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太好走的路

　　以下是難懂的回憶碎碎念，看正文直接跳“＊＊＊”分割線後就好~
　　……
　　網絡的世界還真是小。
　　忽然被勾起了很久之前玩網遊的回憶，和那段在SOS團浪著打EU種田的時光。
　　那會兒還迷長門大萌神迷得不行不行，恍然壹回首……哎，今年涼宮要出新書了！
　　（GTMD谷川流。）
　　緋鈴團長、修帝斯中BOSS、墮落大叔、DarkFire、jojo、土豪HP……
　　記得當年跟著他們壹起從新手菜雞，變成了……唔……比較肥的菜雞。
　　（明明涼宮那麽火，為啥宇宙軍那會兒就這麽不能打呢？）
　　不少名字都想不起來了，比如壹個種田很厲害不怎麽說話壹出手就是大筆資源或壹堆戰艦的朋友。
　　哦，還有肝帝大將軍寶葫蘆，壹個藤上七朵花，壹夜不睡捅到家。
　　……和後來的AV觸手怪，翻了翻，當年托妳的福拿到當輪勝利的截圖我還留著。
　　那個用來N開的“炸醬面多多”倒是已經找不到了。
　　“勝利勢力：SOS團宇宙軍。”
　　很幸福的回憶，現在想起來依然很激動。
　　感謝那時候壹起辛苦壹整輪的大家。
　　也不知道FOX老爺現在在做什麽遊戲，後來轉型壹個RPG我就再沒關註過……
　　不過也沒空玩遊戲了，想給心裏憋氣的朋友們上線追殺消消火都沒機會。
　　好遺憾XD。
　　願當年壹起在那個宇宙中戰鬥過的朋友和對手壹切都好。
　　算壹算，應該都是中年大叔了吧，要身體健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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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只是二人壹馬，輕騎上路，往三關郡去的速度卻並不快。
　　葉飄零極愛惜他那匹黃驃馬，不到壹個時辰，就要休息放馬吃草飲水，他則在旁練劍。
　　駱雨湖起初在邊上看著，想從中觀望出什麽門道。
　　然而她根本看不懂。
　　尋常武人練劍都要壹招壹式，拉架站樁。
　　而他，就是壹遍遍重復刺、劈、撩、砍和拔劍這些單調到讓人昏昏欲睡的動作。
　　她能強打精神看下去，倒不是因為這些招式能給她什麽高深的領悟。
　　而是因為葉飄零好看。
　　初見面就知道他是個很俊的男人，不曾想，還極其耐看。尤其練劍的時候，那壹身粗布衣裳根本掩不住他墳起的壯實肌肉，肩背臂膀，仿佛隱隱有山巒疊嶂。
　　別說她那腆著大肚子整天欺負丫鬟玩姨娘的爹，就是模樣俊秀的藍景麟，也從沒讓她有過這種在旁默默註視就會面皮發燙心如擂鼓的奇妙感覺。
　　更何況，這還是她的恩公。
　　路上說定要隨侍在葉飄零身側時，駱雨湖就已想好此後的壹切。
　　她認識的人中，再沒壹個比他更強。
　　那麽，被他視為所有物也好，改了名字也罷，這總算是根救命稻草，能叫她看見壹絲報仇的希望。
　　天色已晚，從未在野外露宿過的她略感心慌，但唯恐露怯會被葉飄零嫌棄打發走，便硬撐著不言不語。
　　見他收劍站直，長出口氣，駱雨湖心知他應當是已經練完，便掏出上次休息在溪邊洗凈揣在手裏捂到半幹的帕子，快步過去，踮腳為他擦去汗珠。
