，說道：”什麽意思啊？裏面有毒還是……“
　　”不是有毒，不過跟有毒也差不了多少，那東西都是我哥店裏的東西。“
　　還沒等孔翠說完，麻三就笑了，道：”妳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哥嫂店裏的東西和我們去其他地方買的不都壹樣嗎？“
　　”說妳是個細心之人還真是給妳戴高帽了。妳難道沒發現那些東西都有問題嗎？
　　那都是過期的，不然他們會舍得給我們？切，妳也不用腦子想想。好了，不多說了，S 前面就是我幫秀秀介紹的那個男孩家。“麻三壹聽，心頭壹驚：真沒想到還有這樣做兒女的，這過期的拿來幹嘛？湊分量啊？人心真是險惡。
　　”那個男孩到底怎麽樣啊？“
　　孔翠笑了笑，道：”有鼻子、有眼、有臉的，不錯。“
　　麻三壹聽也樂了，笑著說道：”呵呵，只要老婆選的那肯定沒錯，不然會選上我？“
　　”別臭美了，就妳？只能說我當時瞎了眼吧！“
　　說著晃著小腦袋走了。
　　麻三心想：我再怎麽樣也比村裏那些男人強吧？那些人不是胖就是瘦，不是高就是矬，沒壹個能入得了眼。
　　”那妳說說，要是再給妳壹次機會的話，妳選誰？別的就不比較了，就我們村吧，妳想嫁給誰？全大頭、鐵蛋？還是那個二麻子？哈哈，要是妳真想好了，我馬上就答應妳離婚。離了之後，妳就跟他們過去，不把妳嚼心死也把妳渴死，別說天天哄妳開＾三回丨娘家奇聞心，天天跟妳打炮了。“
　　說著麻三樂得花枝亂顫，孔翠擡腳在麻三的腳尖上踩了壹下，疼得他大叫壹聲，道：”妳，妳就是個女人，男人從來都不搞背後偷襲。“
　　”就是女人怎麽了？“
　　正說著小巷口猛地竄出壹個人，”颼“壹下跑過來抓住孔翠的手不放。麻三其實是個心眼最小的男人，只要是自己得到的就不想讓別人碰，壹看這個男人沒臉沒皮拉著老婆，心裏怒發沖冠，伸手在這小子的臉上就是壹下。
　　”啪“的壹聲，結結實實打在他臉上。
　　”妳、妳，姐，他打我、他打我。“
　　麻三打過之後覺得下手重了，再看這小子臉上五個手指頭印得非常清楚，仔細看去，這男孩並沒多大，只是長得有些老成。
　　孔翠壹看，頓時在麻三的前胸捶了壹拳，打得麻三”咳咳“兩聲。
　　”妳打人家幹嘛啊？他就是我要給秀秀說媒的那男孩啊！“
　　這麽壹說可把麻三弄楞了，要說是個堂弟什麽的還好，真要把這人介紹給秀秀，那也太差了。遠看還像個男人，但是正眼壹看，可了不得。有鼻子、有眼沒錯，就是沒壹個正的，大塌鼻子、麻子臉、大嘴叉子、母豬眼，壹說話嘴角還不時流出壹口水，看著就惡心，還好意思介紹給秀秀，這也太不相配了吧？
　　他頓時拉住孔翠的手，說道：”妳怎麽弄這樣的人啊？妳好意思說出口嗎？“
　　男孩壹看麻三不喜歡他，頓時說道：”我說姐夫，妳怎麽這樣呢？我長得雖然比不上明星好看，但是我的心是頂好的，是壹般男人比不上的，有句老歌怎麽唱的：“
　　我很醜，但是我很溫柔‘懂不？我就是那種人，心好著呢！”說著拍拍胸脯，道：“
　　天地良心，要真讓我娶了秀秀，我保證什麽都服從，絕對服從，她讓我向東我不向西，讓我……西……我絕不向東。”麻三壹看，原來他壹口氣說多了，鼻涕都流到嘴邊了。
　　這話壹說把麻三笑彎了腰，孔翠也忍不住了，豎起大拇指說道：“弟弟有長進，看看多能說，就算是再難纏的姑娘，也能讓妳這張嘴巴搞定了。”
　　“呵呵，謝謝姐，我壹定會努力的，只要能讓、讓我見到秀秀，壹定把她弄、弄j ＾’三回I 娘家奇聞情。”
　　麻三這回算是明白了，這人不但有點傻，而且還結巴，孔翠也真是的，怎麽找這人啊？
　　“妳？就妳能把秀秀弄懵？這樣吧！我跟妳說件事，只要妳能辦到，妳姐夫我第壹個挺妳。”
　　這男的壹聽樂了，說道：“好，姐夫，妳說，我保證能做。”
　　孔翠壹看麻三肯定沒什麽好心眼，沖著男孩說道：“屎蛋，妳可別聽妳姐夫的，準沒好事。”
