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賣報小郎君

玄幻小說

大奉京兆府,監牢。 許七安幽幽醒來,嗅到了空氣中潮濕的腐臭味,令人輕微的不適,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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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審問

大奉打更人 by 賣報小郎君

2021-8-29 15:56

  包間裏,宋廷風和朱廣孝……
  女鬼的幻術很強,效果還沒過去……我只恨兜裏沒有手機啊,不然就把他倆的姿態錄下來,壹生的黑歷史……
  許七安沒有打擾兩位同僚的“好夢”,而是引燃了壹張記錄望氣術的紙張,走到窗邊,徐徐掃過街面,搜索可疑人物。
  入眼,竟是些白茫茫的氣數,在望氣術的定義裏,白光意味著白丁。
  “呼……”許七安吐出壹口濁氣,返回桌邊,坐著喝茶,靜等幻術效果結束。
  十分鐘左右,宋廷風和朱廣孝驀地僵住,仿佛時間停止,十幾秒後,他們直挺挺倒地。
  看著昏睡中的兩人,許七安心裏壹動,有了大膽的想法。
  他把宋廷風扛到隔壁包間,甩手“啪啪”兩巴掌,宋廷風夢囈似的“嗯”了壹聲,睜開疲憊的眸子。
  “寧宴?”宋廷風大吃壹驚,驀地坐起身,左顧右盼,搜尋著什麽,“蘇,蘇蘇姑娘呢?”
  “走了!”許七安“茫然”道:“我從茅廁裏回來,恰好見她滿臉紅暈的出去,走路還壹瘸壹拐。當然,我試著挽留過,但她急匆匆的就走,喊也喊不住。”
  “……找到她,我要找到她,我要娶她。”宋廷風猛的蹦起,隨後壹個踉蹌,頭暈眼花。
  幻術直接作用於元神,後遺癥就是頭暈。
  “該死,怎麽越來越虛了。”宋廷風推搡著許七安:“寧宴,妳快幫忙追她,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未過門的妻子,妳是指隔壁的那根柱子嗎?許七安咳嗽壹聲:“妳們到底怎麽了?”
  這……宋廷風雖是個好色之徒,但骨子裏依舊是保守的,啪啪只能在晚上和床上,在茶樓裏白日宣淫,這種事令他難以啟齒。
  “妳別急,先坐著休息壹下,我去外面看看,定把她追回來。”許七安離開包間,轉頭回了隔壁。
  “啪啪!”
  兩巴掌抽醒。
  朱廣孝的反應比宋廷風要更大,見到許七安,神色極為惶恐,下意識的捂住襠部,然後才發現自己穿著褲子。
  他有些茫然的左右看了壹眼,問道:“蘇……蘇蘇姑娘呢?”
  許七安道:“剛走,我還在樓下遇到她,不管我怎麽挽留,她都堅持要走,我說妳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朱廣孝神色古怪:“她走的時候,有什麽奇怪之處?”
  許七安“回憶”道:“可能是崴到腳了吧。”
  走路壹瘸壹拐……朱廣孝聞言,哭喪著臉說:“寧宴,我,我做錯事了……我沒有顏面回京城了,更沒顏面見未婚妻。”
  “怎麽了,好好說。”許七安連忙安慰。
  朱廣孝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壹遍,臉色發白,懊悔不已: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頭腦壹熱,就對蘇蘇姑娘做了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我明明有未婚妻了。她,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可如何是好。”
  盡管隔三岔五的去教坊司,但教坊司裏的女子和良家女子是不同的。
  嗯,小孩子才想著全都要,成年人都知道要不起。廣孝同學頭腦很理智……許七安點點頭:“那妳可要好好想想。”
  朱廣孝擡起頭:“妳似乎壹點都不驚訝。”
  我不驚訝啊,隔壁的老宋跟妳是壹個想法……許七安嘆息道:“事情都發生了,還能怎麽辦。或許,那蘇蘇只是人生中的過客而已。”
  朱廣孝聞言,失魂落魄。
  ……媽誒,憋的好辛苦,哈哈哈!看著朱廣孝魂不守舍的模樣,許七安險些伸手捂住嘴巴。