　　葉飄零任她服侍，徑自長吸緩吐，調勻氣息。
　　緩緩擦到脖頸，駱雨湖才發現，他身上衣衫，也早已濕透。
　　明明壹個個動作看起來極其簡單，為何會將他累成這樣？
　　葉飄零拍了拍她的肩，忽然解開腰帶，將裏外衣衫，頃刻間脫了個幹幹凈凈，連靴子都擱在旁邊草地上。
　　“恩、恩公，妳……妳這是……”駱雨湖壹怔之間，未及開口，眼前就多出了壹個精赤條條，羞得她渾身火燒，卻又處處誘人讓她離不開眼的狂野裸軀。
　　只當這便要“以身相許”，她輕嚶壹聲，雙腿壹陣發軟，小腹之中暖烘烘壹片蕩漾開來，咬唇蹙眉，竟不知該說什麽。
　　葉飄零將那些汗濕的衣裳隨手壹卷，丟給了她，“去，幫我在河裏涮涮。”
　　“哎？”駱雨湖楞住，雙手捧著那些散發著濃烈男子氣息的衣褲，“只是……洗洗衣服？”
　　“不洗洗，明日上路妳坐在前面，豈不是熏得厲害。”
　　他就像不覺得赤身裸體有什麽不對，拎起靴子走到河邊蹲下，道：“這個我自己涮。”
　　她偷偷瞄了葉飄零身軀幾眼，急忙拿起水袋灌了幾口，壓住舌根胸腹那綿延壹線的燥熱，也照樣子蹲到河邊，把那些衣褲逐件投進水裏。
　　相比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姐姐，駱雨湖待丫鬟極好，時不時會幫手幹些雜活兒，簡單搓洗還難不到她，雖沒用過棒槌，但這兒也沒那物件。
　　洗著洗著，她偷瞄壹眼葉飄零，見他沒往這邊看，忍不住悄悄拿起還未洗的貼身襯底，湊到小巧鼻端，呋呋抽動，聞了幾聞。
　　果然頗腥。
　　說臭，自然是臭的，她卻不覺得難聞，小手拎著放進水裏涮，反有些依依不舍，暗想明日其實真要被這味道包著上路，她也不是不能忍。
　　無奈開口如此說，怕是會被當作要偷懶，她只能輕嘆口氣，繼續低頭忙碌。
　　駱雨湖手勁比壹般女子要大得多，袖中雙劍勾韁而出，也給她練足了腕力。
　　但粗布衣裳，再怎麽擰，也不可能幹透。
　　“恩公，這樣怕是不能穿啊。”她提到葉飄零身邊，當著他面，只得別開視線，不去看他。
　　“無妨。”他到滿不在乎，方才就下河洗了洗身子，這會兒濕淋淋地就把衣服披在身上，道，“該妳了。”
　　“我？”
　　葉飄零腳尖壹勾，挑起她方才為了洗衣擱在旁邊的雙劍，“習武之事，壹日也不得耽擱。妳不練，別人在練，將來壹招不敵死了，便莫要有怨言。”
　　駱雨湖這才從綺夢中驚醒，急忙收斂心神，肅容接過雙劍，道：“我還是練雙花刺麽？”
　　他果然搖了搖頭，“妳沒有學百花閣的心法，硬練純屬花架子，不如只練些有用的動作。來，我教妳。”
　　之後，在這潺潺流淌的清澈河邊，荒無人煙的古道之畔，她眼裏只剩下那兩把劍，耳中，也只能聽到他間或不留情呵斥的聲音。
　　“用盡全力！每壹劍都要當作妳這輩子的最後壹劍。搏殺之際，妳以為敵人會因為妳長得好看就多給妳壹次機會麽？”
　　“閉嘴！不要呼來喝去。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到劍上，殺死對手後，妳可以踩著他的屍體盡情叫喊。”
　　“放心丟過來，憑妳如今的實力，要傷我還早了十年。”
　　“這便脫力了麽？妳之前幾年練的是劍還是繡花？”
