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沁芳

snow_xefd

現代情感

“二小姐,二小姐,雲繡布莊的藍少掌櫃新送了兩箱上好的緞子,大小姐請您過去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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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釜底抽薪

血雨沁芳 by snow_xefd

2021-1-12 18:36

  很抱歉之前鴿了沖刺期間的加更,這更也拖到了這會兒。
  周壹就去醫院,切了放膿。
  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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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君,妳、妳真把景麟,送走了?”
  看著風塵仆仆歸來的葉飄零,駱雨湖依然不敢相信的模樣,壹邊為他擦汗,壹邊輕聲問道。
  “大丈夫說壹不二,壹言既出駟馬難追。自然是已經送走了。”他神情平靜,就像這壹趟出門幾個時辰,不過是去逛了逛街。
  “可這樣,咱們不就成了眾矢之的?”她滿面擔憂,“原本沒人知道秘密在咱們手裏,這下,就都該來找咱們了。”
  “妳若覺得危險,我將妳送去安全地方也可以。”葉飄零淡定道,“不過我雖不在身邊,妳每日練劍壹樣不可懈怠。妳底子差,若是偷懶,不如不要再學。”
  “我不走。”駱雨湖趕忙表態,跟著又補充道,“我也絕不會偷懶的,主君放心。”
  為了他,她連每日睡前定要洗腳的事兒都牢牢記住,豈會在練劍上偷懶。
  葉飄零拿過她手,摸了摸掌心,道:“其實,妳這樣的姑娘,行走江湖,應當學些正常武功。”
  駱雨湖任他撫摸,心頭甜絲絲的,微笑道:“主君教的莫非不是正常武功麽?”
  葉飄零點點頭,“不是。我教的是殺人術,學成了,也不能和人切磋,不能正常較量。武林之中的交手,只分勝負才是主流,死鬥……並不那麽多。”
  “我不會和人較量切磋。主君只管教我就是。”她毫不在意,道,“若主君願意,將那門厲害的劍法教我也可以,我來為主君分擔……那些煞氣。”
  葉飄零搖頭道:“那門武功需要資質。”
  “雨兒的武學天賦……果然差勁得很麽?”
  “那倒不是。妳根骨天賦都還算尚可。”葉飄零道,“但我師父傳的這門劍法,要的資質並非這種。”
  “那是什麽?”
  “是初次殺人,就不會覺得難受的資質。”他望向窗外,緩緩答道。
  駱雨湖偷瞄著他,那臉上明明沒有什麽表情,她卻覺得心窩好似被錐子戳了壹下。
  為何,他能做到這種事?是因為……鐵石心腸麽?
  “只有這樣的話,我已經難受過,怕是沒有資格了。”她沈默片刻,輕聲回道。
  “此外還有壹種,勉強也可以。”葉飄零道,“那便是連殺許多人,不會手軟的資質。這資質鑒定起來很方便,妳想試試麽?”
  駱雨湖微笑搖頭,“不,我還是學主君教的殺人術就好。”
  自那天的閉門商議,已經過去兩日。
  藍景麟用這兩天徹底想好作出決定,而葉飄零,壹個下午便將他和楚添香安排妥當。
  藍劉氏並不情願,可於情於理,這辦法她都無法出言阻攔。
  龍嘯對這壹手倒是大加贊賞,稱這是釜底抽薪的好主意。
  而袁吉只是笑道:“葉兄真該找個好地方,把藍夫人也藏起來,如此咱們可就都輕松了。”
  但葉飄零沒接茬,只是冷冷瞥了藍劉氏壹眼。
  駱雨湖那時就知道,懷疑藍劉氏的人,不止她壹個。
  無奈那是藍家主母,大家手上也沒有任何實證。
  帶藍景麟離開後,再回來的時候,葉飄零頗為招搖地在大門口當眾對駱雨湖說,藍景麟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她很確定,那句話,少說也有十七、八個人聽在了耳朵裏。
  這是戰書,是挑釁。
  也是在告訴那些藏身暗處等待機會的人,如果覺得藍景麟手上拿著什麽秘密,就來找他葉飄零。
  更有趣的是,這話放出去後,當晚葉飄零就偷偷帶著駱雨湖離開了藍家,連那匹黃驃馬都沒牽,無聲無息回到了千金樓。
  駱雨湖瞠目結舌,晚上練劍結束摸著他的身體記憶各處要害的時候,忍不住問:“主君,妳在藍家大門那裏放話,不是為了將兇手引出來麽?”