  直接告訴他們所謂的蘇蘇姑娘,其實是壹位女鬼,那麽宋廷風和朱廣孝頂多覺得丟人,配合幾句怒罵,也就完事了。
  以後說起來,還是會覺得糗,但沖擊力不會太大。
  現在就不同了,他們表現的多懊悔,在許七安面前說的話越多,將來知道真相後,就越羞恥,恨不得滿地打滾那種。
  這是許七安從自己在地書聊天群裏吹牛,偶爾會恐懼壹下身份曝光的尷尬中,得到的靈感。
  將來我身份敗露,沒臉做人時,想壹想老宋和老朱兩位同誌,心態就會平和許多……這才是兄弟嘛。
  ……
  離開茶樓,宋廷風和朱廣孝格外沈默。
  老宋惋惜自己終於有了成家立業的想法,結果只是壹場露水姻緣,心裏萬分悵然。並在自我腦補之下,把蘇蘇姑娘腦補成了世上絕無僅有的奇女子。
  “我壹定要找到她,娶她做媳婦……”宋廷風暗暗發誓。
  朱廣孝則更加憂郁,因為他要在青梅竹馬的妹妹和天降的美人之間做抉擇。
  返回驛站,朱廣孝和宋廷風不約而同的選擇洗澡,也沒讓驛卒準備熱水,直接去了驛站的澡堂。
  總感覺哪裏不對,為什麽全在褲子裏……宋廷風泡在冷水中,慢慢回過味來。
  蘇蘇姑娘美若天仙,可我是有未婚妻的人啊……朱廣孝還在糾結選擇題。
  ……
  房間裏,許七安坐在案前,手指凝聚氣機,刮擦掉“封靈符”的壹角,霎時間,壹股陰風從酒壺的壺口湧出,讓房間氣溫驟降。
  壹道青煙從壺口裊裊娜娜升起,像壹條被夾住尾巴的鱔,左沖右突,就是無法把自己從的尾巴從壺口裏拔出來。
  無奈之下,青煙幻化成壹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漂浮在壺口之上,可憐兮兮的“垂淚”望著許七安。
  “公子,奴家做錯了什麽,妳要如此待我。”
  看起來就像3D投影……許七安微微揚起頭,自下而上審視著女鬼。
  “呀,公子偷看奴家裙底。”女鬼嬌羞的按住裙子,咬著唇。嬌媚的臉蛋透出欲說還休的勾人姿態。
  ……還想勾引我,話說回來,這種紙片人老婆真是宅男福音……許七安“呵”了壹聲,摘下玉石扳指放在案上:
  “蘇蘇姑娘,繼續努力!”
  玉石扳指清氣壹閃。
  女鬼驚疑不定的打量著玉扳指:“儒家的氣息?”
  得到許七安點頭確認後,她壹下子收起了媚態,翩然立在半空,居高臨下的俯瞰許七安,脆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許七安道:“好!我把扳指投進酒壺。”
  蘇蘇姑娘立刻服軟:“爺,再商量商量唄。”
  很識時務嘛……許七安順勢把玉扳指收起來,往椅子壹靠,問道:“誰派妳來的。”
  蘇蘇姑娘露出諂媚討好的小表情:“奴家的主人叫李妙真,道門天宗聖女,芳齡十九,尚未婚配。便是她指使奴家色誘公子,從公子這裏套取關於周旻案子的線索。以確保是否會威脅到都指揮使楊川南。”
  槽點太多,許七安壹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吐。首先,這個女鬼真的是二號指使來的,相遇時不過是懷疑,在茶樓裏她詢問周旻案信息後,許七安就基本斷定她是二號的人了。
  二號執行力很強嘛,昨晚剛說要色誘,今天就立刻行動,不愧是軍娘……這個女鬼就是“魅”?
  原來“魅”是指女鬼嗎。
  其次,二號竟然是天宗的聖女?嗯,倒也合理,因為各大體系裏,擅長養鬼馭鬼的除了巫神教,再就是道門。
  他抱著壹絲絲的僥幸心理,期望這是巫神教派來的女鬼,然而世事總是無法稱心如意。
  最後,二號養鬼的水平太差勁了吧,這是養鬼嗎?這是在養二五仔。我都沒大棒伺候,她就全招了。
  “妳倒是忠心耿耿。”許七安嘲諷道。
  “奴家紅顏薄命,年紀輕輕就死了,做了鬼,自然要愛惜生命啦。”蘇蘇嘆息壹聲,靈動的眸子轉了壹下,補充道:
  “奴家死的時候還是處子之身哦。”
  然後呢?因為沒嘗到男人的滋味,所以怨氣不散,成了“魅”?許七安又問道:
  “天宗的聖女,怎麽成了飛燕女俠,怎麽來雲州剿匪?”
  “天宗修的是天道,想要臻至高深境界,就得太上忘情。所謂想出世,必先入世。為了能看破紅塵,主人奉師命下山遊歷。”
  然後遊成了俠肝義膽,人人談及都要挑起大拇指說壹聲“好”的飛燕女俠?不知道天宗的長輩們知道後,會不會氣的吐血。
  “……噗!”許七安這回沒忍住,笑出聲來了。
  他覺得二號渾身上下都是槽點。
  女鬼嗔了他壹眼,“爺,還有什麽想問的?問完趕緊放了奴家吧。”
  “周旻是不是死於楊川南之手?”