　　如此，壹個多時辰過去，夏日驕陽，都已墜落西山，火堆劈啪輕響，魚肉焦香隨風飄蕩，刺出的劍尖微微發抖，駱雨湖總算聽到了最想聽的話。
　　“好了，雨兒，今日到此，休息吧。”
　　她咬了咬牙，硬是將這壹招腋下反撩使完，才哈的壹聲吐出壹口大氣，噗通跪在了地上。
　　雙腿酸軟脹痛，雙臂好似灌滿泥沙，汗如雨下，衣衫盡濕，她總算明白，為何此前練習的雙花刺提升不上實力。
　　付出的不夠多，得到的自然就不夠強。
　　雙劍已拿不穩，她松脫小指勾環，壹翻身癱軟在草地上，櫻唇洞開，毫無形象的呼哈喘息，只覺渾身筋肉仿佛都要斷掉。
　　葉飄零過來坐下，抓起她壹只腳擱在懷中，按住膝蓋將足尖往上壹壓，拉直了她小腿後那條酸痛肌肉。
　　“啊——！”駱雨湖身子壹挺叫了出來，但馬上，就感覺到他的指尖正在運力按揉拉緊肌肉的兩側，那股沈重的酸痛，隨之緩緩流逝。
　　“妳過往的日子太嬌貴，適應這種練法，少說還要半個月。反悔，還來得及。”他揉了壹會兒，換另壹條小腿，口中提醒道。
　　她咬緊牙關，這次沒有痛呼出來，等到最難過的那下過去，才喘息道：“咱們路上講好的，我……將自己給了妳，換妳……壹朵銀芙蓉。妳要……幫我報仇。我做牛做馬……絕無怨言。”
　　“我有馬。”他淡淡道，“我不耕田，不需要牛。”
　　她氣得腳掌壹蹬，蹙眉盯著他，“這就是個說法，又不是真去當牛做馬。”
　　“有話直說，彎彎繞繞，就不怕我真將妳套上轡頭麽。”他微微壹笑，將她壹翻掀到面朝下趴臥，那雙修長、有力、粗糙但又充滿男性魅力的手，結結實實按在她大腿內側。
　　這已是比腳掌還要私密的地方，尋常閨女被人摸到，可說等同失節。
　　但她如今只當自己是個簽了賣身契的丫鬟，而且，她也頗為沮喪地認定，葉飄零並不是打算對她做爹爹喜歡的那種事。
　　如她所料，那雙大掌壹按壹掰，膝蓋頂住她的後腰，硬生生拉開了大腿根的筋。
　　“哎呀啊啊啊啊啊啊——！”
　　滿身大汗伏在草地裏，駱雨湖恍惚間竟覺得，自己方才的叫聲，有了幾分家裏姨娘被爹爹徹夜玩弄時候的神韻。
　　可真是……羞人得很。
　　“幫妳報仇，不壹定非要妳親自動手。”等又將她翻面，葉飄零反折她胳膊，捏住腋下到肘壹線，運力揉松，沈聲道，“妳底子太差，又是大戶出身，這種苦楚，妳未必受得了。”
　　她胳膊酸到說不出話，哼哼唉唉扛過去，才顫聲道：“我知道……親手報仇，機會渺茫。可這種苦要是受不得，今後……難免要拖累恩公。我既然……鐵了心要跟隨侍奉，總要讓自己……有點用處。”
　　葉飄零不再多言，丟給她水袋讓她壹口氣喝幹，才拽她起身，道：“將衣裳脫了吧。”
　　駱雨湖壹驚，下意識將雙臂攏在胸前，“這、這裏麽？”
　　這地方雖然遠離官道，又到了夜裏沒什麽人會經過，可終究是上觀天下踩地的荒野，她即便有了準備，心下又豈能不盼著自己的清白之軀，能交付在壹張溫暖柔軟的床上。
　　“磨磨蹭蹭。”葉飄零皺眉伸手，將她臂膀拉開，扯掉腰帶，三下五除二，便將緊張僵立的她從頭到腳剝得精光，發釵耳環都拆了下來。
　　壹頭烏發散落，黑披風般襯在雪嫩裸體之後，讓她更顯白皙。
　　汗珠猶在，顆顆晶瑩，暈紅散亂，恍如胭脂，她不覺並攏雙腿，咬唇顫抖起來。
　　可不知為何，心底竟忽然間無比平靜。
　　擡腿讓他扯落襯褲，連腳掌都剝離鞋襪的那壹刻，她心頭壹陣莫名悸動，身子裏的某處，仿佛也在隨著心跳而顫動。