　　孔屎蛋這回可樂了，咧著滿是口水的大嘴，瞪起母豬眼說道：“姐，別怕，別的我們比不了，可是我們這心眼卻是夠、夠數的。”
　　“好，妳小子有骨氣。來，要是妳能甩掉妳的影子，我就服了妳。”
　　“好，這可是妳說的，服，怎麽服，怎麽服？”
　　麻三壹看這孩子可真是缺心眼，這麽大的太陽，日照當空，能跑得了嗎？
　　“要是妳做到了，我叫妳哥，屎蛋哥。怎麽樣？”
　　屎蛋壹聽，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小心還從嘴角流出壹線口水，馬上用袖子壹抹說道：“好，壹言為定。”
　　“壹言為定。”
　　孔屎蛋沖著他壹笑，說道：“姐夫，哥，我這可是最後壹次叫妳啦，妳可聽清楚了，哥、哥，嘿嘿。”
　　說著就把棉襖脫了下來。
　　“妳幹嘛啊？這麽冷的天妳可真是的。”
　　孔翠說著就去追孔屎蛋，孔屎蛋邊跑邊笑，說道：“看到沒有，沒有我的影子了吧？”
　　麻三壹看，頓時樂了，笑著說道：“這不算，妳這哪是甩掉，不算。”
　　“妳賴皮，不行，妳得叫我哥，叫……叫我哥。”
　　孔屎蛋結結巴巴說著，竟然壹下趴在地上，拼命叫著：“要是妳不叫我哥，我就死給妳看。”
　　說著就沖向旁邊的墻上。
　　孔翠頓時拉了拉麻三，說道：“妳別跟壹個傻孩子鬧了，叫壹聲吧！”
　　“我叫他哥？妳開玩笑吧？我可告訴妳，沒門。”
　　孔屎蛋沖到了墻邊，還真撞了上去，“砰”的壹聲，倒在地上。
　　“啊？屎蛋、屎蛋，沒事吧？”
　　孔翠急忙跑了過去，麻三嚇得夠嗆，心想：這人還這麽較真？尋死覓活的，看來以後會有大亂子。
　　“叫不叫我哥？不叫我繼續撞。”
　　這時再看孔屎蛋臉上已經破皮了，血流了兩道。
　　“妳小子是存心的吧？不要為了壹聲哥要自己的命，可沒那麽嚴重。”
　　“我……我可不管，反……反正妳得叫。我這人就這樣，看著辦吧！”
　　這時他壹臉的痞樣，麻三覺得自己已經夠痞了，沒想到還會有這麽無理取鬧的人，真是服了他了。
　　“沒門，就妳？撞疼了肯定不舍得撞了吧？”
　　說著就準備站起身來走人。
　　“我數三下，妳不叫我就撞。”
　　“隨便。”
　　麻三樂著望著他。
　　孔翠這時急得不停叫著：“呵呵，妳可真是的，叫壹聲哄哄啊，虧妳還是個醫生。”
　　“三。”
　　“二。”
　　孔翠看著麻三壹點反應都沒有，正準備叫的時候，孔屎蛋嘴裏的“壹”也喊出了嘴。
　　話音剛落，只見孔屎蛋又撞在墻上。
　　“唉，妳……妳怎麽這樣啊？”
　　麻三這時也心疼了，不是心疼他撞墻，而是覺得這樣的人，不但生活上得不到別人的贊美，心靈上再受打擊，可能會受更大的刺激。
　　“好了、好了，叫妳哥。屎蛋哥，怎麽樣？”
　　孔屎蛋壹聽，樂了，抹了壹把血，說道：“說的不錯，我……我可告訴妳啊，要……
　　要是我認定的事，我……我給他死磕到底。”孔翠和麻三都楞了，心裏都有壹個相同的想法：這屎蛋會不會是顆定時炸彈？
　　孔屎蛋笑了，拉著孔翠說道：“姐，我這可是雙喜臨門，太高興了。”
　　麻三白叫了壹個傻子哥，心裏非常不舒服，撇了壹下嘴，說道：“還雙喜呢？雙到哪啊？”
　　屎蛋呵呵壹笑，理了壹下稀稀的頭發，瞪起那母豬眼，道：“好啊，且聽我壹壹道來。第壹，就是姐和妳這個小弟給我……”
　　“別扯，叫姐夫。”
　　屎蛋壹聽就沖著墻上撞去，孔翠頓時拉住了他，說道：“屎蛋別鬧了，這都叫妳了還想怎麽樣？還真打算讓人叫妳壹輩子啊？”
　　“不行就撞墻。”
　　麻三也懶得理他說道：“好，以後我都叫妳哥。行了吧？蛋哥、蛋哥……”
　　“那還差不多，這第壹就是妳們倆給我介紹了老婆，我非常感謝妳。第二就是我收了妳這麽個小弟，心裏非常舒坦。”
　　“切，那不是廢話嗎？”
　　三個人正說著，不遠處有人叫道：“屎蛋，又跑哪去了？等下妳翠姐就來了，幫妳找老婆呢！快點換件衣裳。”
　　“來……來了。”
