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氣客棧

程硯秋

玄幻小說

在揚州城外,有壹小鎮,鎮上有壹家客棧。 客棧有條古怪的規定:不燒魚肴。 客棧坐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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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狐言亂語

有妖氣客棧 by 程硯秋

2019-4-10 21:48

  余生醒來時,屋檐上掛著雨珠,不時滴落在水缸,打在芭蕉葉上。
  客棧裏很安靜,讓余生辨不清什麽時辰。
  他也懶得起床,只覺身子快散架了,渾身上下無力,手指懶得動壹下,頭更是格外痛。
  “哎呦”,余生摸到頭上有壹大包,有板栗那麽大。
  “誰這麽不小心。”余生埋怨昨晚搬他上樓的人。
  聽著雨聲,余生躺在床上,很快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清姨提著壹茶壺走進來,胳膊還夾著壹件錦衣。
  “小姨媽。”余生斜躺著,看著清姨坐在他旁邊。
  “該起床了。”清姨把茶壺放在桌子上,坐在他床沿。
  她梳著馬尾,身上穿著書生束身的長袍,腰上用玉帶系著,把身子曲線勾勒出來。
  只是胸前平坦,若遠了看,還真認不出她是壹姑娘來。
  余生穿著白中衣,不至於被小姨媽看光身子。他搖著頭,“不想起,身子痛死了。”
  “讓妳昨晚喝那麽多酒。”清姨轉身從茶壺裏倒壹杯水端過來。
  “妳不也喝,五十步笑百步,我是百步。”
  “我能千杯不醉,妳能麽?喝不了幾口就耍酒瘋。”清姨把茶杯端給余生。
  “耍酒瘋?”余生全記不起醉後的事兒,他坐起身子來,“我,我做什麽了,妳打我壹大包。”
  余生心說昨晚自己難道幹什麽禽獸不如的事了?
  清姨臉略壹僵,翻著白眼道:“妳若敢現在已經不是躺在這兒了。”
  “那倒也是。”余生接過茶杯,壹飲而盡後井水的甘爽滋潤了幹燥的口舌。
  “今天妳要去揚州到差,試試這件衣服合不合身。”清姨舉起她帶來那件上衣。
  這件外衣布料同清姨身上的長袍,白底子上有金絲繡的雲紋,看起來帥氣的很。
  余生壹直住在鄉下,不曾穿過華貴的衣服,忙接過來站起來穿。
  只是壹試之下,衣服壹直拖到膝蓋上,更尷尬的是壹袖口有些小,余生唯壹動彈的胳膊伸不進去。
  “嘿,這下真成楊過了。”余生擺著袖子說。
  清姨臉微紅,然後怪罪到余生身上,“我按妳說的身高來的,怎麽長這麽多?”
  這輩子她還是首次做衣服,只問壹下余生身高,然後就自己做起來了。
  余生臉皮厚,振振有詞道:“男人的身高和女人年齡壹樣都是秘密,妳敢告訴我妳年齡麽?”
  這清姨還真不敢說,壹說出來就什麽都暴露了。
  “脫下來,我幫妳改改,省的進城被人笑話。”她把話題轉回來。
  余生不想讓清姨的壹番心意打折,於是抖了抖外衣,“挺好看的,不用改了就這樣吧,我當披風披著正好。”
  “哪有這樣的披風。”
  余生搖頭,“妳不懂,這才是潮流。”
  余生執意這樣,清姨也只能依了他,見余生喜歡,心裏也只覺做了壹件了不得事。
  可不是了不得事,這玩意比練劍難多了。
  世上若有縫衣的劍法就好了,這樣就方便許多。
  起床把只是上衣,卻勝似長袍的錦衣後,余生聽清姨說已快到晌午了,忙匆匆洗臉下了樓。
  樓下只坐著周大富和周九鳳等人,葉子高在忙著收拾桌上的杯盤狼藉。
  見到余生的打扮後,周九鳳樂了,“生掌櫃,妳這是什麽打扮,找了兩塊麻袋把自己套裏面去了?”
  余生個子不高,披上及膝的披風後,整個人像被陷在麻袋裏。
  清姨跟在余生身後,聽周九鳳取笑,狠狠盯著她。
  周九鳳若有所覺,忙忍住笑。只是余生不準備放過他,“楚生?”
  坐在周大富旁邊的楚生擡頭,不待問余生何事,周九鳳就大笑起來。
  “沒什麽事。”見周九鳳大笑,余生滿意的對楚生說。
  余生向葉子高問起小老頭。
  葉子高告訴余生,昨晚是他把小老頭擡回屋的,小老頭醒酒早,起來後悄悄下樓不知所蹤。
  不用問,他肯定無顏面對姑蘇熟人,躲起來了。
  不理大笑的周九鳳,清姨坐在位子上,讓余生快去準備壹下,他們進城後得明天才回來。
  “妳也去?”余生站住。
  “有點事兒需要辦。”清姨說。
  周九鳳這時終於忍住了笑,余生鉆進後廚時冷不丁又叫:“楚生。”
  楚生擡頭,望著簾子不解,周九鳳又大笑起來。
  在後廚,余生把常用之物放在外面,竈臺只要不是余生使用,便又成了原來模樣,不怕人看出來。
  正忙碌時,余生隱約聽到後院有人在說話。
  他探出頭見那姓胡的老頭蹲在窩棚下,壹面饞著看雞,壹面向小白狐說著話。
  “這是妳不離開的理由?妳是狐貍,妳天生吃雞,哪有養雞的道理。”胡老頭說。
  “聽我說,這些雞妳吃不到嘴,他們騙妳的,人的話若能信,狗都能上樹。”
  毛毛站在雨中,踩著水花玩,尾巴掃在胡老頭頭上。
  胡老頭回頭不耐煩道:“妳這蠢驢,滾遠些。”
  毛毛四蹄起跳,濺胡老頭壹身。
  “妳二舅。”胡老頭瞪了壹眼,換了個身位,“妳爹厲害,我惹不起躲不成麽。”
  小白狐在屋檐下,向胡老頭嘰嘰咕咕幾聲。
  胡老頭道:“他二舅就壹普通驢,他大爺惹不起。”
  “妳不知道,他娘跟著揚州城主沾了仙氣兒,不過他爹更厲害,就是醜了點兒。”
  毛毛直接擡腳踹胡老頭了。
  “我自己的酒都給妳了,說妳爹幾句都不行了,不待妳這麽卸磨殺驢的。”
  胡老頭回頭說著時被毛毛噴壹臉口水。妳大爺的,什麽叫卸磨殺驢,妳想幹什麽。
  “再騷擾我,我的酒不給妳喝了。”胡老頭威脅說。
  毛毛馬上收回踢出去的蹄子,爹親娘親,不及酒親。
  胡老頭又和小白狐說話,勸她跟自己回去,“妳別被人騙了,他們就是養狐奴。”
  小白狐搖頭,嘰嘰咕咕說著狐語。
  “他救妳又怎麽樣,那捉妖天師現在是客棧夥計,指不定他們就是合起夥來騙妳的。”
  “妳怎麽就不信呢,妳看妳們掌櫃那醜樣,以後肯定娶不到媳婦,所以把妳當狐奴養。”
  “是是是,我不應該用狐族男子和他比較,但人之中他也只是看的過眼,離英俊差的遠呢。”
  小白狐不服氣的替余生辯駁,又是甩出壹連串的狐語來。
  “不是我以貌取人,實在是狐妖中找不到醜的,咱們擇偶英俊是基本,就和他們得有房壹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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