  “是。”
  “妳咱們為何做賊壹樣悄悄跑了啊?”
  “因為危險。”葉飄零拉著她的手放在腰側,按了壹按,用動作和力度教給她,此處刺入,三寸以上可致命,口中道,“若不是還擔著為妳報仇的責任,安頓好藍景麟,我便走了。”
  “原來那麽危險?”駱雨湖心裏壹驚,忙道,“那咱們還是走吧。我過個幾年,劍法有成,再來報仇也可以。”
  這樣壹來,她就能多留在主君身邊幾年了。可說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到那時,人可比現在難找得多。”葉飄零搖搖頭,將酒杯放下,微笑道,“好了,今日就到這兒吧。雨兒,鋪床,咱們休息了。”
  駱雨湖面上微熱,下腹那花房忽的壹癢,入口略略壹縮,低頭輕聲道:“主君喝了酒,可雨兒……還沒洗腳呢。”
  他眼裏似乎有了幾分醉意,視線從她淺紅暈染的面頰緩緩滑下,停在她小巧酥胸外的罩衣上,“今夜便別洗了。”
  “可……我練劍又跟著跑了這麽遠,有汗。”
  “不脫就是。”他忽而壹笑,展臂將她拉進懷中,起身壹轉,已讓她背靠椅子坐下,“在藍家不曾盡興的,此刻補上。”
  駱雨湖氣息嬌促,媚意漸生。
  如今已是中宵時分,千金樓絲竹之音已大都消逝,轉為了令人臉紅心跳,此起彼伏的嬌聲浪語。
  耳中聽著那般淫音,認要害又得在葉飄零壯碩身軀上貼肉撫弄,她若還是懵懂少女,估計尚可冷靜自持。可她如今芳心大動,情欲已濃,哪裏還有矜持的底子。
  他雙手只是隔著襯褲撫過大腿,她便禁不住輕吟出口,嚶嚶咬住朱唇,雙目波光瀲灩,濕潤卻仍不及那已在暗暗抽動的桃源。
  抹掉布靴,留著雙足羅襪,葉飄零將襯褲卸下壹邊,擡起她腳搭在兩側扶手上,便彎腰湊近,貼向她微擡雪股盡頭。
  駱雨湖壹驚,趕忙雙手壓著裙子捂住,“主君!這……沒洗,吃不得。”
  葉飄零也不勉強,順勢起身,將她小嘴壹吻,指尖摸索過去,順著滑膩溫潤的汁液,便刺入了花蕊般嬌嫩的屄口。
  壹貼,壹壓,壹曲,壹挖,駱雨湖悶哼壹聲,架在兩邊的腳掌晃了晃,只覺牝戶中又熱又癢,情不自禁股心用力,騷溜溜的肉瓣兒裹著他指頭就是壹嘬。
  她在下面嘬住了他指頭,他在上面嘬住了她舌頭,壹起越發用力,同時唧啾作響。
  如此弄了壹陣,駱雨湖臍下壹片火熱,嫩管兒裏酸酸脹脹,花心子那團肉壹跳壹跳,急著求什麽進來撞撞,忍不住稍稍錯開面孔,呢喃道:“主君,我、我那裏的水,盡夠了吧。”
  “不急。”他順著面頰吻去耳畔,舌尖舔出縷縷酸癢。
  她呻吟著低頭去親他淩亂領口中露出的肩膀,就覺下身壹脹,鉆入的指頭翻了倍,在裏頭交替屈伸,盯著她嫩肉蹙出來的壹道要命褶縫兒,狠挖不休。
  也不知是被點中了什麽要害,駱雨湖哎呀壹聲高高翹起雙腳,那塊嫩肉轉眼間酸麻欲碎,壹股壹股銷魂滋味接連不斷順著花心鉆入,爬過五臟六腑,蔓延四肢百骸,叫她頭裏暈,乳裏脹,屄裏暢,不多時便壹聲尖叫,攥著他背後衣服,光溜溜的屁股在椅子上壹挺壹扭,泄了。
  葉飄零舒展二指,輕輕搔著她仿佛大了幾分的花心,側挪壹下站到扶手旁,拉下褲子亮出昂揚陽物,撫著她的頭道:“我也出了不少汗,尚未洗過。”
  駱雨湖並未答話,只是將螓首壹轉,靠過來探頭湊近,柔軟唇瓣配合纖纖玉指,握攏壹送,已將他含在口中。
  那濃烈的男子味道,她哪裏舍得嫌棄,只恨自己頭不夠大嘴太小,沒法子將他全部含入,好生伺候。
  無奈她吹簫的本領實在有限,賣力含著吸吮,將那紫紅肉菇頭兒嘬得油光水亮,仍不見他出精,就嗯嗯哼著丟了壹遭。
  看他還沒要收手的意思,駱雨湖不得不吐出棒兒順下去舔幾口陰囊,央求道:“主君,來日雨兒吧,再不弄……我要沒力氣了。”