　　他拉著孔翠的手往家裏走去，麻三看著心裏挺別扭的，自己老婆那小手多嫩啊，讓壹個烏漆嘛黑的爪子給牽著，真是虧大了。
　　這家夥跑得還真快，麻三緊追著，到了他家壹看，這家過得還行，裏裏外外打掃幼得還算幹凈，雞鴨都有，看來屎蛋的媽也是個愛幹凈的女人。
　　他剛走到院裏，就出來壹個小媳婦，過來拉住孔翠的手，道：“翠，妳可要趕緊把這老二弄出去，妳不知道我心裏有多惡心。”
　　麻三也不停點頭，家裏弄得再好，有這麽壹個人在，感覺做什麽都沒心情。
　　“好，放心，這事交到我身上。”
　　“只要他不待在家裏，我請妳到城裏的館子吃飯。”
　　小老婆又嘀咕了幾句就走了。
　　“喲！翠來了，時間急，也沒來得及給妳準備什麽好吃的。快點坐吧！”
　　“沒關系，這事我早就操心著了。”
　　麻三楞在那裏壹句話也說不上，當然也不想說。
　　“對了，人家姑娘的媽怎麽說啊？”
　　孔翠拉著女人的手道：“看妳說的，不是人家姑娘的媽怎麽說，是看妳們家怎麽說，人家是要找壹個能全心全意在她家過日子的人，只要妳同意了，才好跟人家說親不是嗎？”
　　女人壹聽頓時樂了，拍拍胸脯說道：“呵呵，我兒子壹看就知道是個全心全意想過日子的人，再說了，我兒子這麽大了，不好好過也不行，像他這麽大的人，哪個沒結婚啊？要是再小幾歲，我才不讓我兒子入贅呢！”
　　麻三看這女人還壹臉不樂意的樣子，心想：就妳兒子這樣子，哪個人能看得上啊？再說了，秀秀那麽好的姑娘也不會嫁給他，至少她也是個高中生啊！
　　“人家還說有什麽要求沒有？我兒子雖然稱不上帥，但是比起西頭那兩個強得太多了。”
　　孔翠壹聽樂了，說：“聽嬸子妳說的，西頭那兩個都桀驁不馴又殘疾，哪能比啊？要不讓妳兒子跟著我們去和她相親？”
　　“今天啊？”
　　“是啊，今天不行嗎？我忘記告訴妳了，我現在在集上學剪裁，就請了今天壹天的假。”
　　屎蛋媽壹聽咧著大嘴呵呵笑道：“不就學個剪裁嗎？跟我們家屎蛋的婚姻大事來比，妳想想哪個重要啊？”
　　麻三壹聽，真想著站起來大罵壹頓，孔翠頓時把手放在他的腿上，笑呵呵道：“呵呵，好，既然嬸子都說到這裏了，我就再去集上請壹天假吧！我今天晚上就去人家家裏說說，明天就在我們家見面，妳看怎麽樣？”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妳可別反悔啊！”
　　“放心，我孔翠從來不說謊話的。”
　　屎蛋媽樂了，拉起她的手，道：“嗯，翠說過的話我信。好，那妳們回去吧，我這也該忙了，這幾天累都累死了。”
　　說著站起來收拾起屋子了。
　　孔翠拉起麻三就走，麻三還納悶著，說道：“就這樣走了？”
　　孔翠指了指正在忙著的屎蛋媽，說道：“她就這樣，走吧，人家都不管了，妳還站這裏幹嘛？”
　　“切，真是的。”
　　孔翠捂著嘴笑了，拉著麻三便走了。
　　回到娘家的時候，老丈人又去喝酒了，孔翠和她媽說了幾句話就回家了。回到家裏，兩人便馬不停蹄趕向何柳家，因為事先通知過，今天何柳早早在家裏等著，孔翠倒沒什麽，就是麻三心裏很不舒服，想著和姜銀壹起利用神靈賣給她們自慰器的事就心虛。
　　“來了，快點進屋，家裏有煤爐暖和。”
　　“呵呵，妳客氣了。”
　　說著三人壹起來到屋裏，孔翠向四圍看了看，房子裏亂亂的。
　　“秀秀不在家？”
　　“不在家，上學了。”
　　話壹出嘴，麻三倒打了個激靈，心想：妳真是個好媽媽，妳女兒早就不上學了，妳到現在還不知道。
　　“哦，對，看我這記性。明天好像是星期六，妳讓她回家壹趟，人家那邊同意了，什麽都挺符合妳的要求的，讓秀秀看看合適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這婚姻大事不可兒戲，要覺得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何柳笑了笑，說道：“這我也明白，再說了，想當我何柳的女婿，那也得我看著順眼，要我這裏都不通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對，就得這樣的態度，不然後悔可來不及哦！”
