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感情這種事要主動

　　芙蕾雅望著二十多歲模樣的蘇業，微微壹笑，道：“沒關系，我十幾萬歲，不介意別人說我吃嫩草。”
　　蘇業搖搖頭，這些愛神永遠這麽大膽。
　　蘇業繼續道：“我們繼續說之前的話題。魔法師中，有大量的理論魔法師，他們根據已知的知識，推斷出各種各樣的假設，假設的假設，不斷深入，但是，有些假設太過於荒謬，完全悖逆我們的感知，但又沒有辦法驗證。我之所以尋找扭曲空間和宇宙災光，就是為了驗證我們魔法師的種種假設。我的成果非常重大，許多假設被證明，這就意味著，接下來，魔法師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又大大推進了壹步。”
　　“這也意味著，我可以根據現有的理論，構建大量新的神級魔法，包括主神級魔法。而高階魔法師們，則有更大的可能晉升神級。我剛剛把我的成果發送回去，用不了多久，妳們會發現魔法界會慢慢提高。壹開始，可能只是法術上的變化，但最多二三十年，妳們會發現巨大的變化。”
　　“比如呢？”
　　“比如基於新的理論，所有的空間魔法都會被從根基進行改造，所有的傳送類魔法陣造價會大大降低，所有空間類和時間類法術會大大增強，同時，我已經通過所學，創建了壹門新的法術系，名為‘星空系’，融合大量星辰、天體與宇宙力量形成的新壹系法術。接下來，只需要不斷完善。壹旦星空系魔法完成，人類的高階法師的實力將提升壹個層次，甚至，誕生新的神級魔法師！”
　　“可怕的人類……”芙蕾雅喃喃自語。
　　“幸虧妳們叛出希臘。”洛基道。
　　“妳們兩位稍稍遠離，我現在要進扭曲空間走壹走，我要感受裏面的力量。”蘇業道。
　　芙蕾雅緊緊抓住蘇業的手臂，道：“太危險了，我不能讓妳冒險！普通的扭曲空間和宇宙災光的確無法傷到神王，甚至普通的碎空之洞都無所謂，畢竟碎空之洞可以遠遠感知，遠離就是了。可萬壹某個超大型碎空之洞突然噴發碎空之光，或者遭遇暗星爆發，神王也可能受重傷。妳不能去！”
　　“這種可能性太小。”蘇業道。
　　“那也不行，我寧可不要黃昏之頁，也不能讓妳本體前去。妳真要去，就出動傳奇分身。”芙蕾雅道。
　　“傳奇分身和本體差距太大，很可能剛進入扭曲空間就被撕碎。”蘇業無奈道。
　　“那也不行！”
　　蘇業和芙蕾雅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洛基輕咳壹聲，道：“妳還只是中位神，太危險了，如果妳能晉升上位神，芙蕾雅會同意的。”
　　芙蕾雅狠狠剜了洛基壹眼，隨後道：“那妳要遠離這裏晉升，如果在這裏晉升，不知道會引發什麽異變。”
　　哪知洛基卻道：“相反，蘇業最適合在這裏晉升，這裏是斷裂空間，旁邊又是扭曲空間，所有的晉升異象，都會被空間吞噬，無法傳遞到外面。在這裏晉升，哪怕神王都無法覺察，這對蘇業來說，是好事。”
　　“妳不要把蘇業教唆壞了！”
　　蘇業卻若有所思道：“中位神晉升上位神，可以吸收外界力量，我能不能吸收斷裂空間和扭曲空間的力量？”
　　“妳……”芙蕾雅氣得恨不得把蘇業拽走。
　　連洛基都目瞪口呆，忙道：“別了！我勸妳別再這裏晉升，我怕妳引發的宇宙星災！”
　　芙蕾雅臉都被嚇白了，用力抓著蘇業的手道：“不行！妳不能冒險！萬壹引發宇宙星災，能輕松殺死主神，重創神王！我和洛基是化身，死就死了，妳本體不能死。”
　　蘇業看著母愛泛濫跟親媽似的芙蕾雅，壹臉無奈，壹個勁向洛基使眼色，讓他幫忙。
　　於是，兩個人好說歹說，在蘇業拿出壓箱底的天賦展現在斷裂空間自由穿梭的能力後，芙蕾雅才不情不願同意。
　　接下來，芙蕾雅與洛基守在壹邊，蘇業開始修煉。
　　得益於無限位面的饋贈，得益於魔法神民的經驗與記憶，得益於超新星魔法議會資料，得益於宇宙頂級的扭曲空間與宇宙災光，得益於多年的積累，得益於不斷從記憶中提取的藍星知識，壹旦靜下心修煉，蘇業的成長速度宛如江水決堤，勢不可擋。
　　洛基與芙蕾雅呆呆地看著眼前難以置信的壹幕。
　　虛空之中，壹縷縷宛如彩色絲綢的元素力量憑空降臨，落在蘇業身上，將周圍照耀的美輪美奐。