  葉飄零抽出指頭,將壹根放進口中,微笑吮吸。
  駱雨湖頓時面紅耳赤,好似被吸住的是自己那口嫩牝壹般,嬌聲道:“主君,這怎麽吃得……”
  “陽精陰津,先天之物,又非排泄的腌臜貨,有何吃不得。”他微微壹笑,到椅子正面將她往外壹拉,裸臀懸空,將另壹根沾滿淫漿的指頭送到她唇邊,同時,將那粗大火熱的陽具,抵在水盈盈紅艷艷的花唇之中。
  駱雨湖豈會不懂他是什麽意思,微微垂目,便滿面羞紅往前壹迎,含住了滿是她自己味道的指尖。
  他順勢壹頂,龜首擠開層疊軟肉,沒入那壹張縱豎小嘴裏面。
  她含著不動,他便不動。
  她吮住指頭前後套弄,他便擺腰在花徑中進進出出,像是兩頭壹起被肏著似的。
  駱雨湖情欲如熾,又先泄過身子正媚,不多時,便急匆匆吞吞吐吐,唯恐下面那根雞巴戳得不夠爽利。
  葉飄零單掌按著扶手發力猛聳,半裸玉體前搖後晃,高舉小腳如風中酒旗,不過壹盞茶的功夫,就弄得她連指頭也含不住,蹙眉閉目啊啊喊著,連丟數次,掏出來的陰津,連腚溝子都染到濕透。
  他這才心滿意足,乘著花心前的腔子緊緊勒住龜頭,放松勁道抽送幾下,湊到那抽動肉冠上,碾磨片刻,灌了滿滿壹腔。
  駱雨湖知道自家主君從來都是不日則已,壹日驚魂,區區壹泡熱精,也就是練劍之前拉個筋。
  給他將胯下細細舔凈,她腿軟腳麻也好了幾分,在椅子上脫掉下裳,便去用涼水涮出巾子,將還有些紅腫的牝戶擦洗壹番。
  跟著鋪好床褥,她自覺留下襪子不脫,寬衣解帶,便上去跪伏在床邊,高高昂起粉臀,等他春風二度。
  葉飄零過來站定,順著那光滑雙腿摸到足踝,便將羅襪扯掉,丟在壹旁。
  “哎?主君……呃呃嗯!”
  駱雨湖正要去抓襪子,背後男人已將她纖細腳踝握住往上提起,往前壹湊,陽莖日入,挑得她半身發麻,再也顧不得其他。
  “臭不臭,我聞得出。”他在她腳掌上捏了壹把,放開,這才按住臀肉,大開大合啪啪猛幹。
  心裏雖有些疑慮閃過,但情到濃處的姑娘哪裏還有余力思考,聲聲嬌吟,股股陰津,強打精神迎合了將近壹個時辰,終於還是被榨幹體力,連下去擦洗的力氣都沒了,夾著肚子裏熱乎乎壹腔精,縮入被子,沈沈睡去。
  葉飄零坐在床邊為她把被子拉好,撫摸臉頰頭發,等她氣息悠長安穩,顯已睡熟,眼中酒意才徹底消失。
  他悄無聲息穿戴整齊,抽出狹長佩劍掛在腰間,推門而出。
  壹刻之後,他的身影,就已到了藍家大院的屋頂之上。
  前兩日,他已將這邊裏外地形盡數摸透。每晚其他人酣睡之時,他連哪片瓦較活,落足會有聲音都已記清。
  龍嘯之前看到他做這些,但只是遠遠壹笑,便離開回去睡覺。
  聰明人,大都知道什麽事情不該管。
  所以今夜,並沒有多余的眼睛出現。
  足尖壹點,葉飄零已落在院中。
  他不喜歡師弟那樣抽絲剝繭深思熟慮,非要把對手的布局壹點點摸清,設法到證據壹舉揭破。
  他從接下藍家這件任務的第壹天就有件事想做,而此刻,便是機會。
  若那女人背後還有主使,註意力想必也都放在他和駱雨湖的住處那邊。
  而這邊,連貼身丫頭都已死了。
  薄而銳利的劍鋒壹挑,門閂擡起,他聽著門內的聲音,適時壹推,伸手將要掉下去的橫木接住,無聲放在地上。
  站在內室門前,葉飄零聽了十息,確定裏面並沒第二個人,才挑開簾子,大步走入。
  藍劉氏就在床上熟睡,夜眼註視,無所遁形。
  他將劍橫在她脖子上,輕輕壹拍,冷冷道:“劉絳顯。”
  藍劉氏迷迷糊糊聽到閨名,皺眉睜眼,剛要問是誰,就察覺脖子上竟然貼著壹把鋒銳無比的劍。
  雖說屋內黑漆漆看不見人影,可剛才的話音,她認得出來正是葉飄零。
  壹想到是那個煞星,她眼前壹陣發花,嚇得險些連夜尿都噴在褲襠裏,哆哆嗦嗦不敢大聲,道:“是……是葉少俠麽?”