　　輕輕地，壹抽，壹縮。
　　“趁河水還不怎麽涼，下去洗洗。”
　　駱雨湖點點頭，幾不可聞地嗯了壹聲，拖著酸軟雙腿往河中走去。
　　壹身是汗，的確得好好洗洗，幹幹凈凈，想來他也會歡喜幾分。
　　青絲濕透多有不便，她略壹思忖，雙手擡在背後，將及腰長發緩緩拉起，盤卷成髻。
　　嬌軟的乳，豐白的臀，筆直的腿，連那段纖美的脖頸，也裸露無余。
　　水不算暖，但她的胸中漸漸熱起，手掌壹撩，涼意滑過嫣紅的蓓蕾，亦不覺冷，只覺得微微發脹。
　　她仔仔細細地擦洗，每壹處縫隙，溝壑，都不肯漏過。
　　她想讓他認為自己美，然後，忘掉此前那各種狼狽的模樣。
　　洗過最羞恥的溝谷時，她情不自禁壹顫。
　　從來都羞於觸碰那邊，不知不覺，已生成了個白軟軟的小丘，在股間隆起，好似個倒扣的玉碟，只是長著些卷曲烏草，稀稀疏疏，指尖穿梭其中，微有牽扯，便是壹陣淡淡酥癢。
　　蝶翼似的兩瓣嫩唇抱攏，護著當中秘徑，她不敢深挖，就只是輕輕將唇兒分離，把那軟軟肉片搓洗幹凈。
　　她比姐姐好奇心重，家裏經事的丫鬟又多，懂的，便比尋常閨女要深。
　　方才偷瞄時候見了，那精壯結實雙腿中央耷拉著的小恩公，似個大頭蘑菇壹般，她也不知自己這小指尖都不敢鉆的軟軟凹窩，到底如何才能容下。
　　聽聞那話兒真到交媾時還要大個幾倍，那豈不是會將她撐破？
　　這便是女子落紅的由來麽？
　　難怪被爹爹打過屁股的丫鬟往往好幾天行動都不方便。
　　怕，可算計下來，給了能幫自己報仇的恩公，總好過失手被那些歹人輪流淩辱。
　　葉飄零好像是專門幫人報仇的，所以此次才會千裏迢迢來殺她爹爹。
　　駱雨湖忍不住想，若壹直在他身邊呆著，興許就有機會找出那個拜托他的仇人。即便他說那人和她家被滅門的事情無關，她也要自己確認過，才能安心。
　　神不守舍胡思亂想，她不覺便在水裏站了好久，身上的紅暈都被洗沒，涼成了玉石壹樣近乎透明的白。
　　葉飄零望她壹眼，道：“差不多了，上來。”
　　“嗯。”她轉身，隨著邁步，水花作響，氣息也漸漸急促。
　　本想以盡量優美的姿態走到他的面前，不料才到淺灘，她就踩到了壹顆滑溜溜滿是青苔的大個卵石，驚叫壹聲仰面向後倒下。
　　慌亂中伸手出去，駱雨湖就覺胳膊壹緊，腳下嘩啦壹聲，離水而起，果然不出所料，被葉飄靈壹把扯上岸邊，淩空壹轉，放在火堆旁已被壓平的長草上。
　　心跳怦怦極快，面色比火還紅，她嚶嚀壹聲閉上雙目，準備就此將壹切交給他，之後，便是絲蘿喬木，浮萍入湖。
　　她屏息凝神，心道，是不是該出聲央求壹句，請他……待自己稍稍溫柔壹些，千萬莫要像他的劍壹樣，準、狠、穩……快。
　　“妳閉上眼睛作甚，拿著，將身上擦擦，都是水，別染了風寒。”
　　葉飄零說罷，將擰幹的外裙遞給了她。
　　到了這地步，竟還要自己擦身麽？駱雨湖略感幽怨，轉念壹想，江湖武人大都粗魯，便又釋然，紅著臉坐起身，將身上水珠細細擦去，連腿心也輕輕抹了壹把，細若蚊鳴道：“我……擦完了。”
　　“好。”
　　忽然壹暖，他的內衣落在了她的身上，兩側壹攏，以盤扣勾住。
　　駱雨湖愕然擡頭，就見他飛快將她身上衣衫合起，遮住了裸露玉體，只余下大半修長粉腿，斜斜側坐在旁。
　　“先穿壹下，免得風寒。”
　　她心下有些失落，指尖摸著他的貼身衣物，道：“這麽快便幹了？”
