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曙光

　　話說陳孟那邊，自從那天離開人民飯館後，真的通過自己的渠道去摸南易的底細，陳父在宣傳口子工作，陳孟能借用到關系幾乎也在這個口子裏。
　　陳孟調動不了情報機關，南易也沒有邪乎的SSS保密級別，他在國內的壹些表面信息，陳孟很容易就能掌握到。
　　自然也包括南易目前的香塂身份，正規渠道出去，壹切都有留底，又拿著回鄉證返回內地，壹點都不難查。
　　包括南易的爺爺是誰，奶奶又是誰。
　　香塂的報紙對方夢音有多次報導，她已經儼然是壹個公眾人物，根本就瞞不住。
　　再說，南易也沒想瞞，方夢音和方氏集團本來就是他打出去的明牌。
　　陳孟拿到南易的履歷後，本來已經心生忌憚，再看到南革命和方夢音的名字，直接就歇了給南易吃點掛落的想法，他把目光放回到宮雪本身和她的家人身上，不打算把戰場擴大化。
　　而是要打壹場小範圍的特種戰和狙擊戰，打壹場外科手術式的戰役。
　　南易這邊，老洋房的構思有點進行不下去，他就把這個問題拋給梁慧文，讓情策委建立模型推導壹下可能會出現的後果，驗證壹下這個構思有沒有實施的可行性。
　　他自己又把註意力放到了南光010上面，冷妍接手這件事已經有幾天，她居然壹次都沒有向南易匯報過進度。
　　壹大清早，虎崽就把冷妍的房門給打開，南易壹個翻滾就滾進了房間，旋轉壹圈半，人順勢蹲起來，手裏的毛瑟軍用手槍[盒子炮]就瞄準了冷妍的腦門，輕蔑壹笑，南易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連續的炸裂聲響起，可根本看不見彈頭飛出去，也不見拋彈口把彈殼拋出來，硝煙反應倒是有。
　　“虎崽，彈匣。”
　　“老板，等等，彈藥還沒有剪開呢。”虎崽從兜裏掏出壹個環形彈藥，用剪刀把上面的“彈藥”壹個個剪下來，然後扣在彈匣上。
　　“不用了，VIP已經醒了。”南易吹了吹槍頭上的硝煙，把槍插進皮帶裏，“明天妳再不按時起床，就不是火藥槍了，我丫的用水槍滋死妳。”
　　“補丁，妳幼不幼稚，兒童玩具好玩麽？”被吵醒的冷妍，帶著起床氣憤慨的叫道。
　　“男人至死是少年。”
　　南易聳聳肩，說完就走出了房間，還不忘貼心的把房門給戴上。
　　下樓，回到客廳，南易從桌上撩起兩把左輪槍，帥氣的往空中壹拋，然後身體往上壹個跳躍，精準的接到“壹把”，另外壹把用額頭撞了出去，忍著疼痛，哢哢哢就扣動扳機。
　　等瘋玩了壹陣，南易才用壹塊抹布擦拭他射擊過的槍。
　　這些槍可都是寶貝，南易找人用紫銅精心打造，他打算拿來珍藏，銅制的砸炮槍，他可是惦記了幾十年。
　　上輩子小時候他只玩過塑料的左輪砸炮槍，看到其他小孩子玩銅制的盒子炮，他可是不要太眼饞，可惜他根本買不起。
　　記得那時候塑料的小砸炮只要兩塊錢壹把，銅制的要十幾二十幾塊，怎麽可能買得起，兩毛錢壹張的彈藥都得省著點玩，更別提買槍了。
　　擦拭好，每把槍都抹上黃油，裝回到槍盒裏。
　　砸炮槍，還不到推出市場的時候，現在外面氣槍都隨便買，誰會要玩打不出子彈的砸炮槍啊，這個可以等等。
　　不過收割八零後的第壹刀兒童營養液，明年就可以準備起來，最大的八零後明年四歲，第壹茬嫩芽已經冒出尖尖角，可以割了。
　　等南易發完癲，坐到餐桌的時候，冷妍已經梳妝打扮完下來，不過，臉上帶著要噴薄而出的火氣。
　　“補丁，妳這個渾蛋……”
　　“廢話少說，說正事，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已經找到妳要找的人了，林南光，1943年出生於浙省溫市壹個普通的農民家庭。由於家境貧寒，他來不及讀完中學，便不得不拿起鋤頭，肩負起家庭的重擔。
　　林南光的父親是壹位專攻皮膚科的鄉村醫生，林南光從小耳濡目染，又自學了大量醫學知識，飽讀詩書後，又隨父診斷了數百例皮膚病，最終成為了當地小有名氣的皮膚病醫生，他研制出南光010實屬偶然。
　　有個女孩叫陳漢英，曾經有壹頭人人羨慕的烏黑長發。但不知何故，在不到2個月的時間裏，壹頭青絲脫得壹幹二凈。
　　這對當時只有16歲的陳漢英來說，不啻為壹個晴天霹靂。
　　從此，她再也不願出門見人，在度過無數個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的日子甚至壹度輕生之後，陳漢英抱著最後壹線希望找到了林南光。
　　此後數月間，又有兩位女性脫發者前來找林南光治療。
　　其中壹個20剛出頭的鄰村女孩，小姑娘本來已經與未婚夫訂了婚，卻突然在壹夜之間患了斑禿，頭上明晃晃地缺了壹塊頭發，未婚夫見狀硬是解除了婚約。