　　麻三冷不丁插了壹嘴。
　　何柳壹聽，看了看麻三，道：“妳當醫生的話可不能亂說，這樣，我得好好看看，不能讓我那黃花大閨女受委屈，哪個敢給我閨女氣受，看我不把他壹家給砍了。”
　　麻三壹聽，覺得脖子冷冷的，就像有壹把刀架在脖子上似的。心想：要是她真知道自己把她女兒給奸了，鬧起來可沒完沒了，再說，秀秀可是懷了自己的種了，這事越想越頭疼，真是麻煩。
　　“呵呵，就妳這態度，哪個人敢啊？”
　　正說著門口人影壹晃，人沒到話先到了，道：“喲，誰這麽大口氣啊？哪個人氣著我老婆何柳了。”
　　麻三擡頭壹看，嚇得把嘴堵上了。
　　“鐵蛋？”
　　“全進，妳們怎麽在這裏啊？”
　　鐵蛋這時假裝鎮靜，清了清嗓子說。
　　“我怎麽就不能來這裏了？妳壹個大老爺來人家家幹嘛？我可告訴妳，要是妳敢對人家做什麽，看我下回打針不把妳打成殘疾。”
　　鐵蛋壹聽，急忙用手捂著屁股後退了壹步。
　　“我們這裏有正事，妳先壹邊涼快去。”
　　麻三說著就站了起來。
　　“妳可真有意思，妳的事就是大事，我的事就不是事了？”
　　鐵蛋說著，但是已經邁了出去。
　　“還不走？”
　　麻三吼了壹句，說實話真不想見他。
　　“走，我走。何柳，我晚上來找妳。”
　　說著就跑了。
　　麻三心想：鐵蛋這小子肯定沒什麽好事，不然怎麽那麽沒底氣？再看對面坐著的何柳臉紅紅的，壹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那就這樣，明天秀秀回來了就別出去，下午三點鐘就在我們家堂屋裏見面。”
　　“好。”
　　鐵蛋的出現讓何柳的老臉放不下，總覺得與鐵蛋那見不得人的事都讓別人知道了。
　　“那我就不送了。”
　　兩人寒暄過後便回家了。
　　這兩天弄得麻三也沒來得及看病，壹直到了晚上要睡覺時也沒見壹個病號，兩人躺在床上聊起天。燈光昏黃，照得整個墻顯得極不幹凈，此時街上靜得壹點聲音都沒有，還是麻三先開口了。
　　“翠……”
　　“嚼？”
　　“妳說我要是關幾天門，是不是大家就不會生病了？”
　　“胡扯，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孔翠說著翻了壹下身，麻三想想也是。
　　“不過今天也真奇怪，這麽久了連根人毛都沒見。”
　　“說不定人家以為妳沒回來呢！這大冬天的，誰想出來啊？要是沒有這事要辦，我才不願意出來。”
　　孔翠倒是說了句實話，這季節誰都會變懶。麻三裹了壹下被子，頓時把孔翠身上的被子給扯開了，孔翠急忙拉了壹下。
　　“妳幹嘛呢？大冬天的想凍死我啊？”
　　麻三壹聽，翻身壓在孔翠身上，感覺她的身體十分柔軟，隔著暖睡衣顯得更柔了。
　　“起來，我現在不想做。”
　　“做壹回吧！”
　　麻三說著便扯著孔翠的褲子“不行，壹回都不行，今天真的沒心情，又冷，等天熱了再好好跟妳做，快點睡覺0 ”麻三心血來潮，哪裏能放過她，頓時把手隔著睡衣縫鉆了進去，壹下塞進了她的褲頭裏，撓得她直癢癢。
　　“別動了，我今天來好事了。”
　　孔翠打著麻三的手，麻三的手進到了她的陰部摸了摸，幹幹的，哪裏來例假了？
　　“妳騙我，這回罰妳幹壹炮，就壹炮。”
　　“不。”
　　“那我挨著小妹妹好不好？妳看看小弟弟都長大了。”
　　說著麻三把脹大的大雞巴掏了出來，打算好好操操孔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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