  “奴家不知道啦。”
  “李妙真有沒有參與此事?”
  “這個奴家知道,肯定是沒有的,奴家壹直待在主人身邊。”
  蘇蘇的話沒有證據,但許七安選擇相信,從地書聊天群中得來的反饋,二號是正義的夥伴,人品值得信賴。
  不過,都指揮使楊川南是狼是良,有待考證。
  “李妙真的修為。”
  “五品。”
  道門五品是什麽來著?許七安點點頭,“她遣妳來色誘我,後續打算怎麽辦?嗯,我指的是那方面,也用幻術迷惑我?”
  蘇蘇頓時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笑嘻嘻道:“公子呀,奴家肉身早已湮滅,不能陪妳行魚水之歡的。但可以附身在女子身上,您要是在街上看上哪家的婦人,壹聲令下,奴家就給她附過來,嘿嘿嘿。”
  “我不是那樣的人。”許七安沈聲道:“還有,她和楊川南是什麽關系?”
  “數月前,都指揮使與主人曾壹同剿匪,交情極好。”
  已經不是官場菜鳥的許七安立刻猜出了楊川南剿匪的真實用意——應付京察。
  “最後壹個問題。”
  “公子請說。”
  “有沒有興趣跟著我?”許七安說完,辯解道:“行不行魚水之歡的無所謂,主要是妳這附身的能力不錯。”
  蘇蘇姑娘長袖善舞,當即擺出任君采擷的姿態:“奴家願意跟著公子,請公子揭了封印。”
  “很好!”許七安拿起壺蓋:“以後就跟著我吧,酒壺就是妳的家。”
  “公子請揭封印呀,公子,公子……臭男人,老娘遲早榨幹妳。”
  隨著壺蓋蓋上,蘇蘇聲音消失,房間內的陰氣消散壹空。
  ……
  京城,打更人衙門。
  陽光和煦,身穿青衣的魏淵伏案看折子,南宮倩柔、張開泰等六位金鑼,低著頭,站在室內,壹言不發。
  魏淵頭也不擡,淡淡道:“看來京城的日子還是安逸了些,十二封從東北傳回來的密報被巫神教的人給截胡了。
  “妳們這些金鑼是怎麽訓練下屬的?京城待著太閑的話,邊關正好需要妳們。”
  大宦官即使在盛怒之時,亦是雲淡風輕的姿態,好像世上沒有什麽事能讓他失態。
  六位金鑼垂首不言,在魏淵面前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辯解,不敢說話。
  “噔噔噔……”
  樓梯裏傳來腳步聲,壹名黑衣吏員,雙手捧著信函,急匆匆的進來,在案前停下,躬身道:
  “魏公,有雲州傳回來的加急密信。”
  大奉驛路發達,除了正常的馬匹之外,還有壹種叫做火羽獸的奇獸充當腳力,這種走獸源自南疆,屬妖族,性情溫順,擅奔跑。
  能輕而易舉做到日行千裏。
  但是繁殖能力不強,培育起來極為昂貴,因此無法普及,只用於驛路傳書。
  魏淵用裁紙刀裁開信函,展開信紙,凝神閱讀。
  密信是姜律中送來的,告訴魏淵,巡撫隊伍已經抵達雲州邊境。信中還提到他們剛入雲州不久,機緣巧合救下了周旻的外室楊鶯鶯,得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
  然後,在信的末尾提到了壹件事:
  “許七安已在沖擊煉神境,晉升之日可待。不過,卑職發現他竟在同時修行兩種觀想圖,其中壹種來自衙門,不知是否是魏公給予?另壹種觀想圖為佛門獅子吼,兩者俱已登堂入室。
  “卑職有壹事不解,請魏公解惑。卑職記得,練氣境的武夫在晉升煉神境之前,只觀想壹種圖便已吃力之極。這是因為壹來元神強度有限,二來多種圖錄共修,會產生混淆,導致精神出現混亂。
  “卑職當年也是踏入煉神境許久,才做到同時觀想多種圖錄。衙門中其余金鑼亦是如此,可為何許七安如此獨特,竟能在練氣境時便觀想兩份圖錄,卑職聞所未聞,難以置信,未將此事公之於眾。”
  許七安已在沖擊煉神境……許七安在觀想兩份圖錄……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魏淵,目光倏然凝固。
  六位金鑼們察覺到了魏淵的表情變化,紛紛擡頭,心裏壹凜,如臨大敵。
  這份密信,恐怕涉及到了什麽重大消息,並且不是好事。
  否則,魏公為何竟有些失態。
  這時,他們聽到了魏淵吐出壹口氣,似嘆息似感慨的自語:
  “兩個月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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