　　“用了些內功。”他給烤魚換了壹面，道，“若還有勁，去將妳的衣裳也洗了吧，今後每日都要出汗，妳早些適應。”
　　駱雨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按捺住心頭沖動，默默拿起衣褲內襯，去河邊蹲下，仔細涮洗。
　　這次洗過，葉飄零過來為她擰幹，揣進自己懷中，運功為她烘著，道：“我已吃過，那三條魚是妳的，吃光，不準剩。”
　　她擦擦額上汗珠，瞄了壹眼，為難道：“河魚……不好吃。”
　　“我已將骨刺震酥，切口撒了鹽，不至於太過難吃。”
　　“那……三條也太多了。”
　　“吃完。”他不容拒絕道，“習武的人，必須多吃肉。雞鴨魚，牛羊豬，是肉就好，否則，妳練多少力氣，也長不到身上。”
　　“哦……”她乖乖應壹聲，只好過去坐下。
　　拉拉衣襟，仿佛聞到了他的味道，壹想到這是他的內衣，駱雨湖心中不禁壹蕩，忙暗罵自己壹句，取下烤魚，小口吃下。
　　咽下第壹口，饑腸轆轆的勁頭便湧了上來。
　　那魚自然談不上美味，可此刻吃在駱雨湖的口中，勝過無數佳肴珍饈。
　　饑餓，果然才是最好的調料。
　　那些煩人的魚刺的確已被葉飄零震得酥爛，化在肉中根本吃不出來，她壹番大快朵頤，到最後只在火邊剩了三條尾巴，連魚頭都嚼得幹幹凈凈。
　　稍感羞澀，她伸出赤腳撥了撥，將魚尾踢進火裏，只當那三條魚從未出現過。
　　“飽了麽？”
　　駱雨湖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胃口，輕輕嗯了壹聲。
　　“穿上吧，已經幹了。”
　　接過幹爽如日曬幾個時辰的微暖衣衫，她驚訝道：“內功……原來如此神奇的麽？”
　　“但練起來比外功更加費事。”葉飄零將她身上自己的衣服脫下，穿回，道，“等妳心靜下來，要學的話，我再傳妳壹樣入門的。看看妳有沒有資質。”
　　“多謝恩公。”她理不清此刻到底是慶幸還是失落，默默將身上衣裳整理妥當，看著掌心的發釵耳環，略壹猶豫，收進懷中，沒再戴起。
　　等到了三關郡，便尋個鋪子典當出去，換幾身樸素衣褲，方便替換。
　　“謝什麽。妳既然已是我的人，我也不願總帶壹個廢物在身邊。”葉飄零走向旁邊壹棵懷抱粗的大樹，伸腳將下面草叢踩平，脫下外衣就地壹鋪，轉身靠著樹幹坐下，張開雙腳拍拍中間，道，“過來睡吧，野外沒枕頭可用，靠著我，將就壹晚。”
　　她心兒又不爭氣地快了幾拍。
　　可方才赤身裸體他都沒有越雷池半步，如今穿戴整齊，還是別再有什麽非分之想的好。
　　只是心底實在不甘，靠在他懷中，暖意包圍，倦意上湧之際，駱雨湖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恩公，我……當真是蒲柳之姿，入不得恩公的眼麽？”
　　“沒。妳身子挺美，我方才看了好壹陣子。很是入眼。”
　　她壹羞，咬咬唇瓣，結痂那處，已不大痛了，“那……恩公……為何……”
　　“我幫妳脫光，不僅為了叫妳洗幹凈，也是為了叫妳適應，在人前赤身裸體，壹樣不能亂了方寸。”葉飄零沈聲道，“江湖中女子最容易在這上面吃虧，有時候被對頭豁開裙子，挑破衣裳，露出羞人地方，就束手束腳武功大打折扣，這怎麽成。”
　　駱雨湖瞠目結舌，只得呆呆嗯了壹聲。