　　不遠處扭曲空間與宇宙災光的力量被蘇業的力量牽引，像元素力量壹樣，湧入蘇業的身體。
　　不壹會兒，蘇業周身刮起空間風暴，奇異的力量交織成七彩斑斕的龍卷風狀力量，包圍著他。
　　芙蕾雅瞪大雙眼，道：“我之所以同意他晉升上位神再去，是因為我知道這裏是斷裂空間，只能吸引到微弱的元素之力，這讓他的修煉會格外緩慢。可沒想到，即便在這種環境，他也能吸收到充足的元素之力，這意味著，他要麽擁有所有元素系的特別天賦，要麽，擁有所有元素大君層次的血脈！”
　　洛基道：“妳說，幾十年前那次壹天出現多位血脈大君，會不會可能就是他壹個人？”
　　“以前有人這麽說，我不會相信，但現在，我也懷疑。”芙蕾雅道。
　　“還有他周身的力量，那是被虛空獸神命名為‘星空系元素’的力量，怪不得他說自己創造了星空魔法系。據我所知，哪怕是神王，也只能利用星空系元素，而無法吸收用以增強自己。只有那些最古老的創世神靈和虛空巨獸，可以將其當作普通元素使用。”
　　“這個蘇業，真是超乎想像……”芙蕾雅輕輕搖頭。
　　洛基突然道：“芙蕾雅，妳不如想辦法派遣本體，和蘇業本體壹直留在未知星群，等黃昏結束，妳們再返回北歐。”
　　“嗯？”芙蕾雅望著洛基。
　　“我覺得，蘇業比奧丁更適合擔任北歐神王，妳又是北歐的愛神，代表繁衍的力量，妳們結合，壹定能重建新的北歐神系。”
　　壹抹紅霞在芙蕾雅臉上閃過，她微微垂下頭，低聲道：“我其實……不是沒想過，不過……他好像不是很喜歡。”
　　洛基淡然道：“感情這種事，要主動。妳本體想辦法偷偷前來，找個機會偷襲他，然後直接強行解決，到時候，他不喜歡也得喜歡。妳身為愛神，有無數種方法讓他對妳欲罷不能。”
　　“這不像是叔叔對侄女說的話。”芙蕾雅道。
　　“這種好男人，妳不爭，壹定會便宜了別人。奧多爾既然不珍惜妳，那就不能怪妳。我是妳的叔叔，按照北歐的習俗，有權幫妳解除婚約，現在，我以火與詭計之神洛基之名宣布，我的侄女芙蕾雅與奧多爾的婚約，正式解除！”
　　說完，洛基右手在半空壹劃，好像劃破壹張紙。
　　“唉……”芙蕾雅壹聲長嘆。
　　洛基道：“我在被囚禁前，為了北歐神系奉獻了壹切。直到現在，我真正想要的，也不是毀滅北歐神系，我只是想向奧丁證明，向妳們所有北歐神靈證明，我洛基，是北歐神系最大的功臣！我要讓奧丁親口承認，是他錯了，我要將他打落神王之位！我，洛基，要榮登北歐神王之位！我，才能帶領北歐繼續走下去，而不是他這個向命運低頭的懦夫！”
　　“可是，妳為什麽又說蘇業比奧丁更適合當北歐神王？”芙蕾雅問。
　　洛基目光閃躲，隨後壹攤手，道：“沒辦法，我覺得我比奧丁更適合當北歐神王，和蘇業相處久了，我又發現，他比我更適合當北歐神王。”
　　“為什麽？”芙蕾雅問。
　　“奧丁看透了命運的真相，選擇低頭；我看透了命運的真相，選擇抗爭；蘇業看透了命運的真相，卻依然走自己的道路，絲毫不被命運影響。他或許最後無法超脫命運，但在命運殺死他之前，他壹直超脫命運。他或許不是無限位面的第五層的人，但是，他站在自己世界的第五層。”
　　“我不懂。”芙蕾雅皺起眉頭。
　　“如果妳能從黃昏之戰活下來，會懂的。”洛基望著蘇業，眼前恍惚。
　　他仿佛看到，那個雙眼健全的紅發青年意氣風發地站在高崖之上，面對壹望無際的深藍北海，指向天海交界處說：我壹定會成為北歐的王，成為無限位面的王！
　　而壹頭卷發少年站在青年身後，雙拳緊握，目光堅定，在心裏發誓：我壹定要幫兄長成為北歐的王，成為無限位面的王！
　　可是，自從奧丁為了智慧，獻祭掉右眼，看到北歐的諸神黃昏，壹切都變了。
　　洛基輕嘆壹聲，面帶微笑望著前方的蘇業：“妳不覺得，這時候的蘇業，很像年輕時候的奧丁嗎？”
　　芙蕾雅楞了壹下，壹邊回憶壹邊道：“好像真有點像，我記得那時候奧丁是無限位面最自信的神靈，他的身份、他的力量、他的事跡與他的壹切，都宛如太陽照耀整座無限位面。當年他最輝煌的時候，即便是宙斯也無法相提並論。只是……”
　　芙蕾雅遲疑片刻，沒有說下去。
　　洛基道：“只是他的父親戰死後，他慢慢消沈。獻祭右眼喝下智慧之泉之後，他不再是那個如日中天的奧丁，而是壹個看似智慧實則垂暮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