　　另壹位是當地的民辦女教師，患的是全禿，壹到講臺上，總有孩子指著她的假發議論紛紛。
　　這三個因脫發而致精神備受折磨的不幸女孩的遭遇，給林南光的心靈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他開始向脫發研究發起進攻。
　　雖然給了脫發女孩承諾，但是實際上生發研究卻異常艱難，最大的困難有兩個：第壹沒有錢，第二沒有試驗工具和材料。
　　林南光潛心鉆研了很多醫學書籍，包括晉代術士葛洪的《肘後方》、唐代徐州司馬王燾之所著的《外臺秘要》、明代名醫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以及清代太醫編選的《慈禧光緒醫方選議》，在脫發方面積累了不少心得。
　　他開了很多配方，需要的藥材該挖的挖，挖不到的就去采購，那是壹段非常清苦的日子。
　　因為研究花光積蓄的林南光開始硬著頭皮借錢，1000元、2000元……
　　借到5000元，研究仍沒有頭緒。
　　他的生活極為困難，家裏的柴米油鹽錢，壹次又壹次被他挪用購藥。資金還是不夠，林南光把愛人惟壹的戒指也賣了。
　　最後，他狠下心賣掉了壹問祖屋，以後的日子更加艱難，家裏只剩下兩間房，父母親住壹間，他和妻子兒女七口人擠在另壹間。
　　生存空間原本已有限，可就是這間擁擠的房子，還同時兼作林南光的藥物試驗室。
　　不但壹進屋，就能聞到刺鼻的味道，而且床前、桌前、墻角，凡是能放藥水的地方，到處都堆放著他的藥材、資料及各種形狀各種顏色的瓶瓶罐罐。
　　那些日子，試驗，失敗，改變配方，再試驗，再失敗……就是林南光的全部生活。
　　他在自己的身上試驗，在妻子、5個孩子、母親、父親的皮膚上試驗。
　　壹次次試驗，壹次壹次地失敗，這樣的日子壹過就是6年。
　　1974年春天，林南光終於研制出了可以生發的藥水，他把這種治禿藥水命名為‘010’毛發再生酊。
　　在‘010’研制出來後的幾年間，林南光壹直過著被指為非法庸醫的生活。
　　1974年藥水研制出來後，林南光去過縣衛生局，請求批準行醫，但意想不到的是，縣衛生局上上下下投去的差不多都是懷疑和冷淡的目光。
　　他們早已把林南光的名字和假藥、騙子、江湖郎中聯系在壹起，負責人警告他說，‘以後不準再行醫騙人，否則就要取締法辦。’
　　這壹狀況持續了6年。
　　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不甘心的林南光決定出走。
　　1980年夏天，他帶上藥箱，來到溫市市區，林南光四處尋覓當地醫院同他壹起合辦脫發診室，他不厭其煩地介紹‘010’的功效，但遺憾的是，他等來的同樣是拒絕。
　　林南光沒有氣餒，第二年，他坐上輪船北上寧坡，幻想著能在寧坡找到施展才能的地方，他壹邊掛牌行醫，壹邊聯系醫院請求合作，又遭到拒絕。最後因生活所迫，不得不返回家裏……”
　　“得了得了，妳給林南光編回憶錄、奮鬥史呢？妳只要告訴我，妳找不找到人，能不能和他達成合作就行了。
　　記住，是合作，不是要買斷配方。
　　咱們國家肯搞發明創造的人本來就少，要是不給發明者樹立壹個發明致富的典型，他們就更加灰心了。”
　　“可以找到，我相信我能和他談攏。”冷妍自信的說道。
　　“那就盡快去辦吧，順便去香塂註冊壹家龍庭侯科技公司，用這家公司的名義和林南光合作。”
　　“以我的名義註冊？”
　　“等妳到香塂，有人會去找妳，該怎麽註冊他會告訴妳的。”
　　“好，我吃完早餐就出發去溫市。”
　　“嗯，妳還沒說南光010怎麽會到陳無德這個走方郎中的手裏呢？”
　　“在寧坡林南光和陳無德曾住在同壹家招待所。”冷妍看著南易說道：“需要我細說壹下他們認識的過程嗎？”
　　“不用，我只要知道陳無德有沒有配方。”
　　“我可以確定沒有，陳無德從林南光那裏拿到的都是成品藥。”
　　“那就沒事了，開動吧，去的時候換身運動服，方便妳奔命逃跑，溫市那邊可不太平。”
　　“不要說的這麽嚇人好不好。”冷妍嫌棄的說道：“妳應該祝我旗開得勝。”
　　“妳倒是打不開這面旗試試，我都快窮瘋了，妳要搞不定，我直接改行當馬夫，壹天讓妳做夠100個鐘。”
　　“呸！”
　　冷妍出發以後，南易就開始復盤他之前已經想好的後續計劃。
　　和林南光取得合作後，還要投資建立工廠，等產品上市還需要壹個很長的周期，他等不了那麽久，也沒有錢用來投資建廠，他必須得想辦法先搞到壹筆錢。
　　南易把目標定在日本的連鎖藥局身上，他需要從連鎖藥局那裏至少取得15億日円的現金，還得通過他們搞定南光010的上市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