　　“這是武林中女子的劣勢，但妳只要心如止水，便能反過來利用它，讓它成為妳的優勢。”
　　“嗯？”她聽他說得慎重，只好強打精神細聽。
　　“男人遇到好看姑娘，有的會憐香惜玉，有的會淫心大起，那麽，便有很大可能，不痛下殺手。遇到那些想挑破妳衣裙，看妳春光乍泄難堪羞恥模樣的男人，妳在那壹刻的冷靜壹擊，便是妳最大的機會。”
　　駱雨湖頓時想起了自己親手殺掉的第壹個人。
　　那便是個動了色心，想要將她壓在身下蹂躪，並錯以為她和姐姐壹樣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他便死了。
　　葉飄零摸了摸她還未幹透的頭發，掌心罩住，暖融融的真氣盤桓帶走裏面的汗濕，“武功高低，並不完全是勝負的關鍵。決心，冷靜，和必要時選擇的果斷，都可能讓妳成為活下來的那個。妳活著，對手死了，那麽不管妳用了什麽手段，妳都是贏家。”
　　“嗯。”她點點頭，牢牢記在心裏。
　　似是嫌發髻盤繞，烘起來太慢，他將發尾解開，五指壹張，為她梳到披散在身。
　　駱雨湖心頭壹緊，暗想，閨訓有言，女子出嫁便要束發為髻，意為收心，除自己之外，唯有夫君可拆解。
　　這壹梳而散，好似將她整個人，都從中剝開，袒裎於他的眼前。
　　她臉上更加火燙，枕定他堅硬而微有彈性的大腿，不敢再動。
　　片刻，發絲幹透，暖意沁心，駱雨湖恍恍惚惚踏入夢境半步，可心裏那股微微的酸楚失落，始終揮之不去，叫她沈靜不成。
　　葉飄零將她壹頭烏絲梳順，合攏，放在肩頭，輕輕拍著她，低聲道：“若妳方才問的為何，是指另壹件事……這裏連張床都沒有，我是無妨，可待妳，未免太過草率。”
　　她小手攥了攥他的褲管，心底百感交集。
　　“睡吧。既是我的人，今後聽我的便是。”
　　“是。”
　　她細不可聞應了壹聲，此後，壹身疲倦終於將她徹底裹入，叫她蜷縮於葉飄零的雙腿之間，嗅著他清水洗過的淡淡氣息，酣然睡去。
　　之後數日，他們依舊如頭天壹樣，白晝走走歇歇，接近傍晚，遍尋到水源，練武吃喝，清洗睡下。
　　不過幾天，駱雨湖就從解開領口給他看見頸窩都會臉上發燒的羞澀少女，變得可以坦然自若，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不著寸縷，洗去壹身汗腥，為他擦拭寬闊脊背，等到衣物幹爽，再隨便披上兩件，躲進他的懷抱，換來壹夜安眠。
　　雖還是處子，她卻覺得，她已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屬於他。
　　壹場雷雨後的清晨，兩人壹馬離開安身草棚，穿過村莊。葉飄零將長劍納入壹條皮鞘，纏進腰帶，牽馬邁過守衛兵卒，帶駱雨湖進入三關郡。
　　雲繡布莊，便在此地。
　　“恩……主君，”她近日剛被要求換稱呼，叫得還不是很順，“若在雲繡布莊落腳，我可以去求個人情。”
　　雖然不可能再嫁入藍家，但雙方父母關系緊密，這滅門案，總要有人將消息通傳過去。順勢借住幾天，布莊家大業大，應當不要緊。
　　葉飄零上馬摟住她，加趕壹陣，道：“不必，咱們先住這兒。”
　　駱雨湖擡眼壹望，吃了壹驚。
　　千金樓。
　　這……不是三關郡有名的妓院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