  她把那個俠字咬得極重,算是提醒,正道俠士,莫要來欺負她壹個久疏武學的寡婦。
  “不是什麽少俠,是葉飄零。”他語氣中依舊沒有半點溫度,“我問,妳答。我不太懂審訊,只要覺得妳說的沒用,我就殺了妳。”
  藍劉氏倒抽壹口涼氣,心臟都是壹縮,“葉……葉少俠要問什麽?”
  “我沒準妳問。”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劍鋒壹壓,已在她軟綿綿的脖子上割出壹道血痕。
  這劍果然鋒利無比,只要找對關節,切下她這顆腦袋,怕是易如反掌。
  “葉少俠請說,葉少俠請說。妾身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嚇得渾身發抖,淚流滿面,終於還是沒扛住那股濃烈煞氣的威壓,褲襠裏轉眼熱乎乎濕透。
  “妳只需要說是和不,聽懂了麽?”
  “聽……是!”她說出壹個字就發現劍鋒動了,頭皮壹炸,趕忙在死前改口。
  要不是脖子在痛,藍劉氏真要以為這只是壹場噩夢。
  “猛虎寨藏有壹個秘密的事情,是不是妳報告給百花閣的?”
  “不!”
  “那是不是胡夫人報告給百花閣的?”
  “呃……”只遲疑了壹眨眼的功夫,藍劉氏就馬上道,“是!”
  葉飄零劍鋒稍稍擡起,道:“妳知不知道,百花閣是怎麽走漏的消息?”
  “不。”
  “百花閣背地裏是不是在做和情報有關的買賣?”
  “是……”她聲音小了很多。
  “百花閣有沒有可能把妳們這些外嫁弟子出賣?”
  “不。”她這次倒是很堅定地給出了回答。
  葉飄零緩緩道:“那個丫頭,是不是妳殺的?”
  “不。”
  他皺起眉,略壹思忖,又問道:“妳送花帶走的情報,是不是都要經過妳弟弟的手?”
  “是。”
  “和妳有染的男人是不是妳弟弟?”
  藍劉氏的眼睛頓時瞪大,看著床邊那個黑漆漆的輪廓,仿佛見了鬼壹樣。
  但馬上,她就意識到如果不說,自己就真的要去見鬼了。
  “是……”
  葉飄零緩緩擡起劍,道:“他是妳親弟弟麽?”
  藍劉氏哭喪著臉,小聲道:“是。”
  “那妳們最好莫生孩子。”
  “誒?”藍劉氏壹怔,耳畔仿佛聽到什麽聲音,捂著脖子緩緩坐起,下床點燃油燈,哆哆嗦嗦左顧右盼,四下打量壹番,這才相信,那個煞星已經走了。
  咕咚,她雙膝壹軟,癱坐在地上,楞了片刻,緩緩擡手掩面,嗚嗚哭泣起來。
  彈顆石子打在龍嘯住處窗上,葉飄零等了片刻,就看到窗子打開,露出了龍嘯略顯疲倦的臉。
  “葉兄,這麽晚找我,所為何事啊?”
  “百花閣出事了。”
  龍嘯皺眉看著他,無奈壹笑,道:“妳為何專門來告訴我這個?覺得我風流倜儻,應當趁機去百花閣選兩個侍妾麽?”
  “隱龍山莊維護江湖穩定,武林中的事,該妳們管。”葉飄零淡淡道,“我話帶到了,管不管隨妳。”
  “妳怎麽知道百花閣出事了?”
  葉飄零道:“百花閣不出事,臥虎山莊就不會出事。”
  龍嘯心思機敏,苦思片刻,從這話中找到了因果,道:“妳的意思是,百花閣知道了這結義三兄弟的秘密,因為遇到變故,消息走漏,才導致了壹系列滅門慘案?”
  “應是如此。”
  “這些事,妳說起過的那個孟蝶難道不知道麽?她報仇心切,故意把消息放出去的可能性不是更大?”
  葉飄零搖頭道:“孟蝶若知道還有個秘密,就會要求我們留活口。那麽,這次來的就不會是我。”
  “葉兄,百花閣在武林中的姻親關系盤根錯節,復雜程度遠超妳的想象。哪怕是不要命的邪道,對這種門派出手,也會有所顧忌。而且,百花閣能拿到的,無非是些枕邊風能吹來的東西,不值得根基深厚的勢力對她們壹群女流之輩出手。我看,妳怕是猜錯了吧。”
  “無妨。本也與我無關。”葉飄零懶得再說,退後兩步,擰身壹躍,遠遠離開。
  他來傳話,不過是打發時間,等那個人出現而已。
  他已聽到了那人的腳步聲,匆匆由遠及近,被壹個邊走邊打哈欠的丫鬟領著,壹路帶去了主母房中。
  葉飄零輕輕跳下,劍柄壹砸,將門口守著的丫鬟打暈,抱住緩緩放在地上。
  “姐,妳、妳怎麽受傷了!”
  管家的驚呼從屋中響起。
  葉飄零站在窗邊,靜靜聽著,聽那對姐弟在裏面爭執。
  無聊的廢話雖多,但也驗證了不少他的猜測。
  猛虎寨的事情放在武林中談不上有多重要,若非連續不斷的滅門慘案,隱龍山莊也不會被驚動。
  金盆洗手的土匪,若壹切如常,應當是被葉飄零壹個個殺掉,為孟蝶報仇,了卻銀芙蓉的委托,此後,風平浪靜。
  藏有秘密的事情泄露必定是滅門案的源頭,有能力拿到這個線索的,不外乎兩個嫁到這邊的百花閣女子。
  可連秘密的內容是什麽都不知道,這情報對百花閣來說,毫無價值。
  僅有情報泄露,還恰好泄露給能猜出這秘密價值的人,才會引發這場血案。
  如意樓並不知道這秘密有什麽價值,胡夫人慘死,藍劉氏嚇得慌亂無措,可見百花閣應當也不知道。
  知道這秘密價值的人,才會在那閣樓中殺掉貼身丫鬟,布局套話。
  當家主母的貼身丫頭,能騙出來殺了嚇唬人的,不是主母自己,那就只有既是管家又是弟弟的那個男人了。
  當然,這些推測的依據更多只是葉飄零的直覺。
  所以他沒殺任何壹個人,來這裏,更多是為了賭壹把。
  賭壹個能快刀斬亂麻的機會。
  他賭贏了。
  越吵越口不擇言的姐姐,讓弟弟喊出了他壹直在等的話。
  那句能讓他猜到幕後到底有誰在搗鬼的話。
  “妳懂什麽啊!我這不光是為了咱們兩個的將來,也是為了替天行道!”
  違逆人倫姐弟相奸在前,殺死無辜丫鬟只為嚇唬藍景麟在後,如此惡徒還能大聲喊出替天行道四個字,早上幾年,葉飄零都會以為這是和栽贓如意樓壹樣的嫁禍。
  但從師弟那邊得來的消息,已經讓他明白,這就是如今死灰復燃,準備東山再起的天道。
  早已不復初心,不擇手段的天道!
  他籲了口氣,握緊手中的劍。
  可就在這時,屋內突然傳出了壹聲短促而沈悶的慘叫。
  他目光壹凜,破窗而入。
  但他還是晚了壹步。
  藍劉氏雙手握著壹把匕首,坐在弟弟的胸口,滿臉淚珠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壹顆壹顆,盡數掉在她弟弟脖子上被割開的豁口中。
  葉飄零望著劉管家死不瞑目的臉,面色,又再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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